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她一眼,问:“怎么还不睡?”
她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想看他,也不爱搭理。
李凌奇伸手去抬起她的下巴,竟鬼使神差地说:“宝贝,我错了。”
许亦然的表情很淡漠,脑袋一偏,躲了过去,他的手落空,脸上又有些挂不住,生生忍着怒火,继续说道:“亦然宝贝,今晚是我不好,我认错还不行吗?是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李凌奇厚着脸皮坐在她身边,深邃地目光将她牢牢锁住,壁灯柔柔地笼罩着她,她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穿着件丝质睡裙,领口缀着蕾丝花边,双臂紧紧环绕着肩头,他听人说过,习惯这种姿态的人常常是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双臂用力勾起她,单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之对视,她扑闪着大眼瞅他,目光是清冷,冰凉的。
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唇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着:“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咱俩要好好过日子,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李凌奇,我也不会跟你生什么大气儿,你也不要这样假惺惺的跟我说话,我真不习惯。”许亦然敛着眸,轻描淡写地说。
他松一口气,随手把玩着她的头发,“你是我的正牌老婆,为一些已经过去的人吃醋,犯不着,是不是?”
说得多动情一样,她拉下他的手,冷笑道:“李总裁,你这样累不累?”
“什么?”他不解地问。
“碍于父亲的胁迫,凡事忍着我,你也会受这种鸟气?!”许亦然灿烂地笑着。
李凌奇眼睛眯了眯,脸顷刻间变了颜色:“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她就和他耗着,让他自己承认恶行。
“女人,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李凌奇挑起眉,双眼的利光仿若要将她撕个粉碎一样。
“否则我还不知道这惊人的内幕呢。”她冷冷地一哼,起身,脚尖毫不留情地从他脚上踩过。
她挑衅他成功了,郁结多日的怨气在一瞬间爆发,他猛地把她推到在床.上,大手伸出来就想掐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叫着她的名字,“许亦然……”
仿佛十分的憎恨她一般,那声音在深夜的别墅里回荡,格外阴森。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来不及反驳他的怒气,就感觉脖子被扼住,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她本能伸手去掰他的手,不料他的手像铁箍一样,她哪里能动摇的了半分。
这男人脾气真不好,惹怒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般凶猛残暴,六亲不认!
她放弃挣扎了,动也不动的看着他,神情十分冷静。
他的心一颤,清醒过来,他刚一松手,她就剧烈的咳起来,眸光冷得像看陌路人,无端刺痛了他…
她白皙的颈脖上那道那道深红的勒痕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有点后悔对她太过冲动,马上俯下脸去查看,索性他没太使力,只伤到了表皮,略略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