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快收起你那夸张的想象力,压根就不是你破脑袋想的那么回事,陆祁宇我才不稀罕,你想要赶紧拿去……”许亦然简直要发狂了。

这女人脑袋里就不能装点正经的,她能再落井下石点吗?损友也不带这样损的吧,许亦然气她气得牙都疼。

唐莎莎很是不屑:“得了,我说不过你,谁跟你贫谁脑子有病。”

“你确实有病。”

“许亦然,你大爷的,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不是?”

许亦然丢给她一记大白眼,微微浅笑道:“莎莎,我奉劝你拿个镜子照照,别以为自己心情不好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长了这么张半老徐娘的脸,你好意思说自己月经不调?说更年期都有人信!还有啊,知道我俩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吗?能把水晶鞋穿出山寨货的气势,您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个!只要您在身边,让我这块顽石都有发光的勇气,我能不对您的高尚、您的慈悲、您的舍己为人,深深感动吗?”

她潋滟的水唇中说出指责的话都带着一种丝丝柔柔,余音袅袅的感觉。

路上行人纷纷注目过来,两个泼妇顿时无处遁形,许亦然丢得起脸,唐莎莎可丢不起。

“许亦然,你这个无赖,大婶骂街还学什么小女人做作,恶不恶心?”唐大小姐总结陈词,一副想吐的模样把脚狠狠一跺,连拉带拽的总算把许亦然绑上车。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许亦然不耐烦地瞥了眼屏幕,是陆祁宇的来电。

她微微皱起眉,勉强扯出一丝淡涩的笑意接起,才说了一声:“喂”,只听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亦然,你听我解释,刚刚……”

“我想不需要了,你的话呢,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别说我还真的该好好感谢你,教会我什么叫做白日做梦,天方夜潭。”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讲完最后一句,猛然挂了手机,便把陆祁宇和他的一切统统隔离,耳朵里是迟缓的嘟嘟声,一记一记的敲着神经。

她眼神呆滞地望向窗外,久久无法回神,所谓的感情还真是廉价呢。

“许亦然你出息了啊,陆氏集团未来接班人你丫的说挂就挂,小心人家陆祁宇一脚丫子把你给踹了,让你再得瑟!”唐莎莎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笑得极其夸张,然而,她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她,这只是证明了她有多无知而已。

许亦然现在也顾不得跟她计较,嘴上仍是说:“我倒是想,只不过和你那些风流韵事比起来……噗,还真是不足挂齿,我的感情再怎么烂,也好过你被一只刚出道的小狐狸精给蹬了的,要强得多吧。”说完还不忘向她眨几下眼睛,反击给她。

唐莎莎却特理直气壮的回了句:“拜托,明明是那个男人瞎了狗眼,你哪根神经错乱看到姐有被男人蹬过的?”

许亦然咕咕的笑,你唐大小姐看上瞎了狗眼的男人,自己岂不是没长眼!她也只是心底想想,不会苯到说出来死她枪口上。满腹的哀伤被冲淡了些许,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唐家小姐普拉多名牌跑车里磕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