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苏站在旁边,看着苏和纪东扬斗嘴,他咧着小嘴,呵呵的笑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苏伸手摸摸儿子可爱的小脑袋,转头看看纪东扬的笑容很不错的,她轻声的同纪东扬商量,“老公啊,我可不可以带着小纪苏,去给我哥看看啊?”
纪东扬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他就知道,苏不会这么好心,让自己坐到她身边来聊天的,她是有图谋的啊,这个小丫头,来不来就开始跟自己耍心眼了!
他皱了皱眉头,果断的回答苏,“不可以,你暂时不能带着儿子去见宁凯尧,也不能让宁凯尧来咱们的家里。”
“为什么啊?”苏不高兴了,她不想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影响到小纪苏,把孩子交给保姆照看,她拉着纪东扬走进书房谈话。
“你为什么不许我带孩子去看我哥?为什么不同意我哥来咱们家里?你的家,你的地位有多高贵啊!”苏进到书房里面,再无任何顾忌,气势汹汹的质问纪东扬,一副要同纪东扬大吵一架的样子。
纪东扬坐到沙发上,指指对面的沙发,招呼苏坐到自己的对面,语气平静的说:“月月,你坐下,关于宁凯尧的事情我们要好好谈谈,你应该知道,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抿了抿嘴,觉得纪东扬说的有道理,她还算听话的坐在沙发上。
纪东扬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他端正了坐姿,面容稍稍沉下来一些,苏立即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让她一肚子的话和怨气,都被憋了回去。
仅仅是一个姿势,一个神情啊!
苏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纪东扬那些对手都会败给他,因为他身上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全开了,这好像是一种天赋和功力,这种气场太强大,太压人了,让人在他面前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
苏开始后悔自己坐在纪东扬的面前了,她应该站着的,那样或许还可以同纪东扬对抗一下。
还没等苏站起了,纪东扬已经语气严肃开始讲话了,“月月,我不让你带纪苏去看宁凯尧,不让宁凯尧来家里,完全是出于对孩子的保护,因为孩子太小,你又是女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
苏被纪东扬深沉的语气吓到了,她色厉内荏的轻哼一声,“你是什么意思啊?他是我哥,又不是坏蛋,能发生什么事情啊?”
纪东扬的眼神徒然锋锐起来,看着苏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声音冰冷的说:“宁凯尧一走三年多,你知道他去了那里?你知道他在跟什么人一起?你知道他和穆佑那个阴险的家伙还没有来往?他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回来了?”
苏被纪东扬连连的‘为什么’逼问的无的放矢了,纪东扬此时褪去了平日对待她的温柔外衣,一双眼睛闪着比利剑还要慑人的寒光,吓得苏不禁握住了沙发的扶手,她觉得此时的纪东扬真是太可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积蓄些力量,才能喃喃的说话:“凯尧哥哥已经告诉我了,他这三年都呆在北方的一个偏远山区里面,那里通讯不发达......”
“如果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宁凯尧,他说什么你都可以相信他,但现在时间过去三年了,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他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煎熬,你知道吗?他一直视我为仇敌,他会不会性格发生变化,把他对我的怨恨转移到孩子身上?这些,你都知道吗?”
纪东扬的每一句话,都像冒着寒气似得从嘴里缓缓的蹦出,虽然此时午后的阳光透过大面积的落地床,暖暖的照进书房里面但苏却觉得室内的温度急剧的下降,让她有种彻骨的寒意!
她脸色发白,嘴唇都有些失去了血色,此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纪东扬是自己亲爱的丈夫,她就在不久前,还在纪东扬面前作威作福,还对纪东扬非打即骂的,她现在对纪东扬很是恐惧,紧张,如果最初见到纪东扬那个青涩的小姑娘。
苏动着嘴唇,半晌,才吭吭哧哧的说出,“不会的吧,我想凯尧哥哥他不会的......”
纪东扬见苏被自己逼成这副样子,心里也是很心疼的,他真的不想拿出对付商场对手,或者敌人的手段来对付苏,但这个小丫头太过执迷不悟了,如果自己不狠心对她,她不定要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呢!
他稍稍缓和了一点儿神色,依然声音冷硬,一字一句的说:“苏,你一味的相信你的凯尧哥哥,维护你的凯尧哥哥,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想法和意志,但我绝对不许任何人拿着我儿子是安全去冒险,包括你,你听好了,我不容许你在任何情况下,单独带儿子去见宁凯尧,更不许你私自的带宁凯尧到我们这个家里来。”
苏的全部力量和气势都已经被纪东扬打压下去了,她此时只有被动听命的份,她觉得纪东扬说的有些道理,即便含有没道理,蛮横**的成分,苏也是不敢反抗的了。
她六神无主的点点头,脸色依然苍白。
纪东扬恨着心,趁热打铁的继续冷声对苏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也不许一个人去见宁凯尧,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带着保镖过去,如果宁凯尧有什么异议,你就说我必须让你带着保镖出行的。”
苏看看纪东扬,脸色很为难的样子。
纪东扬的好定力几乎用光了,他不忍心看着这样惶恐无助的苏,他叹了口气,缓和了神色,坐到苏的身边,拍拍苏的手,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从前那个宁凯尧,我不会这样防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