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的老金斯心情不是很好，就在他给查尔斯去电话之前，刚刚结束数个通话。

塞班山道的袭击造成的影响实在太过恶劣，特别是“格林镇事件”还没过去多久，惶惶的人心还没平复，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再次掀起恐慌潮。

米霍克得到消息后亲自致电过问此事，责令在最短时间查明真相，抓捕凶手。如果与“格林镇事件”之间有联系，要联合史丹尼共同调查。

老金斯自然是知道塞班山道袭击的来龙去脉，可是他又不能信誓旦旦的向米霍克保证塞班山道发生的袭击和“格林镇事件”没有关系，况且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他的手下，就更不方便让外人插手调查，所以老金斯一时之间只能很被动地先应了下来。

结果老金斯还没等喘口气，又接到了史丹尼的电话，因为先入为主，老金斯还以为史丹尼这么快就把手伸了过来，于是他不软不硬地讽刺道：“史丹尼，事情还没有定论，你这性子也太急了吧。”

史丹尼一愣，疑惑道：“什么事情？”

老金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可是现在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史丹尼如果起疑，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塞班山道发生的事情，接下来就很容易联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指什么。

懊恼之余，老金斯打个哈哈，试图转移史丹尼的注意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可不像是会打电话和我唠家常的人，我猜你找我多半是因为‘格林镇事件’，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

“呵！”史丹尼心中暗骂，不过暂时他确实要借助老金斯的力量，所以只能忍一时之气。

把来意说明之后，史丹尼等待着老金斯的回应。

老金斯在心中暗自盘算一番，不禁庆幸史丹尼的提议太及时了，自己只要同意，查尔斯和史丹尼的注意力都有可能不会转移到塞班山道发生的事情上。

片刻的沉默之后，老金斯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官话，便同意了联合调查这件事，并且告诉史丹尼，后续的相关事宜查尔斯会联络他。

谈妥了这件事，双方结束了通话，老金斯压不住火，立刻拨打了电话联系山古等人。

“你们干的好事！知不知道这次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谁让你们在离公众视线如此近的地方使用这种重型武器了？”电话一接通，老金斯就朝对面吼道。

“对不起！局长！这次是我们鲁莽了！下次绝对不会！”山古语气平静地说道。

“还有下次？”老金斯脸色顿时一沉，惊疑道：“你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完成任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山古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老金斯。

老金斯听过之后半晌不语，最后开口道：“你们暂时按兵不动，在得到我的命令之前，可以继续追查目标的行踪，但是不得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局长……”山古还想说什么。

“这是命令！”老金斯说完，也不管山古作何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这么变态的能力，看来拉比克说的是真的。我们国家必须要掌控他，否则就要毁了他。”老金斯暗暗决定。

“对了，山古刚刚又提到和我们作对的家伙，貌似和史莱克遭遇的是同一伙人。”老金斯思绪转换。“提到这个，我应该联系联系史莱克，看看他调查的进展如何。”

拨通史莱克的电话，老金斯开门见山地问道：“之前交给你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我已经查过国内所有的一流雇佣兵组织或是杀手协会，但是并没有发现对方近期有大规模的行动、资金流向、或人手损失。”史莱克汇报道。“接下来我准备调查一下境外势力。”

“先不要把精力放到国外！”老金斯回绝道。“始作俑者若是军方，轻易不会和国外地下组织有牵连，你现在重点给我查国内二线势力，特别要注意那种历史悠久，近年却不得意的老牌组织，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收到！我立刻调整追查范围。”史莱克回答。

“‘夜魔’难道之前没和你说过这些么？”老金斯突然问道。

“呃……”史莱克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老金斯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再叮嘱一句“动作要快”后就把电话挂了。

史莱克出了一头冷汗，刚刚老金斯要是真想听到答案，他就惨了，因为“夜魔”不仅做出和老金斯同样的分析，而且更是在他调查进行前就对他进行的提醒。

可史莱克心里有另外的打算，他认为“夜魔”的分析有问题，心里想的是按自己的想法调查，到时候有了成绩全都属于他，不禁打了“夜魔”的脸出口气，说不定还有可能借此机会摆脱夜魔。

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所想，如今他寸功未立，真要是追究起来，不听号令，延误战机的责任肯定是逃不了的，“夜魔”就更不会让他好过。

想起“夜魔”的手段，史莱克又打了个寒颤，灰溜溜地抓紧调查去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去之后，屋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桀桀”的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