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跟何云凤回到好景厂门口，见拐子一直这么跟着：“我们要进去厂里去，我呢？”跟着一漂亮的女孩子却是被人这么跟着，任谁都心里有芥蒂的。颜春还一直想着要是能跟何云凤就这么坐车坐下去，也未尝不是不可以的，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这样的人，实在有坏心情。

“大哥大嫂。我这不还饿着吗？怎么着我一路上叫那么多句，你们好歹也得管我一顿饭对不？”拐子反正都叫顺口了，多叫一句少叫一句，也觉得没有什么影响。相反来说，别人都没有反对自己乐得叫上瘾，还可以蹭顿吃的。

云凤想要让他闭嘴，但这王八蛋太是讨厌，要是因为这怀恨在心，趁自己不在去上班了，能面摊捣乱，那就不妙了，反正叫一句也不会少块肉，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种人也就是这狗腿子的命。

颜春却是这么想着：反正是人家叫大哥大嫂，又不是自己要人家叫的，再说了。云凤那么漂亮的一女孩子都不反对人家这么叫，那自己一男人还怕人家这么叫。又不会缺胳膊短腿的，不理他就是了。

颜春错愕的看着云凤又看了看拐子：“要不，等我发了工资请你吧，我现在都身无分文了。”

“那一一一”听颜春这么一说，何云凤从自己的肩上的挎包里拿出十块钱，伸到拐子面前，“这给你，你要去吃什么自己去吃行吗？”

这种人早打发还是好的。看着就讨厌，叫大哥大嫂的叫的这么亲，要不是今天颜春及时来到，自己今天都受欺负了。

拐子察眼观色：“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谁要是敢弄大哥大嫂家的面摊，我跟他急。”拐子对天立誓：“我就是觉得，大嫂家的面做的很好吃，这钱我不要了，我想就跟大嫂去吃一碗的拉面行不？”

“行，我们就去吃。”见颜春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伸出手去，推了他一把：“去吧，你应该感到很高兴，没有影响明天上班。再说了，就冲你今天这事，我请你客，成不？”后面那句却是小声冲着颜春的耳朵说的。

“大哥大嫂，咱也是不打不相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拐子这话说完，

颜春差点给噎住了：“谁跟你是一家人，别说的那么亲近。”

云凤爸妈要了三碗面，自己也动手给端了过来，此时，已经是近尾声了。大部分厂里都要加班到十点半，吃宵夜的人也已经是越来越少，也就四点到八点这段时间的面摊生意最好。赚钱也就是这个时间赚。

一下子都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拐子不习惯这种沉闷的气氛：“大哥大嫂，你们厂里还要人不？”

“你这样，厂里还能进吗？”颜春看了看拐子那腿，后面的话真还不轻易给说出来。“我觉得吧，你还是去那个厂里找一个清洁工的工作，这工作也许还有希望。”

“大哥大嫂，一言难尽，我也就是没有办法，我进了几个这样的工作，都是没有熟人，也就没有要我，平时我也就在收一些废品什么的，有时还能多卖几个钱，有时也就只能饿着。咱也是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没有人品的事。”

听到拐子一口一个“要脸”，一个“人品”，何云凤总觉得有些滑稽可笑，这动不动吃了就跑的人，还指望有人品么？想是这么想，却是没有这个胆量说出来。

颜春看了一眼何云凤：“我们厂里招工的时候还要不要清洁工？”颜春觉得自己这保洁工作，拐子也可以做的下来。但又怕云凤的回答不尽人意。也没有把话说满。说白了，自己也就是一中介的用处。

“应该还要吧？不过，我的准备好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还要丙张相片，明天，十点钟的时候进来面试就是，但能不能接受我还不能打包票，我可以试着去跟我们人事老大说一声，打个招呼。”何云凤是上聪明的，这老板后个工作机会，自己做个顺水人情，这是傻子才会拒绝。

“大哥大嫂，我听那美女警官说，我们好象卷进了一场偷国宝的事件当中去了，有这回事吗？”拐子并不是笨蛋。他还是听得出这事主要是针对这俩人的。

“对了，你那些人都没有进厂吗？”颜春不想跟他聊这上让人蛋痛的天。自己怎么说都好像是被这女警给盯上了。

“大哥，跟你们说实话，我那些小弟也都是有厂的人，但我不行，他们都是好手好脚的，而我却是没有办法跟他们一样的，这会儿他们都上班去了，那还有闲工夫出来逛。说白了，他们也就是跟我一起图上乐子，吃个宵夜什么的。”

拐子边说话，边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从里面掏出一个身份证，还有几张照片。

颜春接过看了看，年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但却是不予以说破，这孩子混的时间久了，都也用上了那混的一套。

“你拿好，明天把这些拿到招工人的手里，”何云凤又叮嘱说：“但我必写清洁工，这工作还有希望，如果是其他的工和，就一点希望也没有。记得等一会儿去复印一张身份证。明天用得着。”

“好的。”拐子千恩万谢的说了一句。

颜春不出声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拐子竟然跟自己是来自同一上地方，同一个县城。

这两个都可以说家乡话了。倒是何云凤无心给问了出来：“你不也是江西的吗？”

拐子一听何云凤的话，来了精神：“大哥，我是江西哪里的，说不定我们还是可以说家乡话呢？”

颜春只得回话：“我也是莲花县城的，只不过我家就是在靠近湖南的地方。”

只要不是同一个村，能说多远就多远。感到头有些大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卷进了一偷盗的案情中去了？”颜春想要把话题给移开。

“那肯定看的出，她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嫌疑人，却是拿不出证据。就是大嫂也不能脱身是外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就是了。厂里会有人给我们公平的。”

一一一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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