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市,司徒家。

司徒政和小女儿清清坐在电视前看新闻,白婷在一旁削水果,伺候这父女二人。

港媒对于清朗和甜心的事迹做了不小篇幅的转播,司徒清清看得热血沸腾,当然最最让她感慨的还是哥这张360°无死角的脸!怎么看怎么帅!

“不要命。”司徒政皱眉嘀咕了一句,不过司徒清清看得出,对于二哥这次的行为,爸还是很满意的,说不要命也只是担心二哥人身安危而已。

“看,我当初就说我二哥应该找我二嫂吧,看甜心跑多快!”她逮着机会就开始邀功,心说这要是何静,没准吓得腿都软了,更别提帮清朗抓捕什么恐怖分子了!

司徒政含混地“恩”了一声,模棱两可的算作承认甜心这次立功,虽然他对这个儿媳妇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满意。

报道中播出甜心的答记者问,司徒清清觉得甜心说的句句都很在理,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点赞。

然而在听到“我先生也说我要以学业为重,尊重我的选择”这句话时,司徒政的脸阴下来了,生气地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清朗没跟甜心说我还等着她抱孙子?”

“哎呀爸,他们两个才结婚多久啊,一个月都不到,你就不能让他们过一过二人世界嘛?”司徒清清帮甜心争取爸爸的宽恕。

司徒政眼里当然不会有二人世界这种说法,他看了女儿一眼,嘲道:“我让清朗娶她,可不是让她来这过什么二人世界的。”

“那……”司徒清清话锋一转,接着安慰道,“说不定她是不好意思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说呢,保不齐二哥已经开始跟她积极造人了也说不定,但是在这种公开场合,你总不能指望甜心说实话吧。”

司徒政确实是被甜心那句话气糊涂了,女儿的分析在理,然而他还是不放心,于是他问白婷道:“甜心婚检的报告,你看过吗?”

白婷一愣,茫然地说:“婚检?我从来没听甜心那丫头提过这档子事。”

白婷迄今为止只见过甜心一面,两人说上话的机会少之又少,婚检这种两口子的事情,清朗怎么会对她这个外人透露半分呢?

司徒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甜心这丫头嫁过来突然,没准赶鸭子上架似的,清朗不会瞒着所有人,连婚检都没检查就直接带着领证去了吧?

想也是,婚检要求细致,怎么可能当天就出结果?司徒政越想越不对劲,要么是那个逆子早有娶甜心的打算,然而小静又不是这么说的,所以就是——根本没婚检?

司徒家对健康要求向来严格,司徒政只知道甜心父母双亡却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这会回想起婚检的问题,他不由犯了嘀咕——难不成这孩子父母是生病而死?那该不会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吧?

司徒清清看出爸爸的担忧,马上为甜心开脱:“安啦爸,大学都有入学检查的好吧,婚检不婚检的也没什么必要啊。”

“大学那种检查只是个皮毛而已,能有个什么用处。”司徒政眉头紧锁,“我得告诉那混小子,回头必须让他给我出示甜心的身体检查报告。”

司徒清清撇撇嘴,无聊地上楼找麻薇薇煲电话粥去了,三哥下周才回家,二哥和甜心都不在,没有人玩的日子简直不开心到极点。

她拨通麻薇薇的电话,后者接起来,司徒清清躺在床上:“你干嘛呢?”

“听我哥暴走骂人呢。”麻薇薇半倚在沙发上,边撇嘴边说。

司徒清清从电话中听到麻晟哥的说话声,声音还挺大,她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

“嗨,还不是前阵子跟一女朋友啪啪啪,当时那女人生理期刚过,我哥犯二,没戴T就跟人做了,结果女的怀孕啦。”

“噗……”司徒清清不厚道地喷了,“你哥不是挺精明的,为什么会犯这种错?”

“谁知道呢,我哥说那女的当时真是生理期,本来想做,结果一看女的血流成河,等了好几天来着。”

“等等,我怎么听这段子有点耳熟……”司徒清清纳闷地坐起来,“不是前七后八么?怎么可能会怀孕?”

“嗨,我也这么说呢。结果我哥去问了,人说前七后八的‘后八’不是生理期最后一天的往后数八天,是从生理期来第一天开始,到第八天,这段时间才是安全期,再往后就是排卵期啦!”

司徒清清被绕得云里雾里的,她缕了半天,愤愤不平道:“这也太扯了,谁会在生理期的时候做啊,合着姨妈走之后就一天是安全期?”

“可能是吧,那女的非要跟我哥结婚,我哥当然不同意了,让她要么打胎要么把孩子生下来我哥养着,但那女人我哥不喜欢,分手了有一阵子了。”

“可别是麻晟哥喜当爹了。”司徒清清哭笑不得,“怎么证明那孩子是他的?”

“喏,你听——”麻薇薇把电话开了免提,麻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我告诉你丫,你要是想给老子戴绿帽,回头孩子生下来跟老子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老子就找人轮了你!”

“……”司徒清清无语,“你哥还挺凶,平时看不出来啊。”

“他不发威你当他hellokitty呢!”麻薇薇撇嘴,“气的呗,我哥平时最讨厌被人威胁,偏巧这女的不识好歹,跟我哥分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死活憋着不说,现在都快5个月了,非要生,说不同意引产。”

司徒清清听着麻晟在电话里骂骂咧咧,觉得自己还是别跟麻薇薇聊天给他添堵了,她说:“好好劝劝你哥啊,这种拿孩子威胁的女人最可恶了。”

“哎,我哥现在到处在厨房找刀呢,不跟你说啦我得去拉住他。”麻薇薇苦笑。

司徒清清识趣地挂掉电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等等!就是不对啊!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忽然想到二嫂甜心了!想起上次她们三人下午茶的时候麻薇薇还亲自向甜心讲述了生理期后可以不戴T的说法!

我K!她登时眼前一黑,心虚地想——甜心现在肯定已经跟二哥滚过床单了啊!她该不会也怀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