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父母的恩怨(1/1)

宋相思想要过去扒拉开盖在他脸上的枕头,陆少臣吼住:“神经病,一天天的没个正经,你要那么想当动物,哪天我去建个动物园,让你在里边养老去。”

“行了,你就喜欢损人,人家现在这么难受了你还要故意开刷。”

被她说了两句的陆少臣,也不好再去顶撞,怕万一给自己老婆惹生气。

薛凯故意怂恿人:“赶紧道个歉,道完歉咱们就翻片儿了。”

本来以为大家有场好戏瞧,结果程家清说:“相思,我跟你单纯聊两句行吗?”

“不行。”

宋相思还没开口决定,陆少臣先她一步堵住了对方接下来的话,程家清扭头:“又不是跟你说,你那么急着答应干什么?”

这些人个个都想着瞧他笑话,说不出怎么心里憋着好多的气。

“她是我老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看着程家清那副模样,她倒也是挺伤心的:“别听他的,你有什么跟我说。”

宋相思跟着他出去不过三分钟回来,那脸色难看得,恨不得直接把薛凯,林政南杀了。

“你们可真够损的,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们怎么忍心的?”

林政南大大方方的道:“我们也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误会了的。”

这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张合好几次唇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怼回去,最后只好闭嘴。

梁家。

本来是一家人好好吃饭,难得梁清如能回来一趟,因为梁父的一句话捣乱了整个局。

“你不能再等了,两个选择,要么联姻,要么继承家业,我不能替你挡一辈子的风雨。”

仿佛所有像她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最后都躲不过这两个选择,梁清如对此极度的厌恶,甚至是反感恶心,她向来支持独立。

“我不会选的,这两个选择都不是我要的结果。”

梁父早知道她不会选,所以只能拿最后那点把柄威胁:“如果你要是离家出走也可以,你妈妈的病我会选择不治疗,反正人最终也是一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清如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说:“你还是人吗?为了自己的利益,让我妈替你挡罪?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是我妈的,而不是你一个人的。”

这些话对梁父来说不痛不痒:“看来我这些年真是太纵容你了,所以才会导致你现在不务正业,好逸恶劳的下场,早应该逼着你在梁氏工作。”

梁清如觉得自己父亲就像个恶魔,正向自己一步步伸出爪牙:“你真是狠心,连自己女儿妻子都不放过,做你的女儿真是恶心。”

从小到大,她不曾半分忤逆过自己的父亲,梁父也是尊重她的各种选择,唯独这一次两个人完全判若两人。

此时梁父已经脸上开始有些愤怒,只是他为了镇定自己,所以没有特别明显的表露出来。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选好了我就帮你处理。”

“你变了。”

他再也不是自己那个尊重的父亲了,所以的残忍都暴露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那是有獠牙的恶魔。

说完,梁清如头也没回的冲出家门。

出了梁家,她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想给宋相思打电话,又怕自己这么久没跟她联系,突然的电话让对方担心。

想了想,她打车去医院看母亲。

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帮梁母勘测病情,里边的护士很温柔,还替她捏了捏被角。

“梁太太,您目前的状况正在向乐观趋势走,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出院了。”

医生笑着对床上的梁母道。

“医生,你最近有没有见着我女儿过来看我?”

她心心念念的想着梁清如肯定会来看自己的,只是那孩子眼泪浅,要是看到她这样肯定得哭,或者是躲在门外不进去。

医生说:“我倒是没见着您女儿来过,只是您丈夫梁先生来过几次。”

一听到梁父,梁母瞬间浑身都竖起防备,连眼神里的东西都变了。

“他来干什么?”

“就是问了问你的病情,然后在门口坐了会便走了。”

梁母手指都在颤抖,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她压着 嗓子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至从她住院开始,那个男人便没赖看过自己,唯一一次还是他的秘书代替来的,说是有什么东西给她,结果她打开一看竟然是梁清如三岁时候的照片。

“梁先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嘱咐您,一定要好好养病,等病好了他会亲自来接你的。”

不说她自己,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觉得怪异,一个是作为丈夫的男人自己妻子生病住院看都不进病房看一眼。

一个是作为妻子的女人,她甚至害怕见到自己丈夫,怕如魔鬼。

这样的情况,梁母每天都要询问一遍,医生跟护士又不好去揣测别人家的家务事,只能当是两口子吵架,所以能说一句便是一句。

等医院的医生护士离开,梁清如方才走进去。

梁母看到她时,神色瞬间由先前的紧张转换为笑脸,生怕她查看出什么,便一个劲的朝着她笑:“清如,你总算是来看我 了,等你多时了。”

“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挺好的,这里的医生护士每天都会来替我检查身体,不会出问题的。”

越是这么说,她心里可越担忧,每天来检查,也不知道是梁父刻意安排的人还是真的每天来检查病情的。

“爸爸现在对你怎么这么冷淡?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闻言,梁母的眼神明显在极力躲闪,可毕竟面对着梁清如,不管她是怎么躲,还是被她尽收眼底。

她觉得事情不会简单,肯定有什么很大的内幕。

在准备好一切心理,梁清如鼓足勇气问道:“你跟爸爸是不是想要离婚?”

除了这一个可能以外,她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自己曾经那个温润的父亲突然变得如此暴躁,而自己好端端的母亲怎么就这么害怕自己的丈夫。

屋子里再没有任何声音,唯一能听到的便是两个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过去差不多十几分钟,梁清如开口:“妈,如果你不想说,或者是我 的话刺痛了你,便当我没来过就是。”

说完,她起身要走,即便是梁母没有回答自己,她心里已经很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