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轩觉得自己的命忒苦,握住手中的玉箫。跌跌撞撞的走到酒楼。大年三十,很多就楼都不愿意关门,毕竟这是岁末最后一天,能来酒楼吃饭喝酒的,都是有钱人家的主。这样的客人能宰一个算一个,比守着那些没有银子,却硬充大爷的强太多了。
“掌柜的,给我上酒,越多越好,越烈越好。再给我来几叠小菜,要快。”南宫宇轩啪的一声把玉箫放到桌子上,坐到凳子上。
“客官,酒来了,菜来了。您吃好,喝好。”掌柜把酒喝菜放到南宫宇轩面前的桌子上,退后。看那衣裳的质地,在看那通体紫色的玉箫,这喂公子绝对有的是银子。
就下去大半,南宫宇轩已经醉醺醺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嫣儿,嫣儿,我爱你,我爱你。怪我,怪我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时间晚了,晚了一步,让冷天祈捷足先得了!”
“嘿,兄台你醉了?”几个流氓不安好心的拍拍南宫宇轩的后背。露出一抹贼笑。一个从怀中掏出银子丢给掌柜。警告到。“别多事,不然药你吃不着兜着走”说完和边上的狐朋狗友扶起南宫宇轩往酒楼外走去。
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把南宫宇轩丢在地上。开始搜刮他身上的钱财。银票,玉佩,玉箫。最后从他胸口摸出一个荷包。
“呸,还带这么娘娘腔的荷包。”说完刚想丢,喝醉的南宫宇轩眯起眼,恶狠狠的盯着他。
“把荷包给我”
“给你,你来抢啊”流氓仗着人多势众,南宫宇轩又喝的烂醉如泥,连走路都走不稳。得意非常。
南宫宇轩起身,朝荷包扑去,由于太猛,直接把那个流氓也扑到在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荷包,心疼的放到心口处,堵住他慌乱失落的心。
“好小子,居然敢对我出手,兄弟们,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流氓中的一名出口大骂,语毕几个人就狠狠的揪住南宫宇轩,一顿暴揍。
南宫宇轩呻吟着,却不求饶,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荷包,这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流氓再来十个二十个都不是南宫宇轩的对手,只是现在他放弃了挣扎,放弃了还击,只能让他们一击又一击的打着他,一脚又一脚,外伤内伤,都不重要,他只想死。
死或许就解脱了吧。
打够了,那些流氓抢了南宫宇轩身上的银子,之前的东西,丢下奄奄一息的南宫宇轩,这一趟收获颇大,离去的时候也乐的屁颠屁颠的。
桑青送好绣线回来,路过小巷子。见一个人倒在地上呻吟,不,;连呻吟都很小声,是不是死了。千万不要死了哦。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送饭菜和馒头去东郊给那些孩子,犹豫那边事太多,所以才回来晚了,却碰上这种事,这人是救还是不救呢?
救吧,可是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铺给他,不救吧,老天爷也不会原谅她吧!
呼了一口气。桑青撩起衣袖,用力的拖着南宫宇轩往家里走去。
幸好,她家离这不是太远,但是也不是很近。等到她把人拉到家里的时候,天都亮了。桑母焦急的等着……莫念我……
只是南宫宇轩伤的太重,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慕容嫣儿,眼神迷茫的望着桑青。
桑青也忧心不已,救了这样一个人回来,她已经被左邻右舍说得羞愧不已,因为他们都说这个男子有可能是江洋大盗,桑青就这样把人带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桑青一急,就说南宫宇轩是她爹从小给她定的夫婿。
结果这谎言就越扯越多,桑青一直纠结应该怎么和南宫宇轩说这事,小箱子南宫宇轩失忆了,刚好可以实行她的这个计划。
端着药推开破旧的木门,看着站在窗口发呆的南宫宇轩,桑青深呼吸,在深呼吸。“田大哥,药好了。”这田大哥,还是她奶奶有一门远房亲戚,刚好姓田。而且叫田凯。所以桑青就张冠李戴,把这名字给了南宫宇轩。
南宫宇轩回头,看了一眼桑青,冲她点点头。接过药,喝了个干净,后又递给桑青、“谢谢。”
这样陌生的坏境,他忘记了自己的谁,田凯。他对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想不起自己是谁,就安安稳稳的先住着吧,也许等哪天他记起自己了,就好了。
只是这一住,还没有一个月,街坊们都挤到桑青家,逼着桑青给他们一个解释,就这样,骑虎难下的时候,桑青只得拉着南宫宇轩的手,走到屋子中,跪在地上。
“大哥,是我的错,现在街坊们都以为你是我的未来夫婿,非要你娶了我不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问你,你看我长得还算体貌端正,身体健康,我还有一个丝线加工坊,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够我们一家的开销,你现在想不起你最近是谁,我也不在乎你长得丑。你就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答应了我吧。将来你想起你的身世,你就算是离开,我也绝不怨你。”
是的,南宫宇轩被那些浪漫揍的鼻青脸肿,都快一个月了,乌青还是没有褪去,一块块挂在脸上,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桑青敢这样和他直说,主要他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在一个,她还要照顾那些流浪的孩子,要是她嫁给平常人家,肯定不会答应她在救济那些孩子的。
所以,还不如将眼前的人利用起来,婚姻大事解决了。那些孩子也得救了。
就算将来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要走。她也不在乎。
南宫宇轩思索了一会,点点头。
他知道他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是眼前这位姑娘给他端药送水,甚至还帮他擦拭身子,这样他感激不已。
见南宫宇轩答应,桑青喜极而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