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农，我向来是相信你滴，知道你对本校长绝对忠贞不二。”蒋介石目光矍铄，犀利如刀，潜台词十分明显，你丫的别人可以欺骗，唯独不可以欺骗我，说一堆哄我高兴的废话。

戴笠啪的一个立正，神情肃然：“校长明鉴，此次信息，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否则，我戴笠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了好了，言重了。我说过，我别人都可以不信，唯独你，还是相信地，具体说说吧，我很想知道，你们军统别动队是如何暗杀掉日寇如此多将官的。”蒋介石和蔼地拉着戴笠坐下。

戴笠讲了，这一次，没有吹嘘自己军统别动队的功勋，虽然不时技巧地让别动队成员参与行动，后来则比较忠实地叙述了赵羽带领第三军敢死队员深入日军中路，纵横冲杀的过程。

“好！好！这个赵羽，还真是个人物，哪里都有他，打那么多的仗都死不了！厉害。”蒋介石放心地笑了：“还什么八路？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呵呵呵。”

“对，卑职提醒校长的意思是，还需要加把劲儿，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完全争取过来，”戴笠乖巧地建议。

“赵羽，赵羽，赵羽，简直是个神话，杀不死打不败的家伙，一个人，带着几个人，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八路那边的事情，先不说，这一次，中条山大会战能彻底翻转，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他的功劳啊。”蒋介石赞不绝口。

“的确是个人才，独一无二的人才。”戴笠随声附和。

“也的确难以置信，哦，雨农，西路中路日军将官被暗杀，都清楚了，东路呢？还有四个师团长一起重伤的事情呢？”蒋介石忽然想起来，继续追问。

“委员长，其实，赵羽和韩雅琳都受了伤，夜间突围，扮演成日军，撞到了济源县城，在城外机场上夺取了日军一架轰炸机，当时天色微明，日本军队纷纷出来追杀，对空射击，更有多名军官出来，赵羽灵机一动，驾驶战机轰炸了日军聚集的地方，巧合的是，东路日军35师团，和21师团的两个中将师团长，正召集大批将佐商量新的进攻呢，座中还有两个皇协军师长，一起被炸弹波及。”

“赵羽看见了？”蒋介石觉得过于离奇。

“校长，我手里有截获的日军电报，请看。”戴笠胸有成竹，将随身携带的几封电报呈递上来给他观看。

蒋介石看了，点头称赞，果然是日军自己的电报，“日军密码，极为严密，以前我们截获的电文，根本破译不出来，今天怎么破译了？”

“因为，跟随赵羽之军统行动队员孙雨婷缴获日军大量密码本返回。”戴笠将孙雨婷的情况又讲解了一番。

“好，这一回，可把倭寇坑苦了！呵呵呵。”蒋介石难得幽默了一把。

两人沉默了一下，蒋介石立刻指示戴笠，在宣传上，要严厉地保密若干要点，同时，又要吹嘘军统别动队的功勋，恐吓敌人，“雨农，赵羽这人太特殊，你务必牢牢抓在手里，否则，将成为我等国府心腹大患！”

“放心，校长，卑职知道，上策是控制收买，为我所用，如果不行，则千方百计利用，再不成，则扼杀之！”戴笠敏锐地说：“校长，卑职决定，亲自到洛阳去一趟，面见赵羽，”

“雨农，你，路上太危险了，倭寇的飞机太多，我们……”蒋介石欲言又止。

他很想让戴笠去，他对赵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召这个人来，又担心做法过于简单，他虽然崇拜曾国藩，希特勒等人物，对于杀手一类觉得上不了台面，以为都是小手段，可是，又觉得非常重要，必须花大气力抓，有时候，一个杀手，可以轻易改变一段历史呢。

一九四零年末，日军零式战斗机已经横扫中国大陆，中国方面在苏联援花志愿航空队因为日苏中立合约撤离后，基本上被扫光，美国人陈纳德，一个退役的上尉军官，作为蒋介石的空军首脑，被迫返回美国，购买飞机。

“没关系，为了党国，我必须去，现在就动身出发。”戴笠义无反顾地说。

“好，雨农，保重。”蒋介石感慨地有些哽咽。

重庆刊发了号外，记者招待会更是影响巨大，虽然被日军狂轰滥炸的山城里，完好的街道和建筑已经不多，许多活动和工作都要隐蔽进行，可是，这样胜利的消息，还是传播极快，驻重庆的新华社系统，在恩来同志的领导下，迅速将消息传递出去，当然，这种大捷的消息，还是公开的。

延安接到了消息，立刻向社会公开，还表示庆祝。不管怎样，都是中国人打败了日寇，而且，重创日军重兵集团，极大振奋了抗战的军威民气。

延安城内，因为遭遇日军的轰炸，领导人也分散居住在一些地方，对于中条山大捷，马上集中起来讨论分析。

中条山横亘在豫北晋南陕西三省交界地带，囤积重兵守卫的话，可以极大限度地拱卫陕北边区，也可以牵制日军的重兵，保证太行山等地区八路军的安全，更为重要的是，这一仗，是日本政府连续施展阴谋，对蒋介石为首的重庆政府进行政治诱降以后进行的，激战的程度说明，他们之间媾合的可能性很小，胜利以后，蒋介石集团会增加信心，不会重蹈欧洲强国的覆辙，1940年6月22日，法国在德国闪电战的打击下投降，8月，也就是刚过了一个多月，百团大战就开始，延安方面豁出来猛烈进攻日军，意图很明显，振奋全国抗战信心，避免蒋介石集团因为灰心绝望而投降，在当时情况下，蒋介石集团如果投降了，则中国抗战将更加危险。

发电报向重庆祝捷，向第一战区司令官卫立煌祝捷，向第二战区祝捷。

太行山，彭德怀八路军总部，一面早就通过大量的军事游击策应行动，探查了日军的动向，二来，一直注意到国民党方面的情报，当日军开始退潮般撤退时，他们出动了不少部队，迎头拦截伏击日军。

不过，彭总最为揪心的还是赵羽，和陈赓旅长进行了多次沟通，一直询问情况，不过，赵羽敢死队的保密性，决定了不能电信联系。即使在知道日军两大飞机场被击毁的时候，还是无法断定赵羽敢死队的下落。

陈赓旅长经常走上长治边缘的地方，翘首遥望，希望看到山道上有一行人马返回，领头的就是赵羽，曹淑华政委也焦急地多次询问，也多次在阵地上眺望。陈赓旅长还派遣出不少小部队寻找。

“旅长，他们还没有消息啊。”曹淑华心神不安。

“放心，赵羽同志是个猫，”陈赓旅长笑着说。

“嗯？”

“猫有九条命，死不了，我给你保证，到时候还你一个囫囵完整安全的赵羽。”陈赓旅长说。

“旅长，你说什么啊，还给谁？赵羽怎么是我的了？”曹淑华听出旅长开玩笑的意思，脸红了。

“赵羽怎么不是你的人？”陈赓旅长疑惑。

“你？旅长！”曹淑华急了。

“小曹，赵羽难道不是你们敢死队的？你是政委，从政治上统管全部敢死队员的教导工作，他们每一个成员都是你的政治学生，你敢说他们不是你的？”陈赓旅长狡辩说。

“切，旅长欺负人！”曹淑华羞红着脸儿跑开了。

陈赓旅长凝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直期待着赵羽带领他的敢死队员，能够顺利地返回来，突然间，那清朗的云霭之间，几架日本卫生巾战机冲过来，原来是赵羽等人，那多好啊。

在重庆全国最高领导者和最大特别暗黑组织头目挂念的时候，在北面太行山八路军望断飞雁的时候，当日本和中国大战以后冰火两重天的时候，赵羽正躺在五福涧黄河渡口的临时医院里，安静地养伤。

太侥幸了。好像做梦一样，他们在济源城外夺取了日军的战机，然后直飞五福涧渡口，回到了第三军的防地上，经过济源城头的上空，看着晨曦中正冲出来射击的日军，他果断地下令让韩雅琳投弹，结果，命中了大群的日军，来到了桓曲县城和渡口以后，看到了大量日军骑兵和步兵，赵羽怒不可遏，俯冲扫射报复，将日军打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太疲劳了，也太惊险了，飞机降落的时候，他们还遭到渡口第三军官兵的误会，差一点儿将飞机打爆。

赵羽欣喜若狂的是，在他驾驭装甲车朝东面突击以后，项少林和孙雨婷，贾倩等人，惊险地突出了日军的追杀，驾驶装甲车且战且走，早早回到军中。

在敢死队员涕泪交流的狂欢中，在唐军长和部队官兵庄严肃穆地集体敬礼中，赵羽不吃不喝，迅速进入了睡梦中。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这一睡，睡到晚上九点多钟，才从沸腾的渡口官兵们口中得知，中条山大会战结束了。日军逃跑了，现在为止，驻守的部队，尾随着日军，基本上收复了整个山脉战区，大会战以中国的胜利而告终。

他还被唐军长激情地告知，他们在济源城轰炸的时候，真准啊，一下子炸伤两个日军师团长，两个伪军师长，炸掉了他们三条胳膊，一条腿，两只眼睛，三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