“行得通吗？”

李志贤的提议完全是歌谣界从未有过的尝试，听起来很新颖，黄制作虽然意动，仍然顾虑重重。

李志贤不以为意地摆手：“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即便不行，最多也就多耽搁一两天。如果她们几个女孩子能做到，不仅更容易与歌迷产生共感，ido1作词的噱头也能成功吸引到翻唱曲引起的歌迷仇恨值。”

黄制作蹙眉陷入深思。

大体已经被李志贤的提议打动，不说本来合同就有条款约定，由李志贤一手决定作词和编曲，而压倒他心中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的理由是，他略微思量一会儿后现，这个噱头确实能吸收不少f（x）歌迷的仇恨。

又不是翻唱专辑，没有哪个fan希望自己喜欢的偶像专辑主打歌是个翻唱曲。

之前f（x）在2o11的正规专辑《hotsummer》，虽然市场反响不错，也有歌谣节目一位入账，但对s.m.的骂声同样不绝于耳。正规专辑第一同名主打歌是个翻唱曲，哪怕编曲质量不凡，仍不足以打消歌迷心中对于s.m.公司敷衍态度的愤恨。

而有了亲自作词这个噱头，作为fans注意力的转移点，着实是个降低公司仇恨切实有效的方法。

“制作nim，我准备好了。”

这时，孙承欢的声音从录音室透过音响传出来。

黄制作从沉思中恢复，应答道：“嗯好，那就开始吧！”

…………

“承欢，今天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录音顺利结束，只是效率明显比不得上次的四遍就过关，几人整整录了两个小时才把剩下的导唱部分收尾。

明显现孙承欢今天在嗓音和歌唱力度上的瑕疵，黄制作在她出来后向她询问道，语调刻意放平缓，语气和蔼，看不出任何责怪的意思。

自己的表现自己最清楚，孙承欢垂头丧气地走出录音室，腔调中很容易听出她的低落：“对不起，制作nim还有志贤前辈，今天都怪我，耽误了你们那么多时间。”

说完对两人鞠了一躬，并没有向他们解释状态差的原因。

临近月末考核的前几天是练习生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为了获得更高的积分，她这两天没日没夜地练习着舞蹈和唱歌，连来录音室之前都是练完最后一遍舞蹈才急匆匆赶过来的，所以李志贤才能看清她衣服上的汗渍。

但状态不好是不可争议的事实，性格倔强的孙承欢不想为自己的失误找任何理由。

黄制作轻声轻语地安慰她：“没有的事，干嘛那么自责？这已经比我之前录过的导唱要快多了。”

“而且应该是我们对你抱歉，占用了你宝贵的练习时间。”李志贤也接着黄制作的话安慰出口，他也清楚练习生月末考核的残酷性，表现不好就要降分甚至降级，因此每一分一秒的练习时间都显得无比珍贵，真心地为占用了她的时间赶到抱歉。

孙承欢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低下头紧紧抿住没有开口。

对自己公司的人，黄制作还挺热心肠，担心孙承欢此时的状态，肯定要影响她下午的练习，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志贤，上次你不是说有珍藏曲要找我们承欢试唱吗？”

珍藏曲？找我试唱？

孙承欢猛然抬头，目露神采望着李志贤。

怪不得他上次这么古怪，初面就那么突兀地询问自己的联络方式。

她已经得知导唱的这歌原曲作者和改编都是李志贤做出来的，能被s.m.认可的歌曲又怎么会差。

若是真像黄制作所说的那样，他是因为有意让我试唱他的作品才会如此，那无论从自身知名度的提升的角度来说还是用在月末考核中，都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李志贤很能理解黄制作的用心，他自己也很想安慰这个唱功优越的漂亮女孩子，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给黄制作一嘴巴子，也给自己一嘴巴子。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如果黄制作是在金泰妍同意之前提出来，李志贤举双手双脚同意让孙承欢来试唱，也感谢他的牵线搭桥。

只是如今有了金泰妍这个最优选择，他自然不会再接受其他人。

李志贤挠了挠头，语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嗯……这个……”

黄制作一愣，李志贤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李志贤不断讪笑，神情腼腆不已，眼角闪过对孙承欢的歉意：“那歌找到其他人选唱了。”顾忌到可能会给金泰妍造成不便，李志贤还不想泄露她的存在，既然她已经心有打算，就要给予无条件地信任。

“那可真遗憾。”黄制作表达出心中的惋惜之情后，有意结束这个话题，李志贤的表情已能说明一切，不经意摆了个乌龙的他很清楚，如果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下去，只会让他们俩之间徒增更多尴尬。

“反正你们也有相互的联系方式了，下次有机会还可以再合作。”

李志贤立刻顺着黄制作递来的竹竿往上爬：“内，有其他合适作品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练习承欢xi。”

“内，那我就先谢谢志贤前辈了。”纵使难掩心中失望，孙承欢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能期望李志贤是真的有心下次找她一起合作。

…………

“哟波赛哟？”

“志贤啊！”

“你们没在练习吗？我还以为又要打不通了。”

“下午的练习结束了，我们正要去吃饭呢？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别的事，我想问问你和泰妍，如果可以，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出去吃？好啊！”旁边突然传出几声劝阻声：“你又要出去吃？”“你最近两天都胖了三斤了，当心过两天室长回来又要教训你了。”“呀！”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似乎是因为体重被暴露出来而羞涩的回音：“不好意思啊，志贤，我貌似去不成了，最近几天体重又反弹了。要不你问问泰妍吧！她可不用担心体重问题。”李志贤听她的声音都能想象出此时瘪嘴愤愤不平的表情。

“等下，我把电话给她。”

听筒对面再次传来一声略带疑惑的轻呼，几秒钟之后听到熟悉的软糯声音：“哟波赛哟，志贤？”

“嗯，是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刚好有事情和你说。”

一回生，二回熟，李志贤毫不迟疑地就对金泰妍提出了邀请，也确实有话对她说。

金泰妍稍作犹豫，之前有Tiffany作为缓冲气氛很是融洽，她也很喜欢这种结交新朋友的感觉，但与李志贤单独两人吃饭，心中下意识仍然有些抵触。

“不……”

只是她“不好意思”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队友突然爆的强烈反应压了下去。

“去吧，泰妍欧尼，很久没见你交新的朋友了。”“对啊，偶尔多出去转转，别总是宅在宿舍了。”“而且我看志贤xi人挺不错的哦，嘿嘿嘿……”“不过好像就是有点瘦。”“也有可能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sty1e。”“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眼见对话越来越离谱，金泰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恼怒，尖声打断道：“呀！你们这群八卦女！”

再不打断天知道她们这群没有疯到没有上限的好友会偏到什么对方去。

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其实金泰妍早就看出她们心中怒放的八卦之火，只是与李志贤的关系堂堂正正，也没有人问到，才懒得向她们主动解释，不过对这帮好姐妹的心意却是心有明悟。

少女时代活动到今年已经是第七年，公司攫取足够的利益之后，进一步放开了对她们的管制，已经不再限制她们与异性的交往，无论是炒作也好还是事实也好，年初承认的一批恋爱消息也算是一种明示的信号。

她们也不是真的要撮合李志贤和金泰妍，这群少女的活跃程度一向如此只是时隔许久好不容易看到这个封闭的小个子交到新朋友，希望她能放开身心多与其他人接触一下，若能喜结良缘是更好，即便不能也可成就一段友谊。

无论是形象还是言谈举止，她们几个对李志贤的第一印象还算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