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二周周四傍晚,阿什福德学院高中部一年级学分排位表如期公布。。。。。。

第二天清晨,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主教学楼下的告示栏前。

“第一位:一年A班妮娜?爱因斯坦,总分1169!好高!!”

“第二位:一年B班米娅?莱切斯特,总分1138!”

“第三位:一年A班。。。。。。”

“糟了。。。糟了。。。。”

卫宫士郎心悸地看着排名,他一直读到第35位才看到了一位好不容易才终于出现的F班学生——西莫?弗欧斯,而在他之后,汞合金打入学校内部的特务人员们也成功占据到了40名到60名之间的好几个位置。

虽然那一连串F、F和F分外的刺眼,但是如果对比一下名单的前30位的AB交织成辉的盛况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而且不出意外的,准备并不充分又被处处刁难的F班大部分学生,都落到了200名开外的区位,虽然他们大部分人的分数都在70以上。。。。。。但是一旦被比较的话,伤害就来了。。。。。。

摸底考试每门课的年级均分大都在80多分(除了良心的数学),甚至90分以上(依旧不含良心的数学),所以成绩一出的F班可以说处在了绝对的劣势

虽然上周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试题泄露的风声,而且罪魁祸首三人组也已经在西莫先生的火眼金睛下,在班级群众雪亮的眼睛下被“处刑”!

但是当亲眼看到这样的结果之后,一股悲愤之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卫宫士郎的胸口喷涌而出。

然而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用手机拍下照片之后,卫宫士郎快速地溜走了。

因为排位表必须在学校本部的公示栏处才能看到,所以如果不抓紧时间去的话,一旦被这里的布列塔尼亚学生发现,就很有可能演变成被围观的场面,到那时简直就像是在被公开处刑一般。

有过几次这样不愉快的经历(主要是给别人的不愉快)之后,西莫先生和高坂死妹控便以早上爬不起来或者是要陪妹妹吃早饭等借口,委托班级里唯一能够也是愿意早起来学校打探消息的老好人——卫宫士郎。

这让后者不得不在早上6点不到就赶到学校,因为这时候教学楼里基本不会有人,悄悄溜到主教学楼前来进行所谓的“情报收集”,虽然所谓的情报收集也只不过是把年级排位表整张整张地拍下来而已。

一个小时之后,才吃完早饭的西莫先生看着卫宫士郎传来的情报,知道:战争,已经一触即发~

“但是首先。。。”

。。。。。。。

一年F班的教室里,原本明亮的窗户,被拉上了刻意添加了遮光材料的窗帘,如果有人这时往里面瞧上一眼的话,一定会被吓坏!

手持巨型死神镰刀,全身黑袍(其实是披风加头罩),全员面罩上有血红F字样的可疑人士们正围绕着一个同样装束的家伙,那头罩下留出的白色长发象征着他的身份——西莫先生。

原本在前面的讲台被搬到了教室的中心,他的脚下。

站在高高的舞台上,环顾四周,虽然耳朵依旧没有“恢复”,但是这并不妨碍西莫先生按照早已准备好的稿子开口:

“诸君!拜我们中的三个家伙所赐!我们即将遭受着难以估量的灾难。与那些通过买答案获得高分的渣渣相比,我们曾经依靠作弊取得的那点分数,看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摇曳的火苗一般,随时可能在一阵叹息之后熄灭。”

“或许有人会说:与那些买答案的家伙相比,依靠作弊得来的成绩也不见得多么光彩,所以输了也只能愿赌服输,所以输了也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我们与他们究竟有何不同!”

“当他们轻轻松松拿着抄来的成绩,好让父母可以在邻居和同事面前夸耀时;我们却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恐惧;恐惧着“在分数的压迫下,在与国王游戏无异的规则下,即将成为校园里的奴隶,成为布列塔尼亚人玩弄的对象”这一事实!”

“所以!我们与他们是不同的!因为我们努力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标——自由!!!”

“也许,有人会质疑:自由,有多少罪恶以汝之名!”

“是的,为了自由,1793年的法国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而盲目地向前飞奔。然而若没有那上千年来积累下的名为压迫和恐惧的饲料,原本只是一个监狱的暴乱又如何能演变成席卷整个欧洲,影响整个世界的大革命!”

“那些圣母病的家伙们只看到大革命期间有多少人被斩首,有多少人被迫害,甚至还能举出数字出来显摆,但是却不去想想千年来在旧制度压迫下死去的人又有多少!”

“压迫是我们的敌人,他为我们带来恐惧,对生活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然而恐惧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因为他让我们明白:我们不甘于如此!我们不甘于屈服在布列塔尼亚人的淫威之下!我们不甘于在种族歧视下,没有自由没有梦想地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时光!”

“阿什福德学院里有自由和梦想吗?”

“我认为是有的,在A班到E班无论哪个班级里,哪个教室里,享受着校园里除上课以外的悠闲时光,在宁静的午后与亲近的友人共饮一杯芬芳的红茶,然后讨论着自己喜欢的电视剧,相互推荐着正在阅读的小说;亦或者在自己钟爱的社团里与有着相同目标的同伴一起,为了地区选拔赛,为了全国大赛一起肆意挥洒着青春与汗水,流淌着热血与眼泪。”

“但是,这样的自由与梦想与吾等无关!”

“在阿什福德的学生册上,米蕾?阿什福德,这位日本人的老朋友,长期致力于布日友好事业的F班伙伴,曾经满怀期待地写下了这样的话:本校的任何学生,都有选择社团的自由和不选择社团的自由。”

“当她写下这样话语时,一定也曾憧憬着有一天,在阿什福德的教室里,在赢得一场艰难的比赛或者别的什么之后,日本人的儿子将能够和布列塔尼亚人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然而,这样的愿望终究没有能发生。因为直到如今,我们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提交任何社团的入部申请!”

“是我们并不期待缤纷多彩的校园生活吗?”

“不,不是的!因为在许多布列塔尼亚人看来:即将在规则下沦为奴隶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们一起安然地享受社团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