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晴看着阴兵押着浩浩荡荡的帝王大列,脑袋早被这神奇的景象搅麻木了,心说:“天帝从灵宵宝殿降下这座孤城,本来是对付水火二位大神的,怎么变成困囚帝王英魄之处了?难道说这神墓中的孤城是阎王爷造的?”还是说这地方根本不是神墓,而是帝王囹圄,专门收容这些历代帝王魂魄。

“兀那长驴臂的人,让尔等离开没听到么?”阴兵怒斥孙盘子。

“我说,哥几个咱们还是走吧,就凭咱们哪能斗得过这些阴兵啊!”肥毛看着阴兵发了大愁。

“是啊,赶紧走吧!”包圆恋恋不舍的拿出麒麟皮卷。

就在包圆拿出麒麟皮卷的一刹那,阴兵与历代帝王忽然没了影子,好似集体化成了空气,谁也不知道阴兵与历代帝王去哪了,城头上悬浮的鬼火仍旧熊熊燃烧着,黑烟腾腾而滚。

孙盘子猛地拽起杜沐晴冲向玉门。

两扇巨玉大门虽然敞开,玄黄之气仍旧弥弥漫漫,真好似地狱中的黄泉幻魅之色。

一闪眼两人已经到了巨玉门前。

包圆不清楚孙盘子在闹几,他也不与大伙商量商量便拉着杜沐晴往里冲。想撵上孙盘子不大可能,虽然阴兵狠了点,怪了点,可毕竟没有蛮横不讲理的一见人便勾魂魄。

当年,洋兵满怀不轨来唐古拉山的神墓,或许阴兵杀他们是为民族而战。

如此一想,包圆反而挺佩服这些阴兵,假如纳粹在这神墓中进入旷世玉城找到地心入口,世界不就乱了套么。包圆看着手里的麒麟皮卷,想到达上面画的龙形之地必须得逾过这座旷世玉城。啥的毬毛宝贝没得到,反而让别人把自已女朋友给拽跑了,这玩意儿能行么,包圆啥都不顾了拔腿便追。

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见包圆往前冲,奋力的跟在后面,不进去看看瞧瞧是不成的。

“九爷,别光顾自个跑呀,没有您兄弟们玩不转啊!”宋鹏远远的喊。

“别叫他九爷,叫他九孙子,没看他把沐晴拐跑了么?”包圆在前面补了一句。

“我就说么,咱们弟兄四个应该合起来揍丫的。”肥毛火上浇油。

“对,揍孙子!”

“别让我看见,揍不死他才怪哩。”

玉城玉门没有孙盘子说的那种排斥力,更没有阴兵阻拦。

包圆一头闯了进去,满眼昏昏黄黄辨不清方向,只能闷着头一个劲往前,不知这郁郁浓浓的玄黄气有没有毒,反正闻起来舒爽怡心。包圆边摸索边祷告:“阴兵大哥,你们有那么多皇帝需要照顾挺辛苦的,小弟在城里找见女朋友逛逛就出来了,小弟向*保证,决不在神城中乱写乱画,乱屙乱尿,乱偷乱摸,反正小弟这双手也顺不了多少宝贝,你们不用派人盯着了!”

突然之间,迎头响起一个沉重的脚步声。

包圆打算绕开这不知名的怪声,脚下一空陡然被高高的拎了起来,吓的包圆大叫:“九孙子,哦,不,九爷,快救救老子……亲,沐晴,沐晴……老子被抓了,阴兵要拿老子下油锅……”

“啊!啊!”肥毛、平四贵二人也被高高的拎了起来。

他们三人根本瞧不清到底是被啥拎起来了,眼下啥都不重要,保住小命才是关键,包圆在半空里边挣扎边想:“孙盘子拽着杜沐晴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没听到杜沐晴说话,肯定是被逮住了。”

又听宋鹏啊的一声大叫,四个人都高高拎起来了。

包圆止不住伤心,心说:“完了,完了,这回真的玩儿完了!杜沐晴一个女人丢就丢了贝,以后再谈个便是,没多大本事瞎逞啥毬的能,这下好了全都被抓了,甚也弄毬不成了。”

孙盘子拉着杜沐晴一进城便叮嘱不要出声,却不说匆匆拉她做啥。

杜沐晴在这茫茫玄黄气中被孙盘子拉着,不知道跑了多远,回头再看什么也瞧不见了。只听身后远远传来包圆等人的凄叫,心猜包圆他们四个人与阴兵干上了。杜沐晴表现的越着急,孙盘子的手越紧。

“九爷爷,你干么?他们四个遇到麻烦了快救救他们。”

“好孙女,他们四个不会有事的,别慌!”

“他们在后面叫救命呢。”

“放心,他们四个即便丢了魂魄也死不了。”

“九爷爷,您不会是想让他们也当行尸走肉吧,别,九爷爷求你了,快救救他们吧。”

“好孙女,他们当中有高人,铁定不会有事的。”

“可我觉的他们不像高人啊。”

“好孙女,阴兵讨厌凡人在此大声喧哗,孙某向七兄保证,你们不会有事。”

杜沐晴害怕孙盘子动怒伤害自已,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拽着,要知道孙盘子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杜沐晴虽然不大清楚行尸走肉与僵尸有多大区别,她心里不停地担心包圆等人,突然脑海里念头一闪:“难道孙盘子为了试出他们当中的高人是谁,故意以身犯险?”

如果他们当中真的有高人,那便不会有危险。

杜沐晴开始忧虑自已闯城的后果了,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虽然这座神墓里的玉城不是九泉下的酆都城。这里住扎的阴兵决不单单只有几百个,或许有上万,或许有几十万。古籍中描述的魑魅魍魉、火头鬼、食魂兽、无常、牛头马面、阴司判官等等鬼魅这座孤城应该全都有。

突然一股浓浓的焦臭袭来,甚是刺鼻辣眼,呛的杜沐晴眼泪鼻涕往下流。

举手掩口的功夫好似滑进了沼泽池。

孙盘子摔了个趔趄。

“好孙女,脚下全都是尸油,小心!”孙盘子皱着眉头说。

“啊,尸油!”刺鼻辣眼的味道来自脚下,杜沐晴好不容易站稳了,方向却摸不清了,这一摔不知东南西北了。杜沐晴用袖口捂着鼻子,衣服上沾满了尸油抹的狼狈不堪,看到浑身上下沾满了尸油,她一个大富之家的豪门女几时如此邋遢窘迫,止不住心苦落泪,更不知脚下的尸油池积了多少年。

光滑油渍的尸油像泼在玻璃上,多迈一步都滑的不行不行。

巨城巨门全是玉石造就,脚下也是。

杜沐晴寻思:“阴兵熬这么多尸油干么?难道是造金甲巨俑时用完人血,尸体全熬成了尸油?”一想到熬尸油的沸鼎,杜沐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着急忙慌往前淌。

再他娘的辩不清方向,总计是淌出尸油池才好。淌行时杜沐晴踩到个*的东西,她顺手抄了起来,只见一面生满绿锈的铜镜,何朝那代自然瞧不出来,浅浅映着自已的狼狈,不由的心生悲苦。

杜沐晴一歪手正好照着孙盘子,只见铜镜里映个鬼森森的阴兵来,吓的杜沐晴魂飞魄散。铜镜中的孙盘子与阴兵一般无二,杜沐晴差点失声叫出来,最终理智战胜了惊慌,强忍着不出声。

“好孙女,你看到什么了?”孙盘子察觉到了。

“没什么,九爷爷,我担心他们,不知道他们四个乍样了?”杜沐晴说话间藏铜镜。

“好孙女,你在藏什么?”

“没什么。”

“好孙女,快放下,不要乱拿这的东西!”孙盘子仍旧是一副告诫的态度,说话间问杜沐晴要。孙盘子心知肚明,杜沐晴即然来到唐古拉山的神墓便是选择了走地仙,不让她乱拿是怕惹恼这里的阴兵,杜沐晴背着自已私藏,铁定瞧见啥珍贵的玩意儿,如果是件邪物趁早丢了,免得招惹上大不干净。

强闯这座玉城已经大大的不妥了,引出大邪崇,明摆着找不自在。

孙盘子接过铜镜,瞥眼瞧见铜镜中映出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孙盘子以为自已眼花了,定眼一看又变成了阴兵,回首望去身后并没有白骨与阴兵,他凝了凝神再看,铜镜中又映出一个绿脸阴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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