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气温也骤然降得冷厉,难得的,两人相拥而眠将近中午。

许亦然醒来第一眼就在纠结,这都多少天了,看李凌奇这样子婚肯定是一时半会儿离不了,三年后放她走也根本没可能,爸爸那边怎么办?他只给她三年时间,她仔细考虑唐莎莎提的建议!

李凌奇一睁眼就看见她瞪着大眼睛在转,他探过身把头伸过去,她正走神,忽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一双黑亮的眸子以非常近的距离盯着她的眼睛,她吓的惊呼一声。

他戏虐地笑了起来:“死丫头肯定没想好事,瞧你做贼心虚的!”

的确是没想好事,正想着怎么算计他呢,她坐起来,目光缓缓移向窗外的景色,天色很灰暗,像是蒙了厚厚一层尘雾。

对于她的无视,他英气的眉,皱了又皱皱了又皱,怕她不知道他的不悦一样,许亦然垂下眼眸,淡淡地说:“不要你管,讨厌你问东问西的。”

这个回答,他只是冷冷一哼,这个女人动手打过他,在兄弟面前闹得他颜面扫地,现在她说要离婚,他还得放下身段哄她,就是要缠着她让她脱不了身,活该她公司破产,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已经说了出来,“你以为我很稀罕管你的破事?烂公司破产最好,我额头上的伤没好之前,你休想离开我的视线一步!”说罢从□□站起身,闲闲地去卫生间洗漱。

“凭什么?凭什么!”许亦然也生气了,他一定要把她吃得这么死么?她光着脚跟着他走进卫生间,扯下中指上的婚戒向他丢了过去:

“谁允许你成天在我面前当大爷了,我才不做你的小宠奴,这李太太的福气我不要了,借你的都还给你!”

李凌奇又怒又气又好笑,这丫头原来这么野的,扒去了温柔的外表,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野丫头。

“刚好今儿个还有点回冷了,欠收拾的话就去暖床吧。”

李凌奇低低地说着,把她扔在洗手台上的戒指捡起来看了半天,然后狠狠地丢进了垃圾桶。

不想做就别做,这该死的女人,她还真敢说!

“美死你。”姑娘我不奉陪了。

见他嚣张跋扈的,她抬头从镜子里匆匆扫了他一眼,抬脚要走,反正戒指也扔了,打也打了,他和别的女人抱也抱了,她才不想再留在这里被他蹂躏呢。

“回来!”

恶魔总裁怒喝道,一脸凶悍地看着她,“警告你,不许去外人面前撒野。”

“你敢左拥右抱,我就敢撒野!”

他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进了怀里,一手卡住她的下巴,她是想躲开他地目光的,可是他的目光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水,拼命吸摄着她的魂魄,她的腿脚有点软了,连逃跑的力气都使不上。

当他吻下来的时候,她的思绪像棉絮般漂浮,身体完全软在他的怀里了。

她恨这样的自己,在他面前败得毫无尊严,柔软的身体柔软的心都注定被他咬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