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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那谁的娘吗?”
冬瓜老大顿时小小的打了个颤,不会这么点背吧。这老妇还跟这种贵公子认识?不可能,赌一把看是不是在诈他。冬瓜老大立即沉着脸道:“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人又相似,我二弟背上背的的确是有些疯癫的家母。”
“是你妈个蛋,还在老子面前扯谎。”东方白几日前才直面何氏那么多次,怎么会连人都认错?他一拍大腿,正义感十足的怒指着那三人:“荆浩,去,那三人是绑匪,拦下他们。”
荆浩幽幽的看了东方白一眼,凭什么你动动嘴巴我就得给你卖命啊?不过他也就这么一想,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绑架?碰上我们算你倒霉。
“嘭”“咚”“咔擦”
“唔”“嘶”“妈呀”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三人居然做出如此丧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你们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你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吧啦吧啦(此处省略一万字,主要是符合发不上去,晕)”
荆浩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头靠在马车上,张嘴打了个哈欠。这都半个时辰了,他就看着东方白像个愤怒的小公鸡一样,指天踩地,围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又指又骂,说的话还不带重样的。这就是文人最爱打的嘴皮子仗了,真不知道他一个人说得有什么劲。又不是劫持的他的爹妈,他那一副涨红了脸。感同身受的模样是干嘛?荆浩微微抬头,眯眼看了看天,唔,太阳好大。他又看向东方白。得,疯劲儿一上来也不怕晒了。要不是现在何氏就躺在车厢里,他倒想钻进去好好眯一个午觉,由得东方白在外面一个人表现。
“渴死我了。”东方白终于结束长篇大论。来到马车旁,灌了好几口水。
“我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为人师表的潜质。”荆浩斜眼看着东方白来了这么一句。
“客气客气。”东方白毫不脸红的荆浩的调侃当赞誉照单全收了下来。
荆浩觉得没劲,懒懒的扬了扬下巴:“你说这些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去衙门了。”这种维护正义的事情当然是交给父母官办理才对。
荆浩想了想,道:“还是等她醒了让她决定吧。”
“也好。不过...”东方白的脸上扬起一抹坏笑,冲荆浩挤眉弄眼道:“你说她醒过来后发现是我们救了她,会是什么表情?”
他们撞伤人,赔了两次银子,彼此算是仇人。何氏现在又反被仇人救了。这不很戏剧吗?东方白还真好奇何氏醒来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懊恼?尴尬?......东方白猜不出来,但觉得一定搞笑。
荆浩撇嘴转头,一副我不认识这个白痴的模样。突然想到一茬。转头问道:“不过你说了这么久,问清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她的原因没?”
拐卖人口也不至于选几十岁的大婶。而且也太明目张胆了,手段拙劣,要真劫持人这也太缺心眼了。根本不像有经验的惯犯的手笔,太容易被揭穿了。若是冬瓜老大只是荆浩现在所想,一定会握拳,又蹦又跳,声嘶竭力的喊道:“大哥,我们是没钱,要是有钱我们还会不雇辆马车吗?不对,要是有钱我们还做劫匪干嘛,悠闲日子谁不想过?”
荆浩想完见东方白不仅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还一副痴呆的模样,立即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不满道:“喂——”
“我忘了。”东方白像幽灵般吐出三个字,然后飘着出去开始了新一轮的喷口水。
荆浩也愣住了,回神后嫌弃的咦了一声,伸出手掌拍了拍靠近东方白的那只手臂。
***
日头逐渐西落,树荫能覆盖住的面积也越来越大,一匹俊郎的马儿蹄子往前动了几步,靠在马车边浅眠的荆浩也随之醒来。他回头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车厢,又看了看三个背靠背坐在地上张着大嘴睡得正酣的缺心眼三兄弟。还真是,头脑简单的人就是睡得香。他一边扩胸,一边随意的走动两步,活动开身子。
还真是个安静祥和的下午啊,跟东方白出来几次还真没有在野外睡过午觉,感觉还真新鲜。不过他也明白,这样的次数不多,有则珍惜,无也不强求。
微风带来一阵凉爽,蝴蝶翩跹,马儿低下头,舌头一卷,路边的嫩草就进到口中。路边的斜草坡上也响起了东方白睡醒后满足的呻、吟声,接着一只手抓着路边的野草,东方白整个人就出现在视野里。
把马车让给何氏后,他不得已的睡了一下午草地,草地软软的还有野花青草的芬香,暖暖的阳光晒着,难得的得了一场好眠。
“也不亏啊。”他一边伸懒腰,一边向前踉跄几步。再睁开眼,人就整个清醒了,但看见睡得正酣的三兄弟就不满了,上前踢了几脚,嚷道:“臭小子,做了坏事还给爷睡得这么香,起来,快起来。”
痛在身上,他们一下子就醒了,看见是东方白,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观音菩萨啊,他们宁愿受点皮肉之苦也不愿让这个白面公子哥再荼毒他们的耳朵。
即使三人已醒,东方白也找得到继续动脚的理由:“到现在都还没醒,你们到底给人家下了多少迷药。”
“没...没多...多少。”结巴老二断断续续的说道。他今天真够倒霉的,先是被一个老女人狠狠的踩了一痛,又吃了孔武男人几拳,现在这么个贵公子也专踢他。他长得不丑啊,说到面目可憎的话也该踢老大啊,怎么老是他受罪。他心里委屈得不行,一边说一边躲。
“行了行了,踢两脚就是了。”荆浩说道止,他们虽说做了坏事。但现在也没有武力反抗,踢着有什么劲?还待要说些什么,耳朵一动,却听见马车里有动静。当即转头道:“老人家,你醒了。”因为撞伤李强的这件事,荆浩始终对何氏抱有一份歉意,言语上不会冒犯。
半撑着马车坐起来,何氏还有点蒙,回想晕倒前发生的事,她猛然低头,看着完好的衣衫,钱袋也在。到底是为什么要劫持她?她可不认为她一个农村老太婆身上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东西。难道是张秀芝派来想让她晚节不保的?是啊。就算不对她动手动脚的。但一个女人无故失踪一晚在别人眼里总会有点事儿。
这个可恶的女人,没想到多年不见,富贵了不说还练就了一副狠毒的心肠。一见面就下狠手。她对当年的事到底有多怨恨啊。何氏握拳捶了下马车,却不防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何氏有些惊弓之鸟的往里缩了缩。后来才发觉这是个陌生的声音,但敌我不明的时候她决定还是暂时不开口,又躺了下去装昏迷未醒。
“醒了?”东方白丢开那三人,蹭蹭蹭的跑了过来,冲车厢里嚷道:“喂,老太婆,醒了就快出来,爷还要赶路呢。”语气虽冲,但顾忌男女有别,他也没冒冒然掀开车帘子。
这不是那没礼貌的混蛋小子的声音吗?何氏又坐了起来,出声道,“是你们救了我?”
何氏不用看都猜得到那小子正双手叉腰,鼻孔朝天的说道“可不是大爷……们。”还不忘加上了荆浩。
荆浩忍不住乐了,这小子还知道不贪功。他站在马车三步远的位置说道:“是我们,老人家你收拾收拾出来看看这三人应该怎么处理吧。”
“娘哎,我们错了,你可别把我们送去吃牢饭,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就请您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高台贵手将我们放了吧。我们一定给您老供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不忘。”冬瓜老大一听到处理两个字就慌了,这要是送到牢里他们无父无母的没人捞,铁定是坐一辈子的牢了。他听说只要进了牢房,不管你有罪没罪都是先挨一顿揍,他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住呃。哎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可得保佑我们这次逢凶化吉哦,我保证下次不再做这么蠢的事情了。他也知道只要苦主不告,他们也没事,当即磕起头来。
其他两个也跟着磕头,嘭嘭嘭的,个个都是结结实实扣着地的。与小命相比,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总不会要了命吧。
何氏将头发重新梳好,下了马车先跟东方白两人鞠躬致谢,才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什么谁派来的,我都替你问清楚了,还不是那一百两招的祸。”东方白先是懒洋洋的说着,待发觉何氏看他的表情变了,顿时像个炸毛的公鸡跳了起来:“喂,你那什么眼神,你以为我们串通起来演了一场戏给你看,目的是为了那一百两?你也太小瞧人了,若是我们真舍不得,当初就不会给,何必还这么麻烦。好心好意的让你占了马车,害得本大爷在外面晒了好几个时辰不说,居然还怀疑起我们来了,你这人可真是恩将仇报啊。”
也不怪何氏这么想,实在太赶巧了些,但听混小子说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东方白行礼,后者头一偏,全当没看见。
“老人家,你看这三人怎么办?”
“放了吧。”先不说从这里到县衙有多远,她现在也没时间去对簿公堂。何况衙门哪是那么好进的,不还得要银子。看他们也是受了一顿皮肉之苦的,她现在没事就还是饶过他们吧,“不过,若是下次再被我碰到,我铁定送你们去见官。”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三人听到何氏松口,赶紧又磕了几个头站了起来。结巴老二惦记着篮子里的那块肉,偷偷伸手想拿走,被瘦高老三拍了一巴掌,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何氏去将篮子捡了起来,除了一条沾灰的肉,包子已经没有了,糖块的油纸包更是打开过。心里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见没什么事,何氏再次谢过就打算回去了,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要去......”东方白问道:“李家屯怎么走?”
“你们要去李家屯!”何氏的表情有些古怪,“走亲访友?我就是李家屯的人。”
“那太好了。”东方白高兴的一拍手,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看来不会迷路了。“你认识一个叫杨柳的小娘子吗?”
何氏脸上的表情一僵:“你们找我媳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