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闻言,梁榆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神庙,最终视线落在了神色复杂的魔念,或者说是月神的身上。
梁榆不觉得自己或者灵儿会与六元至尊这等隐世不出,乃至世人以为陨落了的存在扯上因果关系。
或许准确来说,梁榆有一些这样的经历,但依然称不上是因果,至少都不值得六元至尊亲自前来。
故而,仔细一想,无疑只有这一位入魔了的月神了。
说起来,月神与六元至尊,貌似还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所以二人之间即使有因果缠绕,都谈不上多么奇怪。
“你来做什么?”魔念淡淡地说道。
态度冷淡,甚至称得上有几分不喜。
“玲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没有放弃成为神灵么?”六元至尊望着对方少许,叹了一声,道。
“我能否成为神灵……与你无关!你只要好好地当你的地上君王即可。”魔念冷笑说道。
二人之间有何因果,梁榆不清楚,但是依照眼下的形势来看,大概还要追溯到月神叱∨≦,咤风云的时代啊。
尽管当年称霸月灵之地的,为天月宫,只是既然六元至尊当时就在了,那么说不准是故意隐而不发,一步步地壮大六元门,直到可以和天月宫分庭抗礼为止。
毕竟,哪怕梁榆知道的情况不多,都不难猜出,眼前的月神,最先很可能不是月神,而是一名修士。
用月灵之地的话来说,就是一名元师。
懂得催动天地之力,将看不见的能量收为己用。
可是,某一天,她得到了莫大的传承。
传承源自于神灵……所以她成为了月神。
至于六元至尊……或许在她成为月神之前就相识了,但是二人渐行渐远,到了后来,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不过,六元至尊绝非常人,看着对方成为了神灵,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奋起直追,创下了六元门,自称六元至尊。
更后来……修炼成为了一尊伪神!
不下于月神丝毫!
“这真是……。”大致想了一想二人的关系,梁榆只有摇头苦笑。
“呵呵,地上的君王么……不要说地上了,就是你将天月宫一起给我,我都不会在意。之所以创立六元门,只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没有放弃,即使你得到了神界的传承,我早晚都会追上你,站在你的身边,然后超过你,让你依靠在我的身后,一如最先修行的几年。”六元至尊呵呵一笑,眼中满是追忆。
对此,月神唯有沉默。
她与六元至尊乃是旧识……说是青梅竹马都毫不为过。
只是和自己不同,六元至尊的出身非凡,乃是一方大宗门的传人,而她仅是一个小小的女弟子而已。
或许……他不会察觉到自己,所以只能偷偷地多看他一眼。
结果,他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挡下一切的风浪。
他愿意,她愿意,但是宗门不愿意。
为了他的前程,自己只能走。
不过,她玲珑选择退出,不代表宗门或者另外对六元至尊有意思的势力就放过她了。
永无止境地追杀,将她逼入了绝路。
说起来,或许后世之人不会相信,月神的诞生,与她遇到的一具尸体有关。
尸体死而不僵,栩栩如生。
这是一位神灵。
她……不知道存在多久了,但没有半点腐化,而在玲珑险死还生的时候,她的耳边出现了一道声音:“你可否愿意成为我……但是成为了我,你就不是你,而是月神。”
“我愿意。”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什么,玲珑应承了。
不久,月神横空出世!
麾下更是有十二战将,横扫一切,驱逐大魔,建立了天月宫,称霸了月灵之地!
这是一条不归路,开始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你这又何苦呢……你不同我,你的修行,极为纯粹,说是逆天而行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想,第四步唾手可得,何必为了我,一直留在这里。”月神轻叹一声,道。
“我要怎么做……这是我的选择。修行对我而言,仅是陪在你身旁的小乐子罢了,能不能成为神灵,我不在乎。”六元至尊轻声说道。
或许有人不会相信,六元至尊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他偏偏就是了。
说起来,为什么六元至尊就不能是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众生修行,终究要有一点目的。
或者说,没有半点目的的人,修行又好,作为凡人经商,参军,读书也罢,最后多是一事无成。
没有目的……就意味着你必须具备了妖孽一般的天赋,才可以做好一件事,修炼、经商、读书等等,而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更多是没有太出众的天赋,所以世人之所以是世人,很多情况下,只因他们是一般人罢了。
六元至尊不觉得自己修行有多大的天赋,但是他只想追上这个离他而去的女子,所以不惜逆天而行。
“我接下来要冲击神界之门……我不知道能否闯过,可是我必须一试。”月神一言不发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
“神界么?好啊……我陪你便是。”六元至尊含笑点头。
“你之所以不是你了,是因为你接受了月神一脉的传承,里边的因果,一定可以在神界之中找到答案,只是我上去的话,无法解决这一件事,只有和你一起飞升灵界,才有方法斩断个中的联系,让你自由,让你变回你。”顿了一顿,六元至尊又目露精光地说道。
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在知道一切之后,静坐百年,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他的思考方式绝非常人,跳跃了一个又一个范围,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有了答案,他才选择去做,去逆天而行,去成为世人口中极有可能不输月神的六元至尊!
“反正都要冲击神界之门……至尊,不如我等联手如何?刚刚我询问了月神大人,她说会考虑,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梁榆在眼睛一转之下,轻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