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然很不悦地瞪他一眼,神情里写满了:关你屁事!

迟子豪却不以为然,大笑几声:“你这傻妞,难道你觉得就这样瞪着,你这满地的衣服会自己张腿回去,别开玩笑了。”

“管的着吗?”许亦然咬牙切齿,脚一顿甩脸就走人。

粗鲁的地将衣服往手提袋里狠狠地扔,好像她扔的不是衣服,而是迟子豪的脸一般,无比地泄愤啊。

迟子豪的笑意凝在脸上,配合着眼里危险的粼光,在阳光里显得格外危险。

他和她就是一个死局,于情于理于道于义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讲上一句完整的话,唯一的办法便是……

迟子豪半眯着眼望向弧形的落地窗外,流云从湛蓝地天空滑过,街道两旁的椰子树正值碧绿,在风中轻轻摇曳着。

唯一的办法,便是整得她跪地求饶,到服服帖帖为止,而且,他要让她自投罗网。

他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衣服,挑了一件布料极少的在她眼前扬了扬,恶声恶气地问:“买这个,是不是想穿给他看的?”

许亦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真没想穿,只是觉得好玩儿,她真不想陪他在这儿站着丢人,什么话不好扯,偏偏研究她买的贴身衣物,一手挡住脸:“你慢慢看,我还有事先走了,88!”

“那怎么行,爷还没玩够你居然敢撤?”他眉一挑,凶巴巴地瞪她。

“我是说我们各自回各自的家!”她解释。

“女人,你太狡猾了,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迷惑我,一见钟情是假的,和李凌奇结婚八成也是假的,你说你还有什么是假的,心也是假的吧?死女人,你骗得我好苦。”他愤愤地说。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比李凌奇好对付,还暗地里找人调查她,一个头两个大,她无奈地说:“对灯发誓,我没有……”

“还想狡辩?真想把你吊起来暴打一顿,爷平生没被人这样耍过,也就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他越想越气,粗鲁地把她拽到楼梯偏僻的角落,一眼瞥到旁边有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呵,真是个好地方。

推开门将她给拉了进来,这里是一个很狭小的地方,专门放清洁用品的地方,相信除了早晨跟晚上是没人进来的,迟子豪想也没想就把她抵在门上,她的表情就像只受惊小免子一样。

“迟少爷,求您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她怕了,软下声音哀求。

“少爷指的是夜总会端酒的那种吧。”他摸摸下巴戏虐地说。

怎么别人叫他“少爷”他一点事都没有呢,自己叫就是侮辱他了?这男人真麻烦,她只好问:“那迟大爷是想怎样,把我困在这蚂蚁都嫌挤的地方,就不怕缺氧么?”

“缺氧你活该。“他冷哼道,弯弯肠子在肚里绕了又绕,又奸诈地笑了笑:“然然……”

许亦然看到他忽然笑出声,低低地,笑得胸都在震,她更怕了,不会变态吧,他想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