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打包的饭菜,在司徒清清不满的絮絮叨叨中,甜心被严伯送回到自己家去了。
清清的突然出现缓解了甜心内心的郁结,但是一旦身边没有了麻雀似的喋喋不休的清清,她又想起司徒政今晚说的话了。
甜心不能很好的理解“父爱”这个词,因为她从一出生就没享受过,父爱应该是像清朗爸爸对待清朗那样的吗?干涉清朗的一切,为他决定前途?
可是……甜心现在自己都不确定清朗究竟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还是以家庭为重的男人。
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严伯问道:“怎么了二少奶奶,看上去您好像心事重重。”
“严伯太客气了。”甜心想了想,转而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严伯,清朗和……我爸爸,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么?”
“他们啊,哎。”提及这两人,严伯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亲生父子,却搞得跟仇家似的,可能这是传说中的一山容不下二虎?”
甜心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首长对二少还是很好的,虽然外人看来不明显,但是从来不短二少吃的用的,也很关心他的一切,男人么,都是不善言辞、不会表达自己关心的情绪的。”
甜心点点头,轻声说:“父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没体会过诶。”
严伯颇有些同情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可怜的甜心,思忖片刻后说:“父爱……应该是很深沉的,有的时候甚至有些独断专权。”
甜心想了想爸爸的所作所为,觉得还真是很独断专权的,这可能跟他的身份有关,他根本不需要听从别人的意见。
“首长出生的年代,当兵打仗太多了,那年月里的经历是会把人变得很冷血的。”见甜心不语,司徒政进一步解释说,“所以首长习惯性的以自己的思维做判断,我觉得,他和二少爷缺乏一根能让他们父子感情进一步的纽带,现在你嫁过来了,你才应该是这根纽带。”
甜心闻言简直心酸极了,她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什么纽带,她连传宗接代都不配!
严伯开着车,过了会儿又说道:“其实,首长对你是很满意的。”
“啊?”甜心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陪着首长出去,有人总会问起二少的婚事啊,首长在外人面前对你是赞不绝口的,我看他的语气和他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演给外人看。有一次首长喝的半醉,自己跟我说,‘清朗还好是娶了甜心,甜心是个好孩子’。”
甜心睁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会这么在外人面前夸自己?她……她一直都以为爸很讨厌她的啊!
“二少奶奶,有时间的话你不妨多开导一下二少,首长这么强硬的人已经不止一次对二少示弱了,可是二少……比起首长来似乎更不懂得退让,也很少从大局角度考虑,到底还是个孩子,想法多多少少有些单纯,要是能更成熟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