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璇的炖汤一下子说断就断,秦昊确实颇为不习惯,不过当年行军打战时,被人截断粮草时他连树皮都啃得下,倒不至于会为口腹之欲而坐立不安,只是可惜今天跟雪儿恐怕不能玩得尽兴些,摸着手上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乎越来越柔软了。

而坐在他怀里的陆绮雪则是悄悄吐了舌头,不用再喝情敌的鸡汤真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羲王最近抱着她喂食似乎真上瘾了,所以这几天都来她这儿摆膳,每次都会有一盅特别美味的炖汤从外面呈上来,当秦昊第一次喂她喝得时候,真是好喝得她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虽然羲王没说这是哪里来的,但是不用想这必然是女主的争宠必杀技--加了灵泉水的超级美食,这灵泉水是个好东西,喝了身体倍儿棒就像游戏里面被打了鸡血一般还没有副作用,只是接下来她就悲催了,被秦昊按住这样那样都没能装可怜晕过去,所以说男人对你好不是没目的,亏她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秦昊察觉到她的好心情微眯了眯双眼,伸手捏了捏那有这小酒窝的脸庞,“今日没汤喝就这么高兴了,嗯?”

问话的声音带些危险,陆绮雪没敢挣开他的手,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哪有,王爷又不是天天来这里用膳,那汤这么美味,可见材料十分珍贵难得,尝过它后都不想吃别的了,妾身是怕自己喝多了会上瘾,万一哪天王爷不来妾身会吃不下饭的。”

随即捂唇轻笑,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妾身在为王爷茶饭不思。”

秦昊听到这样子的俏皮话,动作一滞随即扬起手往女人那小肉臀拍几下做警告,咬着那白玉耳朵道:“这话说的,若是没有汤喝,雪儿就不会想本王了?”

听见陆绮雪的惊呼声,秦昊脸上笑意更深了,可眼里却划过一抹晦暗的光芒,刚才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

上瘾?尝过它后都不想吃别的了?茶饭不思?

秦昊心里一下子警惕起来,虽然呈上的东西无一例外都会经过专人试毒,但是作为王室子弟,菜不过三箸必要的规定,是每个人都必须铭记在心的,而炖汤却是钻了个漏子,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吃食往走去春风苑的频率,看来这些年自己确实有些放松了。

可怜的李玉璇,还未让用饭菜彻底将男人的胃征服,就被羲王有所警惕了。

现在是开春的三月底,天气逐渐转热,羲王都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了,打完她后手就搁在臀肉上,隔着薄薄的春衫,热力绵绵不断的传来,弄得她很不自在。

感觉到身上的动静,秦昊回过神来,低头见陆绮雪神情似乎带着些羞恼,想到她刚才被自己打了几下不,笑道:“不会是打几下就疼了吧,本王给你揉揉,真是个娇宝贝。”浑身都是宝贝肉,揉在手里舒服极了。

“啊~不是。”陆绮雪连忙捂住男人占便宜的手,生气的往男人腰上软肉一捏。

见秦昊神情无辜的看来,陆绮雪有点泄气,忽然感到底下有一热乎乎的东西顶着自己,连忙起身道:“现在晚膳都过了,妾身要去王妃画一副画做回礼呢。”

后天就是请安的日子了,上次王妃赏过自己,约定俗成自己得在下次请安时给回亲手制作的礼物,一般都是给些针线香包什么之类的,但是陆绮雪最不耐烦这些了,又容易让人动手脚什么,思来想去还是画画吧。

再说羲王别看表面正经八百的,底子里绝对是吃饱喝足思那啥的典型代表任务,再继续做坐下去,自己恐怕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秦昊哪会不知晓陆绮雪在想些什么,瞧着那清丽绝俗的小脸蛋染上一抹娇艳的红霞,心头火热火热的,于是拉着小手不给走,起身将人困在怀里调笑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本王还没有见过雪儿的画技,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要是画得好本王重重有赏。”

这‘重重’两字在男人微微上扬的语调中带有说不出暧昧,听得陆绮雪脸上更烧了,羞恼的戳了下男人的胸口佯怒道,“王爷欺负人,人家才不稀罕那些赏赐呢,别坏了作画的高雅意境。”

男人说起荤话来还真是各种各样都有,昨晚闹着让她喂饭回去,也说重重有赏,结果滚床单的时候一下比一下有力,还问她够不够重,要不要再大力些,饶是她脸皮再厚都差点羞晕过去。

秦昊搂着快把头低到地板去的陆绮雪,不怀好意的道:“怎么,本王都没想好这奖赏是什么,雪儿这么快就想到了,不会是想着昨晚的奖赏吧。”说完后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门外的福满听见主子欢畅的笑声有些儿惊讶,随着年岁的增长,主子以往爽朗快意的性子收敛了许多,最多也就是在雍王跟其他儿时一同长大的玩伴一起喝酒聊天才笑得多些,不想这玉夫人也是个能人,在后院是第一个把主子哄得这样开心。

最后陆绮雪对着秦昊又是撒娇又是痴缠,牺牲无数个香吻后,才得以脱身,但是身边多个观赏人,说既然是送王妃的礼物,正好可以帮忙把把关,指点下。

后宅女子对子嗣最为看中了,石榴花寓意多子多福,原主的书画虽然不出色,但陆绮雪学过些油画之类的,画画的底子还在,这世间万法不离其宗,所以完成一幅画也不是什么难题。

秦昊手边放着杯香茶,余香袅袅,手捧一本兵法翻阅,偶尔抬头看向作画的女子,而陆绮雪也有感应似的抬头,抬头与之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融洽,让秦昊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拿着手中的书看了一会后,秦昊又抬眼去看美人认真做画的样貌,这次陆绮雪已经投入作画中去没再抬头,这次没被打扰就静静这么看着,秦昊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妥了。

一般画画是先用细黑墨笔描出托架,又或者狂放些直接用粗毛笔沾淡墨挥洒间形成山水模型,可是陆绮雪手边都是沾着各种色彩的画笔,而黑色的笔尖还放在架上没动。秦昊没忍住上前走去看她是在画些什么么。

上前一看差点儿笑出来,红红绿绿的一坨,远看还有个花的模样,近看就不怎么像样了。

这时陆绮雪也终于拿起黑色的画笔,略略思考下就下手添置需要黑线条的边框脉络,一个类似古代画风的画儿就这么大功告成了

秦昊扶额,哭笑不得的说:“雪儿这般奇异的画法是谁教的。”

突然耳边冒出个声音叫陆绮雪好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羲王就站在脸色怪异的看着她,转眼一想,自己的画画方法本来就有些儿投机取巧,跟正宗水墨画相比,是颠倒画画的顺序,原本想说是家人教的话改成是自己瞎琢磨的,而且这样子画成的速度要快,一幅画不到一个时辰就搞定了。

虽然画风新颖,其形仿真,可是在秦昊看来始终不如正规画风来得自然好看,于是今后陆绮雪多了个亲手教导画画的老师。

在正房中,碧青走进来,见王妃正在脱妆梳洗,就让房间里的侍女都先下去自己来接手,只剩下胡嬷嬷在一旁,等人走后将身上一个封好的蜜蜡拿出来,”王妃,这是在陆侧妃那儿等来的。”

王妃顺发的手一顿,将纸蜜蜡接过来,用些许力道捏开后,里面是一个烧黄的纸卷,拿出来赫然是原本藏在陆侧妃手镯里的纸卷,看着上面的内容,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顿住,拿着纸卷认真的看起来。

碧青低着头不动,房内十分寂静,只有王妃加重呼吸声。

不久后就听见王妃问道:“王爷今晚还是歇在玉夫人那里?”

碧青心一紧,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的,不过奴婢听说何夫人那里似乎有些坐不住,扬言要准备要明天亲自去找王爷,想必玉夫人也得宠不了几天,然后王妃再找个由头将她禁足,保准没几天王爷都记不起她谁了。”

何夫人是兵部侍郎的嫡次女,因为从小跟着学些拳脚之类的,性子开朗直爽,身材又颇为火辣,这般尤物十分得王爷喜爱,与有着表亲身份的李侧妃宠爱不分上下,玉夫人虽然瞧着我见犹怜,又是府上第一有封号的侍妾,可是王爷身强力壮哪是她那般娇弱的身子哪里能满足的,而且不过是侯府庶房六品官的女儿,也不过是玩物般的存在。

然而王妃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既然王爷总是要呆在别的女人房里,那还不如让他一直呆在玉夫人那里,这广陵侯府可是帮我养了个好帮手啊。”

碧青有些不解的望着王妃,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王妃说出口,莫非是纸条上写了些什么,是关于玉夫人的事情,才让王妃态度大变。

一旁不出声的胡嬷嬷似乎也想到什么,问道:“莫非这玉夫人。。。。。。”

王妃将字条给胡嬷嬷看,不一会胡嬷嬷拍着大腿叫好,低声道:“原来这玉夫人只要一怀上就命不久矣,还能诞下个健康的麟儿才走,王妃,若是这玉夫人能够拉拢,若是这玉夫人能够生下一个男孩,一旦这孩儿放在王妃名下,咱们可就不用愁了。

反应过来的碧青也连忙道:“画儿那边也说陆侧妃对玉夫人态度不怎么好,这会儿却有些后悔,娘娘我们要拉拢玉夫人可得先下手为强。”

接着王妃含笑拿过字条将它亲自烧毁了,见它化为飞灰之后,“明日让陆侧妃跟何夫人到我这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