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看着江泽涛,娜姆也是如此,婉拉叹息一声:“就算你肯,你觉得娜姆会同意吗?感情的事情从来只有两厢情愿得到幸福的机率更高一些。”

“我不愿意。”娜姆说道:“但是,我对恢复以前的样子更有企图心。”

“没错,恢复娜姆的容貌更重要,以江家的资源与财力,可以做的事情比你更多。”婉拉说道:“如果你我再连手呢?降毒虽然是毒,但一直以来,以毒攻毒也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如果你同意,师兄,我助你回归原位,你解了江先生阴阳降头草。”婉拉说道:“我用人格担保,江泽涛先生与江家绝大多数人不同,他会帮助娜姆。”

阿山说道:“我可以替他解了阴阳降头草,但是,必须再另外下降头,否则,我如何相信他会真诚地帮助娜姆。”

“师兄,你……”婉拉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泽涛说道:“我不怕,任何考验我真心的降头都不会难住我,因为我帮助娜姆小姐的心是真的。”

“好,我且信你一回,婉拉,先帮我把身体回归原位,我这就解降下降。”阿山一番说话,婉拉心中有喜也有惊,唯有先助阿山再来一次飞降,再重新降落的时候摆正身体,让头部落到正确的位置,整个过程中,娜姆一直安静地呆在一边。

宁北辰和苏雪相信今天所见绝对平生再难见到,而阿山言出必行,先替江泽涛解了阴阳降头草,但据他说,又下了新的降头,两人达成协议,娜姆和他将住在江泽涛安排的寓所,马上开始新的诊断治疗,不管是国内的医院也好,国外的医院也好,江泽涛表示会倾全力。

经过这件事情,宁北辰才发现自己小信了婉拉的能量,身为南洋最好降师昆爷的弟子和女儿,她没有学到八成,也有七成,足以对付一般的降师。

她对阿山的做法了如指掌,算定他弄清楚真相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江泽涛”,但又怕她搅局,断定她不会碰自己的身子,忍心让他化为一滩血水,这才使了一招调虎离山,把他引到郊外,再使出飞降去对付“江泽涛”,可惜的是,这一招也在婉拉的计算当中。

沈大林是她留到最安全的地方,但也是最关键的人,总之,婉拉的能量刷新了宁北辰和苏雪的见识,而另一个人,则让宁北辰觉得,江家将会是宁家最强劲的对手,因为江家有个了不得的儿子——江泽涛,而这个人,也会是将来自己不得了的对手。

之后的事情就往正轨处发展,这件事情翻过一页之后,江泽涛和李副总同时请辞,离开江氏自立门户,江老先生也给了一些资本和资源,江泽宁如愿地得到了江氏,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的江底明摆着是一堆烂摊子,老爸是让他拿着个烂摊子玩到死。

李副总得到了改姓的机会,江老先生下定决心让他归入江家,可是,他自己放弃了,他倒宁愿用李姓跟着江泽涛干出一番事业来,两人不再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是搭档。

这一点是让江老先生没有料到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李副总对自己的心结已成,这一边江泽涛与李副总忙着自立门户,另一边他将娜姆和阿山安置在自己的寓所楼上,安排医生对娜姆进行检查,检查的结果很乐观,脸上长出的那些疙瘩是个良好的信息。

马上,娜姆和阿山将由江泽涛陪同去国外地行治疗,江泽涛的时间有限,会带着两人熟悉那边的情况后再回国安排公司的事情。

这一天,一行人去机场送行,在咖啡厅的等待时间里,宁北辰正色道:“我还有几件事情想请教阿山先生,三离先生张泰是您杀死的吗?”

阿山愕然道:“他是谁?”

这一刻,宁北辰的心往下沉,阿山说道:“我确信自己不认识什么张泰,更不认识什么三离先生,如果我有杀人,我大可以承认,因为降头师杀人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婉拉点头道:“这一点我相信,但师兄为什么要对李副总下手?”

“这人总是在江泽涛身边,形影不离,”阿山说道:“我要对付江泽涛的话,他太碍事。”

“仅仅是这个原因?”宁北辰有些失望:“那你来广北以后,有没有发现江家附近还有一些可疑的人?”

阿山摇摇头:“事情到了现在,我没有什么不能讲的,除我以外,我没有发现。”

“但三离先生曾经唆使江泽宁,也就是江家的大儿子在油漆桶里放三离先生的指甲灰,这种做法很像降头。”宁北辰的脑子轰轰作响,太理所当然的事情结果成了意外。

“降头中的确有许多利用头发,指甲来做的降术,但是,降术是巫术结合蛊术的结果,就拿鬼降来说,就是将降术与鬼术结合,这种不仅仅我们降头师可以办到,一般的精通阴阳五行的人都可以办到。”阿山说道:“你们把嫌疑指向我,不过是因为我有动机罢了。”

“我不需要同谋,只靠自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何必再去找一个陌生人?”

“那您是否知道替骨的事?”宁北辰仍不死心。

“替骨?那又是什么?”阿山本是个莽汉子,此时已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什么三离先生,不知道替骨的事儿,更没有杀他。”

宁北辰默然点头,此时,娜姆坐在哥哥身边,依然蒙着面,但是神情比起以前自信许多,不再猫着腰,猴着背,她的双眸仍是清澈的,那场车祸毁掉了她的容貌,却没有让她失去善良与纯真。

江泽涛说道:“这次联系的医生看过娜姆的检查结果,认为可以通过手术逐步恢复,要彻底恢复以前的样子不太可能,但一定会比现在强,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江先生。”苏雪说道。

“是的,因为烧伤的面积较大,又集中在在神经发达的面部,所以一定会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这是一场时间战。”江泽涛说道:“但我言出必行,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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