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对此一无所知,她已经被家人禁止出入酒吧和楼子凌的公司。
左佳有些无奈:“爸爸,我都休假一个周了,您总该让我去上班了吧?”
“你外公年轻时的一个战友,这两天会带着孙子去看你外公,你收拾一下,去陪你外公几天!”
左彦根本没有让女儿去上班的打算,他女儿从小就是个宝贝,可不是用来给楼子凌夫妻俩作践的,他得让所有人看看,左佳可以嫁的很好,好多人抢着要。
“爸,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相亲吧?”
“怎么会,我就是想让你去陪陪你外公,你外公多疼你,老战友带着孙子上门,你让他自己一个人接待?你外婆去世的早,他就你妈一个女儿,你妈就你一个女儿……”
左佳一看爸爸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而且席瑛在一旁似乎要落眼泪,她赶紧道:“好,我去就是了!我一定会好好陪外公的!”
夫妻俩见女儿同意了,立刻眉开眼笑。
等左佳一走,身为检察院院长的席瑛,就立刻将一系列证据递交到了法院,向法院提起了公诉,大致内容是,楼子凌蓄意杀人,谋财害命,偷天换日,公安机关应该将楼子凌逮捕,处以死刑。
W市的法院院长狄媛,是席瑛的大学同学兼好友,左佳出生的那一天,狄媛就已经认了左佳当干女儿,她自己没有女儿,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左佳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所以左佳和楼子凌的事儿,席瑛毫无隐瞒的对狄媛说了。
左佳离开W市的第二天,楼子凌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传票上的名字,写着清清楚楚的三个大字:楼子凌!
开庭时间是三天后,传唤事由一栏简短的写着:开庭。
楼子凌一时间有些莫名,谁要起诉他?为什么要起诉他?
这人显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传票不可能送到他的办公室来。
楼子凌找了一个做法官的朋友,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法官一看传票的签发人一栏竟然写着院长“狄媛”的名字,吓得手指都在哆嗦,这意味着这场官司,主审法官将是院长狄媛。
“黎少啊,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我们院长除非是重大特殊案件,否则不会亲自审理案件的,她亲自审案的,被告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法官还有最后一句话没说,狄媛一般只审理检察院提起的重大的刑事案件,审判结果几乎都是:死刑立即执行!
楼子凌得罪的人还真不少,但是最近得罪的,应该只有左彦一个。
而左彦的妻子席瑛,恰好就是检察院院长,法院想要审判,首先要检察院起诉才行,这场官司的背后主使人,应该就是左彦夫妻俩了。
怪不得左佳已经好些天没来上班了,她当初请假的时候,说只请几天的。
楼子凌盯着薄薄的传票,不禁有些头疼。
他记得景逸辰在A市的势力根深蒂固,公检法甚至连市长在内,都是他的人,怎么到了他这儿,一切都不好用了呢?
他可以笼络不少法官检察官警察,可是却没有办法让院长局长都听他的。
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法院的开庭审判应付过去。
尽管楼子凌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是席瑛手里掌握的证据十分充分,尤其是楼子凌跟楼名扬的亲子鉴定,直接揭破了他的身份。
毫无疑问,他败诉了。
杀人以及掠夺黎芷巨额财产都属实,楼子凌当场就被狄媛亲口宣判了死刑。
楼子凌当即被送进了看守所关押,按照法律规定,他在30天内都会住在看守所里,而不会立刻被杀。
这三十天内,如果被告不服法院的判决,可以向更高一级法院提起上诉。
三十天后,被告没有上诉,那么就相当于认同法院的判决,也就是说,楼子凌现在还有三十天的生命。
景熙直到楼子凌被警察带走了,她才知道他被起诉的事。
等她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差点儿没气吐血!
就因为楼子凌不喜欢左佳,所以他就要被左家人逼死?
他辛辛苦苦努力到现在,一夕间全部被毁掉了!
景熙恨左佳,也恨自己。
如果楼子凌真的被判了死刑,她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当初如果她不离开楼子凌,左佳就不可能有机会识破楼子凌的身份,现在谭如意跟洛飞扬依然在一起,可楼子凌却被关押了。
这会是楼子凌的整个人生中,最耻辱的一段经历。
他那么高傲冷漠的人,进了看守所该怎么活?
听说看守所里也有不少左彦的人,他们肯定不会让楼子凌好过的。
景熙平时一着急就会下意识的给景逸辰打电话,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是父亲办不到的。
她相信,如果重新上诉到更高一级的法院,景逸辰能做到让高级法院重新作出判决,但是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而且这件事本身的关键不在于楼子凌到底做了什么,而是有人想让他死。
景熙从楼子凌的手机里找到左佳的电话号码,拨通了左佳的电话。
“左小姐,楼子凌被法院判了死刑,起诉的人是检察院院长,审判者是法院院长,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左佳得知这个消息,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
她被景熙说的都有些懵了!
怪不得父母一定要把她支走,原来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惊天密谋!
左佳什么都顾不上了,扔下外公和他的老战友以及老战友英俊挺拔的孙子,乘了飞机迅速赶到W市。
她回到家,一进门看到父母的脸,一言未发就开始泪如雨下。
“佳佳,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你外公的战友走了?不是让你多陪外公几天吗?”
“佳佳,你别哭啊,谁又欺负你了吗?告诉爸爸,我替你收拾他,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左佳声音哽咽,哭的伤心欲绝:“爸爸,你说的收拾他,就是要了他的命吗?所以,他不是不敢欺负我了,而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