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程家清害怕得声音都抖了起来,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和一个男人距离如此之近。
程家清拳头紧紧拽着,眼中是赤裸的狠戾,吓到了她。
慌不择路的她,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手掌抵触上的坚硬胸膛,烫得要灼伤她的十指。
她连忙缩了回去,从来没想过原来男人的胸膛居然那么烫。
他反手将她双手紧紧扣了起来,大手在她身上快速游走了一遍,吓得程家清眼里憋着来回打转的泪水差点就流出来。
“你要干嘛?”她使劲的扭着身子。
“别动,再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家清在她脸上打量一番后,留意到她小小的粉色斜挎包,用力从她身上扯下来。
“嘶!”地一声,斜挎包的拉链勾烂了她薄薄的衣服布料。
梁清如眉头紧紧蹙着,一副忍受着疼痛的模样,拉链刮到了她锁骨下的一块皮肤。
她不敢去查看是否受伤流血,因为只要她一低头就会看到那不堪入目的景致,眼不见为净,她干脆死死的闭上眼睛。
程家清从包里抽出一张身份证,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细细对比。
“真不是人派你来的?”打量完毕,他一字一句的问。
梁清如脸蛋已经完全失色,惨白得吓人,她可不想像那些无厘头的小说女主角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来个什么梗尸荒野。
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艰难的点点头, 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程先生……我没得罪你吧!”她眼神漂忽起来,竭力掩饰着眼中的惧意。
程家清眯起黑眸,一眼便看穿了眼前女人的恐惧。
明明怀疑她是对手派来跟踪偷拍他的,他却不打算就这么放手了。
“你这样叫……是在引诱我吗?”他挑起入鬓剑眉,眼中浮着笑,魅惑得让人不寒而栗。
“呃?”
程家清将手上碍事的包丢开,将身子低俯下去,冰凉的唇瓣抵上梁清如得脸。
她紧绷着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急得脸色涨红,“程……家清,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梁清如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头一次来来主动找他不说,居然还遇上一个狼性男人。
“你刚才不是怀疑没有那啥吗!”他薄唇微翘,“我只是想证明一下到底有没有。”
梁清如身子顿时僵硬,动都不敢动,透着灵气的双眼死死瞪着身上的男人。
就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已经构成了骚扰,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间的隔音效果一看就知道好得过分,怕是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莫名其妙的,她脑子里就浮现出前不久新闻报道得沸沸扬扬的奸尸案,不会她也会被……
梁清如被这个想法给震得如遭雷劈!
梁清如只顾着分析会不会惨遭那些可怕的事情,竟忽略了……
随即,一巴掌狠狠招呼上了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流氓!”
程家清的脸上,没过一会儿就浮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的俊颜微侧着,看不清任何表情。
梁清如打了那一巴掌后,整个人也怔了住,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
程家清缓缓的扭过那张还带着微红的脸,嘴角的笑一点点扬起,加深。
看在梁清如眼中,说不出的扭曲恐怖。
她被吓得脑中登时一片空白,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笑,脸扭曲得更厉害了,“这一耳光是我摸了你要付出的代价,那要是我把你睡了,你打算怎么样?”
说着,他歪着脑袋沉思了一瞬,“是不是要把我杀了?”
这样的男人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强势,霸道,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着侵略性,仿佛是黑夜里饿极的一头野狼。
只要你稍稍一部让他诚心如意,便会吃得你连骨不剩。
“程家清,你、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倾家荡产也要把你告到牢里去。”梁清如又气又急又害怕,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趴趴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若是现在男人对她做什么,她简直就是毫无反击之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嘴角勾起,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世界上,能把他堂堂程家大少程家清告到牢里去的要么早死了,要么还没出生。
不说还好,一说,心里一经发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盯着他那玩味十足的脸,哗啦啦的泪水就不争气的滑落,她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控诉:“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对我做什么,不然我会与你同归于尽的。”
梁清如见他略有分神,身子扭动着试图要钻下床去,腿一伸居然就那么毫无心理准备的撞上了他的腰。
程家清皱起眉头,倒吸了口气,不客气的说:“你想要干什么?”
昏暗的光线下,他那深刻俊挺到让女人倾慕,让男人嫉恨的面容隐隐带出一丝隐忍的压制,漆黑如墨般的深邃瞳孔里夹杂着野兽的险意。
梁清如的呼吸急促得胸膛好似要爆炸,气息完全都乱了。
她那快要扭到后背去的脖子刺伤了程家清的双眼,倏地,下巴处传来“咯吱”一声。
他的大掌狠狠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哑又暧昧的嗓音贴耳而出:“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梁清如双眼大睁,她怎么可能知道,26年来她从来没被任何一个男人这般碰过。
她想说话反驳,但挤了挤牙,什么也没吐出。
程家清将她眼中的惶恐望进眼底,不急不徐的,好似眼前是一顿美餐,需要慢慢的品尝。
那样的视线盯着她,梁清如的脸又热了几分,这种惶恐的惧怕感简直无法用一个惊心动魄来形容。
他沉沉而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滚烫的面颊上,全身血液都瞬间倒流在脑顶。
“姓程的,你真的太过分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对过我。”
程家清压根没想到她会那样,之前还以为她只是一只需要时间驯服小野马,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只被惊吓得黔驴技穷的惊弓之鸟。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扎着的发丝已经全部散开,乱糟糟的散落在耳际两侧。
虽然乱,但没有一丝狼狈感,反而让男人心底情不自禁的爱怜起来。
他伸手就要帮她理顺粘黏在通红面颊上的几缕发丝,梁清如拍开他的手,捡起落在头侧的一根不足中指长度的夹子,狠狠抵在自己的脖子脉搏上。
“你要干嘛?”程家清不禁神经紧绷了起来,眉头紧蹙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