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章 掀开脑壳(1/1)

平四贵见雇佣兵冷不丁的坐起身来,一想起狗日的不顾大伙儿安危独自逃跑的情形,平四贵心里窝的那股无名之火,立时便冲脑门窜上来了,在远处拣了块又硬又趁手的石块,摆好随时与雇佣兵美美干上一架的准备,平四贵心说:“我方有俩人,你只有一个,别说你小子铜皮铁骨,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铁疙瘩,老子也能硬生生的砸出你两个血窟窿,何况还有九爷这样的走地仙高手在旁助阵!”平四贵觉的怎么都是胜算。

雇佣兵见平四贵搬起一块石头,对准了自已脑袋,脸上登时显出不可思议,着急忙慌的摆手放下。

杜沐晴不说话,心里却在说:“平四贵,你打他干么?洋人爱干么干么,别理他!”

孙盘子说:“小平,放下,你干么?三师兄离开时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别没事找事,或许憨蛋兄弟有大用。”

宋鹏依旧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谁劝也没用。

孙盘子的话平四贵不敢不听,只好乖乖的放下,心说:“小子,最好别有下次,下次再犯,没你好果子吃!”

他们三人默认了雇佣兵回心转意,阿屎瑞却不依不饶,一方面,雇佣兵出手击杀了阿土,杀了这个大块头即能给阿土报私仇,同时还能除去这个害群之马,阿屎瑞认为:古来成大事者,须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包圆将来是个成就帝王大业的人,决不能心软,该杀便杀,想当皇帝,想坐天下,杀几个叛逆根本不需要理由。杀便杀了,怎么杀都是道理,又有谁敢说个不字。谁说杀谁,谁说和谐谁。保证天下人都说不了实话,这才是治国之道。

当然。

孙盘子也意识到。

阿屎瑞忠君报国之心太强,只能说好一半坏一半。

但是怂勇主子杀人决非什么好事,孙盘子自然不会去理阿屎瑞讲的什么君国大道理。

宋鹏有心,没有孙盘子支持,只能先咽在肚子里。

阿屎瑞孤掌难鸣,只好暂时妥协,安心等包圆恢复后。由他老人家来圣断此事,该杀与否由包圆来决策。

其实,孙盘子此时也号不准脉,确确实实不清楚雇佣兵现在是他们当中一员,还是纯粹被水冲了下来,但雇佣兵在水下憋气不动的本领,孙盘子认为:堪称一绝!或许真的是被那回子挖掉了脑瓜仁,但,仅仅凭着眉毛上的一条点红线说明不了什么。于是,孙盘子试探性的问:“嗨。你怎么掉下来了?这会儿没水了,你可以走了。”

雇佣兵听了,一脸奇怪的望着孙盘子。

雇佣兵楞了一着。随即嘴里咿咿呀呀的,用手指指包圆,又用手比划了个大圈圈放在自已胸口,又反手拍了拍自已的胸膛,秀了秀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又咿咿呀呀的点头,随后又直不楞楞的看着孙盘子。

孙盘子瞧的都醉了。

平四贵拉着脸说:“操,狗日的是不是说不怕石头,来。你们让开,老子砸一砸试试。妈的,老子偏不信!”

杜沐晴淡淡的说:“平四贵。别胡来,他说他知道包圆,想起包圆给自已取的憨蛋名字了,他狗日的秀身材是说自已是保护包圆的安全,咦?这狗日的憨蛋怎么会变好?我明明记得他当时逃的比谁都快?乍回事?”

杜沐晴晕倒前。

她只记的憨蛋扔下大伙儿独自攀上了巨佛,张六同、那回子后来现身的事却不知。

孙盘子不说话,轻轻走到雇佣兵身前,闪电出手。

平四贵、杜沐晴二人的眼睛睁的差点掉出来,仿似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

孙盘子瞬息之间用右手抓向雇佣兵的脑壳上,只见雇佣兵的脑袋壳被掀开,从眉毛上的红线处齐齐断开,脑袋断开却没流出一滴血,脑袋里果然没有脑瓜仁,取而代之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附有一个纸团。

宋鹏即时收住哭声,大叫:“妖孽,哪里逃?”便要往上冲。

平四贵死死摁住了宋鹏。

孙盘子拿出那个纸团,将雇佣兵的脑袋壳扣了回去。

只见纸内有团黑色圆状的东西,腥臭无比,孙盘子闻在鼻子里差点晕厥,纸上还有一行正楷小字,孙盘子顺手递给了杜沐晴,杜沐晴念道:“包家小杂种,我老人家拿走了你的神卷,得得,不过,我老人家向来讲仁义,你小子即然在洞庭湖湖底能够自救,我老人家便犯不上救你小子了,张六同求我,我老人家便顺手将这铜皮铁骨大块头脑瓜仁挖了出来,得得,但我老人家拿了你的神卷不救一救你小子的血气,好像不大合适,得得,特此留一枚‘五宝大还丹’算是用神卷交换的,哈哈!包家小杂种想要回神卷,让包厚道那老杂种来,看他有没有本事拿回!”

孙盘子听了,着实摸不清对错正邪。

对方即然是强抢,干嘛不杀人越货呢,难道心里还有一念害怕包厚道。

那么,留这一枚“五宝大还丹”啥意思?

杜沐晴喃喃自语的说:“包,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杜家,你很可能不会到这洞庭湖湖底来了,也就不会将这祖传的神卷丢了,唉,没想到这人世间这么复杂,我杜家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落的如此下场?”

平四贵压着宋鹏,笑着说:“沐晴,你家那点事算的了什么?不算啥,沐晴,你至少度过一个美好的童年,一个不差钱的童年,你知道从学校毕业前怎么过来的么,说出来能吓死你……”

杜沐晴淡淡的问:“有那么严重么,你会不会夸大其词了?”

平四贵很不齿地说:“沐晴,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一直不提我家,一直不对大伙提过去,我之前的二十年全是黑白的,我曾经很努力的想把童年变成彩色,但是,沐晴,你知道么,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我上学时,每次交学费都是父亲骑着单车去镇上粜玉米、大豆,每次我撰着那学费,感觉那不是钱,那是石头,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景时,学费照交,家里的各项支出照常,我家喝糊糊时都得数着面粒下锅,我以为考上了大学便能改变现状,但希望总在不经意间破灭,沐晴,你知道么,当我听到走地仙能发大财时,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激动么?我从来没想过什么良心谴责,根本没想过什么道德伦理,反正先人宝贝埋着也是埋着,不如让老子大大的发一笔!”

杜沐晴正想说什么。

孙盘子打断了:“小平,走地仙多数都是如此走上这条道路的,广日子师父说过,古时,鼠儿仙老祖也是出于某种原因才开创走地仙的行当,说起来都一样,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吃不上安稳饭,就顾不上腚的事了!”

杜沐晴问:“九爷爷,这东西敢让包圆吃么?”

孙盘子说:“料想那回子也是成名的人物,孙某虽然孤陋寡闻,却感觉他不至于会对小包这个晚辈下毒!”

孙盘子说话间将那颗腥臭无比的“五宝大还丹”送入包圆嘴里。

只听包圆喉咙一声闷响,那药入嘴即化。

阿屎瑞兴奋的大叫:“醒了,小包爷醒了,古来成大事者皆是天命眷顾,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养,长而敦敏,成而登天!小包爷命运多舛,却是大命之象,这是君临天下之风,这是亘古一帝之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