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闹翻了天(1/1)

为了让他好好的,她都佩服自己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心里只是这么想想。

她现在根本无暇去顾及把他气成那样,到时候他怎么对付自己,而是满满的心疼担心,除去这些更甚的是抱怨,怎么出事也不跟她说一声,一个人这么死杠着。

宋相思从十楼坐电梯到三楼,出了电梯到站陆少臣房门前,一路跑着脚步都没顿一秒,简直比起她自己生病还忙慌。

她伸手敲了三下门,陆少臣在里边刚从浴室出来,一只脚已经缩进了被子里;他每次胃痛会连带着发点小烧,酒店服务员给他送药时还不忘提醒他冲个热水澡捂被子里,出点儿汗会舒服些。

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酒店服务员又来唠叨什么,不温不热的说:“叫你们经理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入住的酒店居然会是林政南家的产业,下楼找前台服务员帮忙准备胃药跟退烧药时,正好在场的值班经理认出了他,死活要派个人上来亲自照料。

也是他性子冷,要是稍微像林政南那种温润性子,估摸着这会儿那服务员都得躺他床上去了。

门外安静了足有三四秒,才响起宋相思焉焉中又带着急切的声音:“陆少臣,你没事儿吧?”

陆少臣险些没直接翻身摔床脚去,三秒时间,他稳住情绪,说:“等会儿。”

宋相思嗯了一声,她认为等会儿是因为他去穿衣,而其实他的等会儿是去脱衣。

别人一生病人都恹哒哒的,就他生病了还想着怎么故意搞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好让她内疚。

陆少臣走进浴室,对着镜子伸手在自个儿一头乌发上就是一阵乱揉乱搓,手指沾点儿冷水抹了把眼睛,回头将房间但凡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搞得整个屋子凌乱不堪。

宋相思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门隐隐开了条缝,她伸手顺势推开门,里边乌漆抹黑啥也看不清。

“怎么连灯都没开?”

既然能开门,说明他就在门口,但是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个方位,她没直接迈步进去,而是率先开口说话探听他的声音。

陆少臣人站在进门的左手边,听她在试探自己,显然没上套,气息沉沉的说:“灯光太亮,照得我难受。”

有了声,宋相思轻易辨别到他所在的位置,她伸手在右边摸了一把,整个屋子骤然间给明晃晃的灯光照亮。

接下来的画面险些没给她直接吓得就地当掉,一个一米八七左右的大高个斜靠着墙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

独具特色的还是他那一身着装,说不出是哪国的时尚感,长至膝盖下的浴袍里包裹着白衬衫,衬衫纽扣开到第三颗,隐隐绰绰看得见里边紧绷绷的风景线;下身是一条过膝的花短裤,还是那种特别扎眼的大花,看上去像是海滩上冲浪的人才会穿的风格,两只眼圈发青的眸子半翻着瞅她。

许真是灯光过于明亮,瞅了没几秒,陆少臣那双漂亮却又毫无生气的眼睛眨巴两下,眼皮半垂着,那模样就好似茄子沾水拿到太阳底下爆晒后的焉焉气儿。

宋相思从头到脚给他打量了个遍,好笑又好气,瞧他满脸写着‘半死不活’四个字,忍下痛骂他的冲动,怨声怨气的说:“真有你的,胆儿都给你吓破了。”

她是真给他吓着了,语气听似软软的,实际上仔细听才揪得出她满腔的怨。

陆少臣没出声也没看她,屁颠屁颠儿的走到床边,翻身上床被子一掀,整个人裹得没头没尾。

宋相思才发现他居然没穿鞋,她跟过去,屋子里乱得像是刚给土匪洗劫过,阳台的摇椅边有冰水瓶跟烟灰缸,瓶里剩着三分之一的纯净水,烟灰缸有七八根烟蒂。

五月南城的夜算不上多好,连她这种糙人都时而会遇上个小感冒啥的,这丫的还大半夜吹风,喝着冰水抽烟。

宋相思对他花样作死的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闷闷的甩他一句话:“这作得欢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敢情不就是寂寞深夜没人陪,自个儿作呗!”

她气他的同时,陆少臣也怄她的气,从被子里发出一道沉闷声:“把我气死你能富强还是能长肉?”

宋相思平时不太待见这种作死的人,本可以任其自生自灭,奈何面前的人是陆少臣,想到他帮自己的那些忙,心没忍住软了下来。

走过去,她探手进被子摸了把他的额头,不算烫,狐疑的问道:“不是很烫啊?我听到服务员说你出事儿了,到底哪儿不舒服?”

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出奇麻溜,就像是对一个常年交际的朋友,没有半分拘束。

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陆少臣还以为当看到他这幅模样时,宋相思肯定会担忧心疼的对他糖衣炮弹,关怀的哄着。

岂料,反而还给气上加气,心里特不痛快的说:“胃痛引起的一点点发烧,你摸头有屁……有什么感觉?”

“嘿!你这人……”宋相思想骂他不知好歹,最终又强忍住,嫌他躲被子里说话嗡嗡的,伸手给他身上被子掀开,“一个大男人的,还怕丑啊!蒙什么大被子?”

说完,她都没给人喘气的机会,径直伸手往陆少臣胸口下方探。

这个动作来得特别迅速,以至于她手伸进去时直接钻到了他衬衫里,宋相思手掌间被男人胸口的肌肉撑满。

陆少臣浑身发热,她那只手却是带着凉意的,被突如其来的冰冷一激,没忍住“嗯”哼了一声,声音暧昧得好似正在干那事的错觉。

“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宋相思脸色唰的红成猪肝色,缩手就要往回退。

陆少臣本是背对着她,意识到她的躲闪,伸手压住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扭头仰视面前的人。

他嘴里刚酝酿起话,宋相思手猛地一抽,她也是一时间没多想,平时跟身边的人玩闹惯了,抬手在陆少臣侧脑上推了一把。

“你干嘛?”

陆少臣最讨厌有人动他的头,都说男子汉大丈夫可断手断脚,就是不能让人打头,更何况动他的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