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常的话，胡山药倒也觉得里面真还有好多疑点。话语平缓下来：“那九阴爪又是怎么回事？”

“枉你活了那么大的岁数，昔年江湖上的一句话你就没有听说：东僵尸，西九阴；南鹰北凤。”

胡山药听了他的话，倒也想起了一些事，那是他师父给他说的，东僵尸，就是长白山住着的僵尸老人，此老功力不凡，但没有在江湖上做出什么恶迹，反而还做了一些侠义之事。此老当时也就近七十高龄。距今至少有六十年，想必那时那吴常也就还是个孩子。自己还没有入师门。西九阴也就是说的是在蜀中的九阴门，其门下多是女弟子修习得功法中有一门很厉害的爪功，九阴爪。门主白凤年事已近五十，但驻颜有术还是像一个三十岁的样子。南鹰也就是江西龙虎山有一个鹰爪门，那里的弟子主修的却是鹰爪功，其功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是一门人人可以修习的外家功法。但时效慢，随着时间的越久，功力也就越深，当时的门主彭昊却修习得少有敌手。此功法多为男子修习。北风也就是当时的九宫凤凰门，门主也就是一女人，五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女金凤。门下多是漂亮的美女弟子，也就因此而得名，修习的也是一门爪功，来自于猫头鹰捉蛇的灵感。

胡山药被吴常一句话给噎得半晌做声不得，但还是回了一句：“我师兄确实死于爪功，这一点，你想必也不会否认，我这不要你给我个说法吗？”

“我凭什么要给你个说法？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的师兄死了找不到凶手，就打着正派的名头到处去冤枉人不成？”吴常可不是什么脾气。

“你跟着明府作威作福为害一方，就是你的不是？”一边的叶无双凤目看着这吴常，自己刚才那一镖可使了八分力才堪堪把他的银针暗器给打落，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

“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这里的明老爷为害一方了，今天他把馒头布施这难道是为害一方？像这样的布施明老爷都有过多次，他又图的是什么？也许明老爷为的就是那个一官半职，但没有错，他有没有伤害过谁了？这不是花钱来请大家说句好话吗？在莲花这地盘富的人可多了去，能像明老爷这般做的又有几个。是的，明老爷也就是图个官名，但做法有点不让人乐道，要是换成是另一个人这么做，他要是做的隐秘一些，你们想必还矇在鼓里呢？”吴常这话也就说得理直气壮，把个胡山药说得脸上好不自在。

“你加入内三省帮着皇帝做那些事，这难道也是你的对？”叶无双话语伶俐，反问吴常。

“我加入朝廷并无什么不妥，那只是我个人不愿意留落民间做个草莽而已，这值得你们这么说。你们只听说过内三省的人设刑逼供什么的，你们可知道，我们每抓一个贪官什么的总有其不对的证据，先不说这些对不对？我们当的是皇差，吃的是皇粮，奉皇命办事，我们有错？”

胡山药话语也就觉得是这么个理，都学了一身武功有的愿意报效国家有的愿意做闲云野鹤，这纯是个人行为，倒也无可指责。倒是一边的叶无双反唇相讥：“你难道就认为你们抓的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奉皇命办事，我们当差并无是与不是，只有执行皇命而已。”吴常并没有丝毫理屈。

“那这些明府家人，说是布施，又把些馒头给端回去是何道理？”

“刚才是谁在哪挑起事端的？我作为一个外人也是看不惯的，明老爷这做法还错了？”

“你刚才向这个年轻人出手那么重，又为何，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何必要下那么重手非要取他性命才可？”

“我是皇差，有权处置带头闹事之人，而这叫化子刚才的行为已经够成了带头闹事，再说大明朝都这样了，你们不想着为明朝出力，内有李匪，外有满人，明朝都处在内忧外患的时期，做为一个大明臣子，是不是该为大明出力的时候，而这年轻人却甘心要饭，不思为国出力，就为了这一个馒头在这里闹事，这种人也谈不上什么作为不作为的。”

“你这是在胡乱杀人。也就是为了一个馒头你想要一个年轻人的性命，你是学武之人吗？”

“我只记得我是个当皇差的，我现在是为皇上办事。”

“我看你未必是帮皇上办事，而是在替魏忠贤那老阄狗办事才是真的吧？”这话从年轻的叫化子口里出来一下子把吴常给卡住了。魏忠贤的名头太响了，而魏忠贤的手下死了好多的忠义之士这是人尽皆之的事情。听了这年轻化子的话，吴常半响做声不得。过了一会儿：“魏公公做的事人有些是不合理的，但大体来说他还是在为大明朝办事，而现在的明朝又有几个是如此忠诚的人为皇上尽心办事？”

“正因为有了魏忠贤这种阄人，我们大明朝才会人才凋零，有多少忠诚之士死在这阄人手下，你做为一个武林人士你不扪心自问一下。大明朝也就有了这种人，才会有如此下场。”

胡山药看着那正欲进门的吴常说。

吴常也就觉得理亏，要说自己不知道魏忠贤做的事那是骗人的，要说魏忠贤没有杀过一个忠臣之人那更是欺人的，就是那抗击清兵的袁大帅也就是多少同魏忠贤有关系。要说李闯的祸害比起清兵那个外患那又要好的多了。

“大明朝早就应该换了，你还跟着那阄人图个啥？”一个叫化子在下面响应。

吴常眼神一凛，却没有看清是谁在那说话。

“明老爷还不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那些地还不是他强取豪夺的？有多少人给他弄得倾家荡产？又有多少家庭给他弄得妻离子散，给魏忠贤那老狗还送了不少的女子吧？”

这话就像是一个炸雷出自那年轻叫化子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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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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