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家宅,林玄独自驾着一辆马车, 摇摇晃晃上了路, 思绪也渐渐飘远……
林玄刚出生身体就拥有两套生殖系统, 而且两个都发育正常。虽说越小手术越好, 但是林玄两套器官在母胎里发育的都很好, 不确定到底哪个能坚持发育哪个中途会退化担心手术切除错误。
当时国内医术界关于这方面的技术也有限, 所以医生建议等长大些根据身体发育再做打算。
对于家庭经济也就一般的林家, 出国治疗手术费不是个小数目, 基本能抵上全部家当, 尤其双方都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孩子, 所以林父林母也就听从医生意见, 先慢慢服用激素把其中一个器官弱化再做打算。
林玄从小便开始了服用激素药品,身体激素的不平衡,导致身体经常生病, 也着实花了不少钱。
林玄的奶奶一直耿耿于怀林母同儿子早恋的事, 尤其在林玄出生后更是理直气壮,总是骂他是丧门星、赔钱货、妖怪。
当林父让她帮孩子起名字时, 她直接说叫林妖, 林玄母亲知道后气的大哭,说什么也不同意,林父也是不同意, 怎么说林玄也是他孩子。
这个不行, 就折中了下叫林幺, 老幺儿, 老小的意思,但是林玄母亲铁心不同意有和妖同音的名字,觉得这就是讽刺她及她儿子的,儿子再怎样也不能被这么糟蹋。
双方还真为了这名字较上了劲,林父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最后,还是林玄的外公拍了板子发话就叫林玄,林父对这个老丈人还是有些发怵的,回家劝了母亲,最后林玄名字才定下。
林玄父母都是离异后组成的家庭生下的他,母亲这边有个八岁的姐姐,父亲这边有个七岁的哥哥。从林玄记事起,哥哥姐姐会经常在没人的时候掐他、打他,所以他知道他们一直不喜欢他。
作为父母都在身边的林玄应该备受宠爱才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双方前任的孩子在离异后都一直放在父母家照顾着,现在二人再结婚,孩子也不愿意过来一起生活。
林玄的母亲愧疚不能陪在女儿身边,所以事事惦记着女儿。父亲觉得关心儿子时间太少儿子和自己不亲,所以一心想着补偿。作为两人共同的孩子林玄也就被二人渐渐忽略掉了。
有时夫妻二人出差买个礼物,二人都想着对方肯定会给林玄买,所以只选择买一个,回家后才发现谁都未给林玄买礼物,就开始互相指责对方的不关心。
节日,林父林母总希望对方把林玄带回去。前夫过前妻的孩子都很排斥见到林玄,只要带了林玄回去他们都会不高兴,作为专为回去陪孩子的谁都不乐意带林玄过去。
想想可笑,作为两个人的孩子反而成为互相推卸的理由。每次林玄在门口听着爸妈互相吵着“这是你的孩子你带他回家”他都讽刺笑笑,淡漠的转身回房。
林父林母也不是不爱林玄,二人有时心血来潮也会带着林玄出去玩,平时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只是当把林玄同他们另一个孩子放一起,总是偏向于另一个。尤其是看到对方把好的东西给另一个孩子就会想你给我也给,双方也就都有了私心。
林玄的父亲、母亲以前是初恋情人,当年二人上学早恋,着实甜蜜了一阵子,后来被林玄的奶奶知晓跑到学校大闹一场,因为林玄奶奶看不起林母,认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是个狐媚子勾引他儿子导致儿子学业不精。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一向听话的儿子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吵架,自己一人拉扯大的儿子就这么和自己离了心,这可不得了了,一辈子强势惯的女人到学校,抓住林母就打,什么难听骂什么,于是引起两方家庭战争,后来因为影响太大,林母受不住压力转了学,二人也就不了了之。
十四年后二人在一个朋友聚会上碰到,在知道对方都是离异开始春心萌动。毕竟初恋在人心里总是美好的,尤其被家庭拆散恋人更是念念不忘,由此二人一来二去,又走到一起。
可是再深感情在柴米油盐中也失去了原有感觉,况且一直记在心里是多么多么美好的人也是在被迫分开臆想夸大而来的,真在一起后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人,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一天一小吵,二天一大吵的家里不得安生。
林玄就是在这种畸形的家庭长大,畸形的身体,畸形的家庭,让林玄一直很自卑,因身体原因上学从来不住校,所以相对朋友也就没几个。
对于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或者帮助他会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报答、去回应,就怕一不小心被讨厌。
生活里一直要小心翼翼,就怕被别人发现他的不同,他痛恨自己的身体,如果能选择,他宁愿不要出现在这世上也不想带着这个畸形的的身体生活,尤其听不得别人说他像女人的话,所以,没人知道,当他对吴善清说愿意以女人的身份和他在一起是鼓了多大的勇气。
林玄走过了许多地方,爬过山采药,下过河里捉鱼,去过东方看海,到过北方滑雪,看过许多生老病死。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吴善清和师傅写封信,证明他还好,这也是离开前吴善清的要求。
游览过众多河山,看过人生百态,在外游历的两年林玄觉得每天过的都很充实,也学到了很多很多,在路过西北沙漠时林玄想起了楼城,于是便改了路线打算到楼城看看。
楼城的变化确实不小,还未到城门就可以看到路上许多来往的人,楼城上方站着不少的放哨士兵,看来段邑的改革推广的很成功。
林玄拿出大夫文碟证明轻巧的进了楼城内部。
排列有序的商铺,来来往往的人群,种类繁多的商品,很是繁华。
林玄挑了家客栈住下,洗漱一番打算出去看看。
路上碰到有许多人扛着一把刀或者背着一把剑,林玄甚是奇怪,便打听来,原来是楼城五年一次的比赛到了,谁得第一谁就是楼城的领头人,所以各江湖人士有不少人前来参加比武。
林玄了然,大概三年前来的楼城,段邑正好是任职了两年,所以这次人都是冲着段邑屁股下的座位来的。
林玄吃饱喝足采买了些礼品去看看师伯王明茂,既然来了不能不上门拜访。
两年不见王明茂头发眉毛全白了,但是看起来精神抖擞,想必日子过得舒坦。
“来府城能够呆多长时间?”王明茂很高兴见到林玄,尤其是林玄刚过来就来看望他,是个有心的孩子。
“没确定,先等等两天看。”
“你在外租的客栈是吧?赶紧行李拿过来,客栈吵吵闹闹也不安全!”王明茂不赞同来这竟然去住客栈。
“没事,且押金都交了也不易退!”好说歹说才劝住王明茂的邀请。
约好下次时间,林玄告别了王明茂。
第二天到了楼城主府。
到了府上,人又是不在,林玄只得等人,顺着廊坊一路走过,感觉这里没什么变化又好像都变了。
“林玄?”
林玄转过身。
“真的是你!”段邑到跟前捶了捶林玄肩膀。
林玄笑道我“难道有假的不成!”
段邑一把搂过林玄肩膀望厅堂内走,“好兄弟,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看到楼城的变化,心理作何感想?”段邑端起茶喝了一口。
“段楼主治理有方!”林玄扫了对方一眼。
“就会打趣于我,别人不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这法子果真不错,现在朝廷开始效仿此方法对地方推行。”
二人就这事又聊了会。
“楼主,外面那位姑娘又来了!”来人通报。
段邑顿了顿,“拦住,不许她进来!”
迟了。
“段邑,给我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和我再比试一场!”一个红衣女子走了进来。
“段邑你……”
“敏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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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膜力》
某日,吴善荀从外头一颠一颠走了进来。
“哥,玄哥呢?”
吴善清未抬头看他,“应该是在“研究院。”
“哦,我去找玄哥帮我配个东西。”说完吴善荀又一颠一颠的去后院。
“啊……鬼啊……!!”
一声惨叫,吓得一群鸟儿扑棱着翅膀从院内飞起。
吴善清的画被重重划了道黑线。
林玄睁着无辜的大眼静看着兄弟二人。
“玄哥,我不就是拿了你几瓶东西,你何至于这么吓我嘛?”转头,“哥,你管不管!”吴善荀可怜吧唧的看着吴善清
林玄的脸,除了眼睛睁开能看见,一闭眼,整个脸都是黑黑的完全看不见五官,在阴暗的房间内把进来找他的吴善荀吓个半死。
“大惊小怪,我这叫敷面膜,保养我脸蛋,你想要我还不给呢。”林玄躺在躺椅上,骄傲的扭头继续他的淤泥面膜大业。
吴家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第二日,吴善荀推门,“啊……鬼啊……!!”
躺椅上的林玄、吴善清抬头看看,随即若无其事闭上眼敷面膜。
第三日,阿漠推门,“啊……鬼啊……!!”
躺椅上的林玄、吴善清、吴善荀抬头看看来人,继续敷面膜。
圆圆推门,一看,房间四个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