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针丛的底座只在神秘男人的头部处是半镂空的,她能隐约看见一些断了的刀剑棍棒,乱七八糟地散在地上。

……怎么这么多兵器?

发生过激战之后直接就把这男人关到床底下了?

阮陶陶有些茫然。

神秘男人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是他?”

阮陶陶怒了,别总“他”来“他”去的啊,好歹说个名字!

该看的都看完了,阮陶陶大摇大摆地坐下,“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神秘男人哼了一声,“人那么多,你心里想的,不是只有那一个?”

“……”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后悔刚才忘记倒茶,现在没有热茶压惊。

这语气,真哀怨啊……

难道是她想多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肖暴君的仇人,而是她的情人?

怪不得这人好像一点都不怨“她”,还能语气还算平和地说话。

不过肖暴君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能不怨恨?

再说肖暴君心里那个人,是谁啊?

君非宇吗?

心里一堆疑问,可是多问多错。

阮陶陶不说话了,寄希望于这男人再多吃些醋,多透露点信息出来。

可惜男人不再开口了,只是用一双冷沉似冰的眼注视着她。

真冷……

跟他对视一会儿,阮陶陶觉得四肢好像都冻僵了。

站起身,她溜到桌边倒了杯茶。

转头,看见上官墨就靠在墙边,还是那张妖孽脸,还是有点不正经的笑,熟悉得让她觉得温暖。

转回头,想了想,她直接把茶壶拎到床边。

“张嘴。”

呃……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男人的脸都被纱布包着,嘴也不例外,怎么张啊……

不过看他能正常说话,应该嘴没出现什么问题吧?

神秘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之后阮陶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撕咬声。

很缓慢地,他脸上的纱布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