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水林的事,是我离开水阳前一天晚上遇上了他,我见他脸上晦气非常的重,断定他有牢狱之灾,所以随便说了几句,但他不听劝,我也没办法。当时要不是我在他的那束花上下了一道咒,恐怕他连命都没有了。至于巫婆婆为什么选用年轻英俊漂亮男女的魂魄,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当时时间比较紧,也没有顾得问,或者说,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空存德坐下说完后,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朱四六,“朱四六,其实,我这样要求你,也是在帮你自己。试想,既然空掌门知道空家这个秘密,不排除在最为危难的时候,他不去找巫婆婆,万一巫婆婆做起法来,查到是你小子做的手脚,后果你应该清楚吧?”
“我这不是在吓唬你,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以你现在的法术,连我都对付不了,更别提巫婆婆和他的弟子们了。再说了,空家能人有的是,想对付你,实在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甚至都不用巫婆婆出面。”
不得不说空存德这一番话讲得很到位,分析得也很透彻,可以说他这是在警告朱四六,也可以说是在威胁朱四六。
“好,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朱四六根本就不怕。你威胁也好警告也罢,我朱四六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如果你们空家真的要对付我,我接着就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你也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或者威胁过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四六也没有了退路,如果真的双方打起来,未必就会输。
转眼之间,客厅里又充斥着火药的味道。
“存德啊,我告诉你一件事,朱四六是我丰家的准姑爷,你们在动他之前最好惦量了下,这件事我们丰家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在这个时候,丰德林必须站出来,力挺朱四六。这也算是在警告空存德,同时,也有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空存文的意思在里面。
“是啊,存德,最好要三思一下才行,朱四六是我们灵异部的一员,空家要动他,就是给国家灵异部难堪,我们灵异部也不会不管的。再说了,明天上午,我们东方家族和丰家就要同空家签订收购部分产业的合同,如果你们非得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什么也不管了。”
东方权也跟着丰德林的话上了杆子,而且他又搬出来了国家灵异部。动朱四六,就是与灵异部为敌,与灵异部为敌,就是与国家为敌。
刚才丰德林和东方权宁都表了态,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让万梓尘夹在中间有点为难了。一边是自己得力的手下,另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他向着哪一边都不合适。
就在昨天,空存德就把空家弄成样的幕后黑手是朱四六给万梓尘讲了一下,当时万梓尘是半信半疑,所以,才有了上午试探朱四六的话。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虽然朱四六口头上没有承认是自己做的,但行动上已经表了一切。
朱四六才多大呀,就有如此高的道行?而且还能跟五道财神说得上话。虽然万梓尘不大相信这一切,但从他以前的经历证明,有些东西你又不得不去相信他。
就比如他有时候戴在眼睛上的眼镜,竟然是那么的神奇,只要戴上它,就好比是长了一副千里眼似的,而且还能透视。更让万梓尘奇怪的是,镜架里竟然还藏着一个鬼魂,这岂能又是能用科学解释的吗?
“好啦,大家也不要争了,事情要慢慢的协商才能解决,只要多想几种办法,有什么事解决不好的?想必大家都饿了吧?不如吃了饭,我们再一起商议一下,争取拿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出来。”
经过万梓尘这么一提醒,大家还真是感觉肚子已经很饿了。
晚餐做的相当丰盛,但丰德林吃得并不开心,嚼在嘴里如同嚼蜡一般,心中想着空家万一要报复朱四六如何是好?
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空存德,朱四六就是他空存德的儿子。如果告诉了空存德,或许空家会放朱四六一马。怎么说,朱四六也是空家人的后代。
如果那个巫婆婆真像空存德说的那样厉害,一旦打起来,吃亏的不仅仅是朱四六,连丰家,东方家都会受到牵连。
朱四六则不会想这么多,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一边吃喝着,还不时根东方权宁斗斗嘴,像是一点心事也没有,或者根本没有把空存德的话放在心上。
看到朱四六的表现,令万梓尘十分的佩服,自己像他这么大时,未必有他这么镇定。
空存德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怨毒地看着朱四六,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朱四六的血。
他的这一切,全都落入了丰德林的眼里。此时的丰德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或者说他这是在孤掷一注。
“存德,能否借一步说话?”
晚饭结束后,丰德林来到了空存德的跟前。
空存德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大门。
天空没有一丝的月光,外面的温度比屋里面要相差三十几度,丰德林不由地裹了裹衣服。
“丰前辈,外面太冷了,你俩不如到我书房去说话。”万梓尘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合适吗?”
丰德林笑了笑,外面确实太冷了。今晚不仅气温低,而且还刮着风,使得身上更冷。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不是外人。”
万梓尘说着,就把丰德林拉进了屋。
“哎呀,还是屋里暖和。屋里跟外面相比,简单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走进万梓尘的书房,丰德林脱去了外套,因为,此时室内的温度大概有二十五六度,穿上棉衣,很快就感觉到热了。
“是啊,还是你们大西南好,即便是这个时候,怕是也不太冷吧?”
空存德边把刚脱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边说道,他不明白,丰德林会找自己谈什么呢?
难道是让我放朱四六一马?
这时,李长顺端了两杯茶走了进来,放在桌上之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存德啊,找你是有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丰德林揭开了茶杯盖,然后把盖单放在桌上。
“前辈,有什么话你尽管问,我空存德不敢在前辈面前说谎。”
看到丰德林一脸的严肃样,空存德心里有点发慌,也不知道丰德林到底要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