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川冰冷的语气传入耳中,听得林雨婷觉得耳中一阵刺痛,瞪着发红的眼眶看着陆照川,“照川!我可是你的妻子!而且明明是你自己说不想在管盛世,我才去接手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质问的语气带着几分心酸的尖锐,林雨婷咬着唇,眼睛里已经出现出了些许无法隐藏的悲痛,双手紧握成拳。
后悔吗?
当然后悔了,陆照川默然。
“别忘了,当初说不管的是你,现在又回来的也是你。现在你又爱上别的女人了,别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后悔跟我在一起,你难道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就能抹去我们之间美好的曾经吗?”
这话落下,陆照川顿时感觉心中一痛,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不得不说,其实他陆照川也有很大的责任……
想了很久,陆照川忽然淡淡的开口,“对于过去,我不想再说什么。盛世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自己也心里有数,如果你想让我现在全心操盘,并且将手里的这些股份给你,我也可以答应你。”
“照川!真的吗?你确定要来融资吗?那我们明天就去召开新闻发布会?”
陆照川这话落下,林雨婷那通红的双眸顿时大亮,整个人也下意识的绷紧,紧紧盯着陆照川看着,眼底的惊喜难以掩饰。
“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我可以答应扶稳盛世还给你。并且将所有的股份一齐转让给你,这也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吧?”
“什么条件?”
听到陆照川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林雨婷心底一沉,似乎已经知道陆照川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整个人也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之前我让秘书拿了离婚协议书去给你签字,你没有签,想让我亲自跟你把话说清楚。”
说着,陆照川抿了一口酒,思量了一下,也不顾林雨婷蓦地苍白的脸色,继续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但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也不想伤害你,早点放手对你我都好。离婚协议书上的条件,我都会履行。孩子生下来之后,不管是不是我的,你都可以交给我抚养,只要你答应签字,我还会立刻帮你稳住盛世。”
陆照川很平静的提出了条件,声音落下的时候便伸手往一旁的公文包翻了去,拿出了那份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递到林雨婷面前。
“你好好想想吧,在这一点上,我不会让步,离婚的事情,势在必行。”
淡漠凉薄的语气传入耳中,如一根冰针一般尽数没入,胸口立刻袭来一阵寒冷的疼意。
林雨婷看着跟前的离婚协议书,怔怔的抬起头看着陆照川,甚至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他亲口跟她说的。
“你就是因为姚可可非要跟我离婚是不是?”
“这是我和你的事情,用不到把别人扯上,你以为过去你对我的欺骗单凭一点眼泪和一些软话就能抹去吗?林雨婷!你总以为一切都无所谓,需要别人宽恕容忍你!什么事情都永远只会推到别人身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的底线和态度!”
“我都说了那是咱爸要求的!何况我们又没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她不是过的比谁都好吗?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非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你以为你这样为她揪心,你们就能回到过去吗?不可能!她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她现在呆在慕容身边可是风流快活的很,难道你觉得她对你还有感情?这种女人最贱最虚伪了!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一转身还不是投进了别的男人的怀抱?只有我!陆照川,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你明不明白!”
林雨婷忍不住胸口的怒气,愤怒也开始在燃烧!
“爱?如果你所谓的爱就是欺骗的话,那抱歉,我并不认同你的爱!”
陆照川凉薄的嘴唇笑了笑,看着眼前因为愤怒而涨得小脸通红的林雨婷,“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感情,有的,仅仅只是熟悉而已。你们趁着我失忆的这段时间,给我捏造本不该有的记忆,甚至还一手操纵我的婚姻大事,说实话,我没有彻底和你们翻脸,已经是我看在过去的情面上了。”
陆照川的话,顿时让林雨婷僵硬了下来,她怔怔的看着陆照川,眼中闪烁的流光在一瞬间也变得有些冷冽而委屈。
“这么说,你就是非要跟我离婚才肯帮我是不是?”
林雨婷抓起跟前的文件,紧紧揪着,那些纸张立马变得皱巴巴的。
“是,这是我答应出手的唯一条件,你可以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陆照川的声音也变得冷漠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林雨婷,“你要知道,盛世如今只是一个烂摊子,欠下银行的巨额债务绝对能吃空整个盛世,即便是我出手,也会很吃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陆照川便冷冰冰的站了起来,“我等你的答案。”
落下这么一句,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门边的小秘书有些担心的看了里面一眼,然后也跟着陆照川离开了。
‘哗!’
听着脚步声远去,林雨婷才一手扔开手中的协议书,愤怒的站起身,一把掀了桌子。
只听到一阵‘哗啦’声,桌上的东西尽数的落了地,地面上顿时一片碎片狼藉。
“陆照川,你休想就这样撇下我!我会让你主动回到我身边的!还有姚可可,你不让我好过,也休想我就这么放过你!”
咬牙切齿的声音寒冷如彻骨的冰雪,发红的眼睛也瞬间凌厉阴冷异常,紧握着的双拳因为隐忍的愤怒在轻轻的颤抖着。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极力的将胸口涌起的怒火压制下去,因为陆照川冷漠绝情的转身,心口处传来的闷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几个呼吸之后,泛红的眼睛亦是忍不住的闪烁出了些许的泪光,许久,她才提着包包,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