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迟子豪,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么幼稚的话,我当然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李太太啊,你说,你是不是黄鼠狼变的,我不用你好心成不,迟少,你个讨厌鬼。”走出他的笼罩,一手擦着唇。

空旷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驰行,李凌奇目光阴鸷地坐在后座,脸色臭得跟糊了坨屎似的,车窗降落下来,看着马路旁边刚刚亲吻过的二人。

又是迟子豪!

许亦然轻轻推开了迟子豪,可是迟子豪又抱了上去,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许亦然转身就走开了,还使劲擦着唇。

喷泉洒下细细的水珠,像小雨一样,模糊了那两个人的身影,李凌奇开始烦躁起来。

她不爱他,就是不爱他,强求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兜兜转转的错误,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形同陌路……这就是他和许亦然今时,无法改变的局面。

他脸色阴郁地盯着那抹娇影,眼神冷得仿若是冰,喉咙很紧,本想把这个死丫头扛走的,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是她的谁?他凭什么?

扭过头不再看,升起板挡把她隔绝在窗外的世界,那是与他无关的世界。

坐在这里,车来车往着,可是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孤独过。

把她握在手心,不想失去,可感情就若攥在手心里的沙子,不论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

迈巴赫的屁股后面冒出一阵轻烟,绝尘而去——

分割线——

许亦然从林荫那儿走着,喷泉特别的感伤,落在池中碎碎作响着。

她仰头看水滴,那是谁的眼泪,为谁而悲伤,下面含苞待放的荷花,含着水珠弯了枝头,一滴一滴地滑落。

伸出手,去接住这落下的水珠,徒湿了一手的冰冷而已。

夜色深沉,城市被灯火辉煌取代。

疲乏的身体不允许她再游荡,终于还是回了金丝笼一般的别墅,踩着轻碎的脚步慢慢地走着,心里默默的祈祷,但愿某个人已经醉倒温柔乡了。

然而,她许亦然从来祈祷的心愿,不管是大是小,都很难实现。

还没有走进别墅的大门,就已经看到某人的迈巴赫嚣张跋扈地停在门口,就如同他的人一样,嚣张跋扈得令人想踹上两脚。

绕过他车时,她想想又折回了身,四处张望两眼确定没人后,使劲朝车身蹬了二脚,既然她不能踹他人,那踹他车出出气总不过分吧。

不愧是牛B的品牌车,尽管把全身力气都汇聚在了脚上,那几脚下去,车子不但没有点毫磨损,还踹痛了她的脚……

弯下腰,使劲地揉了揉疼痛的脚趾,心里气得牙痒痒,连个车她都奈何不得,真是活的不如死了,受够了他的鸟气。

“在大马路上的也不注意点!”

讽刺地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惊得许亦然猛的直起腰,前后左右迅速的扫了一遍,却连个鬼影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