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要去找的另一个人,便是骁哥。
打铁要趁热,我必须在骁哥得知杨航和冯一笑双双毙命的消息之前,对其采取行动,这样才能防止骁哥见大势已去而捐款跑路了。
先前我在岸哥的坟前已经做下了决定,就是给骁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到岸哥的坟前磕头认错,我必定不会再为难他,不过,若是他不知悔改,那我只好送他一层,让他在就泉之下慢慢向岸哥忏悔。
我让郝军询问下骁哥的行踪。
郝军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之后,就对我道:“宇哥,骁哥现在在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之内。“
“行,我知道了,阿军,你让兄弟们把这地方处理一下,营造一种冯一笑和杨航自相残杀的情况就好了,然后联系下警方和电视台,让他们报道一下,不过,去把酒店今晚的监控资料全部删除了,做好之后,你们就回去等我消息。”
“好的,宇哥。”
交代好一切,我就对应天道:“和尚,走,我们去找骁……哥。”
“好。”
转身离开,我和应天便一起朝骁哥的所在之处而去。
在我看来,骁哥只是一个不足为惧的角色,可能年轻的时候,他辉煌过,但如今他只是一个荒淫无度,征逐酒色的人,他就像是一把钝化的刀,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初心,迷失在了这个**都市之中。
来到酒店大厅,我径直走向服务前台。
“二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我是来找人的,有急事。”
“恩……请问您要找谁?是否和他联系过了?”
“没有,他好像很忙,电话都关机了,但我确实有急事。”
“好,你是谁,我帮您联系一下吧。”
“行,他是野狼帮的骁哥。”
“哦……您稍等,我用内线电话,和他声。”
“不用了,你知道的,他估计是在忙那5555,什么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来酒店不就是……你懂的,你这会儿要打电话进去,估计他可轻饶不了你。”
前台姐明了我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好啦,人家位高权重,我们只能慢慢等咯,自己约我们来这里,却不接电话,唉,还真是没诚意啊。“我抱怨着,叹了口气,”诶,要不这样吧,你替我们开个房间,在他房间隔壁就好了。“
“对不起,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总统套房,开不了第二间了。”
“好,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就能门口等他的大驾咯。”
“恩……二位慢走。”
……
我拉着应天进了楼梯。
“哥呀,俺们上去干嘛呢?又不知道骁哥在哪里。”
“……你在少林寺呆了那么久,高僧们怎么不给你的脑子开开光呢?刚刚前台的那姑娘不是了?总统套房。”
应天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回想刚刚我和前台姐的对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地道:“哦……真的耶!”
我嫌弃地看了应天一眼,随后配合道:“是啊是啊!”
正常总统套间都会是在酒店的最高层,因为这样的视角,才有一种在高处睥睨众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会名利如此追逐,难道他们能听过“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吗?
也许吧,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朋友的感觉,身边的盟友只是因为一时的利益而存在的,若是一旦没有相互的利用价值,这层脆弱的关系也就荡然无存了。
而所谓的情感,已经被他们所抛弃,成了他们踏在脚下的垫脚石。
我替岸哥惋惜,他和骁哥的兄弟情,并没有胜过骁哥的贪婪,所以骁哥才会踏着岸哥的尸首过上了平步青云的生活。
想到岸哥,我对骁哥的失望和愤恨便加深了几分。
走出电梯,我和应天便干净利落地拿下了门口的两个骁哥手下。
他们显然是认得我俩的,向我们求饶道:“天哥,宇哥,饶命啊,我们是野狼的兄弟!”
“既然是野狼的兄弟,为什么还要是非不分,选择追随骁哥?”
“宇哥,我们是有苦衷的,我们也希望能有个好大哥,可这不是我们这些角色能够决定的!”
我想了想,他言之有理。“行,兄弟,是我太冲动了,我放过你们,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帮我们打开房门吧。”
“好,宇哥。”这个兄弟了头,便在房门上敲了几下。
三长两短?似乎是什么暗号?不妙!
我将他拉到身边,用手臂紧紧的箍着他的脖子,愤怒地叫道:“你!死到临头了,你还助纣为虐?”
他显得很淡定,对我道:“宇哥,岸哥确实照顾兄弟们,但是骁哥也待我们不薄。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骁哥给的,这么做只是为了对得起骁哥的恩情。你现在惩罚我吧,这样,我也能不辜负岸哥照顾了。”
“滚!”我将他推到了一边,恶狠狠地叫道。
这人的没错,身居其位,该司其职。虽然我可以理解他的做法,但是他这么做却让我很是气愤!所以我才让他滚出我的视线。
“谢谢宇哥理解,谢谢!”着,两人就悻悻离开了。
“哥,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没事,他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这里就这么一个出口,骁哥跑不了的,随他们去吧。”
“恩……”
“和尚,你可以把门踹开吗?”
应天附耳在门边,并用手指敲了敲,似乎是在测试这门的厚度。
几秒之后,应天一边后退了几步,一边对我道:“可以,哥,你让开。”
“好……”我退到一边,等待着应天冲破骁哥的最后一个屏障。
“pong”应天助跑后的一个重脚,让总统套间的门应声而破,两扇门轰然向房内倾倒而下。
随后,我和应天就在跑进的房间,目标直指骁哥。
一番搜寻之后,奇怪的是,我和应天并没有找到骁哥,除了两个女人,总统套间里面的几个屋子看不见其他身影。
“你们,别叫了,骁哥人呢?”我指着裹在被子里还在尖叫的两个女人,质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呵呵,但是我知道了!”我淡淡地着,边朝窗台边走去。
我在质问的两个女人的时候,仔细地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而其中一个女人的眼神虽是四处飘忽,但是只有在一个方向停留的时间就最久的。
而女人眼神所停留的方向,正是那个缺少了窗帘布的窗台。
我走到窗台边,果然发现了一条顺延而下的布带,而这正是骁哥用来充当绳索的窗帘布。
虽然骁哥的这个做法挺机智的,他用了套间内的所有窗帘布,从阳台吊到了整栋楼的半腰处,但因为这个楼层太高了,他并没有办法直达地面。
借助月光,我看着在风中飘扬的骁哥,喊道:“骁哥,你快上来,我不是来杀你的。”
我的话并没有错,因为我是来给骁哥赎罪的机会,只要他肯向岸哥认错,我就会放他一马。
但骁哥并不相信我的话,他极力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的平衡,喊道:“丁宇,你他么就别诓我了,我对你和梁岸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梁岸会饶了我,你会吗?”
“我会啊,我也知道岸哥的意思,所以我是来给你机会的,只要你去岸哥墓前磕头认错,我就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哈哈哈,别逗了,你就想在梁岸墓前杀了我,好用来祭奠他吧!丁宇,你想算计我,你还嫩了!”
“骁哥,你别想太多,我真的是完全站在岸哥的角度考虑的!难道你现在真的想死吗?我看不是吧?先上来吧,咱们好好谈谈。”
“真的?”骁哥紧紧地抱着绳子,这危险的处境,似乎让他有些忧虑了。
“当然,”我给了骁哥一个肯定答复,然后扭头对应天道,“和尚,我们先拉骁哥上来吧!”
“好……”
于是我和应天便走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边,准备将骁哥拉上来。
可是,就在这时,可能是因为过度纵欲,身体发福的骁哥有些体力不支了,抓着窗帘布的骁哥向下滑了几分。
“宇,天,快!快救我,救我!”骁哥慌乱地叫着。
我和应天知道情况危急,便立马握住了布带的上端,开始慢慢地向上拉。
“快!快!我要坚持不住了!”
骁哥在我和应天的拉扯下,一一地往上升,而他也在不停地呼叫着。
而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吹了过来,吹得我和应天有些猝不及防,赶紧停止了对布条的拉升,紧紧地握着,以求保持它的稳定。
猝不及防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布带另一端的骁哥。
他慌乱地叫着,却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无能为力。这阵风使得他的双脚无法接触到墙壁,只能在半空中摇摆,他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双手之上,让他又往下滑了几寸。
骁哥死死地抓着绳子,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这时候又吹来了一阵风!
“啊……”骁哥的喊声响彻整个夜空。
我看着凭空摇摆的窗帘布,思绪万千。
我本来就是要给骁哥机会的,可是……他没有机会来接受这次机会了。
或许吧,这就是因果报应,若不是他纵情酒色,养了一身肥膘,也不至于会坚持不住。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结局还真是令人意外,不过,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