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阴谋阳谋(1/1)

回头他直接让助理把尹明惠跟苏佳佳打听一遍,信息详细到恨不能给人祖宗十八代掏出来瞅瞅。

好心情被打断,这连跟着运气也不济,连着纪深输了五局,一个大炮三十二番加剩下四局差不多大好两百万。

他支票点清后甩麻将子不干了,江程手里的牌儿一翻,满脸儿笑意的说:“胡了,上家深子,赶紧点钱,这次又是32番。”

纪深是真心情坏得能拍死苍蝇的,伸手一把给桌下的支票捣鼓出来,连点数都没直接全部撒在麻将桌上:“财迷财迷,都拿去。”

为凑桌而来,一道儿上没吭声的其中一个男人终是没忍到最后,开口出声:“听说你在附近买了套房子,怎么突然想搬过来了?”

他心烦,点上一支烟,口吻不大好的信口撒谎:“我那老表妹儿不是要回国了嘛!家里上下都在盘算着她的事情,她黏糊我,非得让我给她找地儿,赶着给她买地儿住。”

转而又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惊呼一声道:“谦子,我记得大学开始你就偷着暗恋小丫头呢吧!她回国,你不打算好好表白一番,一举拿下?”

被称呼为谦子的男人面不改色,依旧唇角牵着点儿微笑说:“你妹名花有主了,估计这次来真的,我还是靠边儿站。”

江程对纪深老妹那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真是娇滴滴一模样,特矜持的小姑娘,长大后为了家族一些利益倒没少被当绳儿使的跟某些富家公子交往过,好在小姑娘猴儿精,但凡身边打过的男人都保持七分警惕,外加三分虚言。

一听许谦说来真的,纪深都诧异了:“靠,那人什么背景?”

“京港城晏氏二少爷晏沈节,这人名声儿可不小,配你们纪家千金那也算是门当户对。”许谦一边洗牌开口说道。

说到姓晏的,纪深倒不是先去想这人的背景,而是想到晏家跟陆家的老铁关系,吸口烟他问:“他跟陆老董事长什么关系?”

江程依次码好手里的牌,说:“你这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人家不过就是生意伙伴,还能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说你姓纪跟沪城的老纪头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一起玩儿的另外一人道:“这人我倒是听说过几次,让你老妹儿长点儿心眼子没坏处,都是江湖老生,不比我们玩儿得道行浅。”

纪深一想到晏沈节就挨着往陆少臣那儿想,然后满脑子是宋相思给人欺负的事,眼看牌都上桌码好开始打了,他突然起身说:“不打了,我先去办个事儿。”

他这一走,屋子三人直接傻眼,干脆分伙儿散。

出了酒店,纪深急急忙忙开车往宋相思那边赶。

宋相思跟梁清如两人花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血渍倒是遇水直接冲洗干净,但油漆根本弄不掉。

陆少臣那边给她来了三个电话,一直在忙她也没听到,后来还是恰巧进门听到手机响才接听。

想到苏佳佳,同时耳边又是陆少臣的声音,她心里想气又气不起来,不气又难受。

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说:“我都是数着日子过,还有三天你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出现在机场接你。”

陆少臣习惯性的笑话她:“到时候你得胸前挂块牌子,写上我名字,不然我怕你栽进人堆里我都找不着。”

宋相思嘁一声,大咧咧的说:“没事儿,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穿一身红色过去,再带个大老师那种头型假发,指定你能第一眼看到我。”

除非你眼瞎这句她没说,但心里是这么吐槽的。

陆少臣都能登时设想出她身穿红袍,头顶孔雀毛的打扮,他在那头宠溺的笑了一声,说:“你当是人家大东北吆喝秧歌的呢?还一身红,我怕到时候都不敢认,咱还是正常点,没那个艺术细胞别学人大张伟老师,那等高境界不是凡夫俗子能驾驭的。”

梁清如从洗手间洗手出来,她这边还开免提,真是虐死单身狗,没好气的给她来一句:“秀恩爱崩得快,NO ZUO NO DIE。”

宋相思瞪了她一眼珠子,陆少臣那边儿更是狠,张口说:“虐死单身狗活该,嘴欠的更该虐。”

梁清如闻言,脸上那叫一个狰狞,要不是这会儿人没在眼前,宋相思都怀疑她会不会直接从厨房拿把菜刀给陆少臣杀之而后快。

她下意识把免提关掉,说:“你可别再刺激她,不然我今晚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陆少臣开口回道:“那我估计她得掂量掂量这杀害陆氏女主人的罪行有多大。”

陆氏女主人五个字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钻进宋相思耳朵,说真的此时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产生了幻听,想回口再问一句真假,但她又害怕对方只是一时口快,说句别的把话绕回去。

最终,她还是当成什么没发生似的问:“你这会儿在干嘛?”

陆少臣声线低沉的回答:“在想你,你想我没有?”

宋相思心里说怎么可能不想,她都想得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度日如年,可嘴上偏偏喜欢吊人胃口:“还行。”

这样的回答对此时思念如江边藤蔓疯狂生长的陆少臣而言,无疑是在他心口丢了颗炸弹,嘭一声炸开了花。

他当即声线一紧,问:“什么叫还行?”

他都想得她要死,日夜不能好眠,食物如嚼腊,换来的结果是还行,这明显就不成正比,差远了。

隔着天高皇帝远的,她也不怕死,宋相思继续胃口吊到底的说:“一般般想,意思也就是没那么想,但还是想。”

陆少臣就差气得骂她一声狼心狗肺,但还是下不去口那么悚她,心里盘算这她这女人耳根子软,说几句好听话就感动得稀里哗啦。

他琢磨了几句甜言蜜语说:“相思,遇上你怕是发了我一辈子的好运,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么分分秒秒的折磨我,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宋相思听到这些话不是给感动得,而是给吓得,弄得好像她是打哪来的狐狸精,迷惑得他要生要死的,赶紧开口阻止:“你能正常点不,我都听得阵儿阵儿的阴风打耳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