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地举动,忽而就想哭,她唯一的哥哥从未像这般保护过她,眼泪如绝了堤的洪水,来势汹汹无法阻挡。

迟子豪走到她面前,把西装外套除下来包裹在她软绵的身子上,再紧紧地抱起她:“女人,没事了。”

硬生生将这种暖暖热热的温暖压了下去,哽咽着点了点头,是啊,没事了,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如今双手还是颤抖着。

他抱得很用力,将她的额头抵在他心口的位置,低首吻了吻她的发:“都过去了。”

他抱着她下了山,那儿有一个度假村,将她放在温泉里,那暖暖的水逐渐将她发冷的身体暖和起来。

一身汗腻腻的衣服沾了水,更是贴在身上,迟子豪坐在边上的靠椅上,点了烟吸了一支又一支,踩熄又再吸,不知道他在烦躁什么,也不想去问。

许亦然将自己整个人侵漫在水中,双臂环膝,再多的骄傲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她配不上一个妻子的资格,所有人都这么看,占着李太太的位置又不识好歹,这是多大罪过啊。

莫名的生气,阴郁在心。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那么的不重要,若是在T市,多好啊,哪怕倒霉的一无所有,至少也有个哭诉的地方,也会有人安慰,有个怀抱依靠。

她很是渴望爱与被爱能够对等,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如若死去,没有人会在意吧。

有时候她挺恨她自己,总是能伤痕累累不被谁需要着,骄傲的自尊,真有那么重要吗?李凌奇的改变,谁不说呢?

为什么就不可以骗自己,说自己喜欢他,不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他撒娇,有时谎言,也是善意的。

可终究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什么都可以给他,唯有心,她做不到那样。

迟子豪接了一个电话,表情缓和了许多,他起身蹲在温泉边上睥睨着她,问:“女人,你是在勾引我犯罪吗?”

湿身沐浴,真是不怕他将她生吞活剥了啊,迟子豪说罢还故意拽过她的手放在胸膛上,心满意足的看着许亦然羞愤得满脸通红。

许亦然在他胸上狠狠一掐:“迟子豪,你也老大不小了,思想纯洁一点好不好!”

“乖乖,我们可都是成年人了。”迟子豪嘴角一勾,厚颜无耻的将唇凑了过来,粗鲁地挤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

迟子豪把那丝细微的分寸掌握得格外的好,她若是反抗立刻会被他污蔑成自作多情,她要是沉默恐怕就要让他奸计得逞。

许亦然把脸轻靠在他掌心,眼泪就那么静静地流淌,全部落入他的手心里,她自嘲地笑了笑:“迟子豪,我差点死了,死了。”

她的目光空洞而迷茫,没有交集的移动着,琉璃般忧伤的瞳就这样撞进迟子豪的眼中,她的眼泪似乎怎么也止不住,眼底浮起一片雾水,映衬着黑瞳,璀璨潋滟。

这是迟子豪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一个女人的眼,他觉得心底燃起一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有点悸动、有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