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他脸上荡漾着的神情是刻意报复还是别的,他的手一点点加重,直到逼得她缴械投降。
宋相思在他线条坚毅绝美的俊颜上瞥了一眼,嘴角猛地一抽搐:“你放开我。”
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只要炸毛的猫,可爱中带着几分倔强,陆少臣唇边的弧度一点点加深,俯下头在她耳边吐气:“宋相思,我能让你进陆家,同样也能让你滚出去,以后不要用自己那点下三滥的伎俩随便勾搭男人,真让人倒胃口。”
“我倒是不想使这些小伎俩,可万千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不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麻烦以后陆总少说这种贬低别人还自己不讨好的话。”这话任谁听了都心里不畅快,也就只有她能装得厚脸皮的接住。
可事实如此,陆少臣却十分不愿意承认,他伸手捏住她那张俊秀的脸,力道不大,可使得宋相思很难受。
一道男人颀长的身躯在往前倾,直到将她整个如鱼一样按压在墙壁上,男人面目躁怒,眼里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
“贱就是贱。”
他一边骂着她贱,一边伸出无耻之手剥她的衣服,本身衣服就不厚,三下五除二的脱得差不多的时候。
她突然笑出声来:“陆小姐还在病房,情况难说,陆总不会这么有兴致在这里要了我吧?你这么做她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陆少臣此时头正埋在她满满芬芳的脖弯间,闻言蹙眉停下动作,他轻轻哼笑了一声,笑声带着浓烈得化不开的鄙夷与不屑。
“今天见到前任男友,就一点不感触?”
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她有些懵,难道周若扬跟自己见面前,已经跟陆少臣会过面了?
“你想说什么?”
陆少臣看她脸上,虽然在极力掩饰,可到底还是能看出个七七八八,她心里对周若扬还是有意。
“他带着女朋友进出妇产科,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听着这句话,宋相思有些麻木,甚至可以说是早就已经没了感觉,她对周若扬存在过希冀,可是她同时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
从两年前她主动提出分手,决定要报复的时候开始,到最后她从狱里出来,利用陆家,两个人早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说,他身边有女人陪伴余生,她不会祝福也不会诅咒,因为幸福不是她给的。
陆少臣在她脸上拍了拍:“别装得多深情,他也不见得对你是真爱,如果是真爱,当初怎么会背着你跟别的女人私下情那么久,如今还做出一副深情男的样子出现在你跟前。”
宋相思从来不知道周若扬是她心头的一根针,只要有人动手轻轻一推,她就会疼,直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周若扬背叛了她,周若扬背叛了她,周若扬背叛了她……”这样的声音在她脑子里挥散不去。
“陆少臣,那你自己呢?跟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
陆少臣瞳孔急剧收缩,捏在她脸上的手缓缓下移,直到她下巴处,抬手让她整个眼睛都迫不得已跟自己对视。
他的目光含着凶气:“被男人背叛的滋味怎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很无辜?”
“也对,像你这样的女人,谈何背叛,你不也爬了别的男人的床,你两也算是扯平了。”说着,他突然笑了,笑得令她感到心颤厌恶。
宋相思扣住他的手往下掰,整张脸憋得通红:“陆少臣,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能拿我怎样?”
陆少臣呼吸粗重,他低头紧紧含住她脖子一块嫩滑的肌肤,蔓延着往上,一路撩火。
手上也没停,他的手落在肌肤上,有种颤栗的灼热,一直摸到腰间,盈盈一握的腰肢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陆少手法真是熟稔,估计被你练过手的女人多得都数不清了吧!”
她勾唇冷笑,语气带着很重的嘲讽,心底气极,跟他耗过不下四五次了,这是唯一击起她心底怒火的一次。
陆少臣却是听而不闻,一个个灼烧般的吻落在她身上。
宋相思有些急了:“陆总怎么每次都总想白吃我这道午餐?”
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那她也得想着法子让他心里难受一下。
“那你想要什么?”陆少臣扳着她的下巴,逼着宋相思对视自己,故意抬杠:“项链包包,还是支票?”
这个女人,就像是他心口的猫爪子,时不时高兴或者不开心就会往他心口挠一下,弄得他奇痒难忍,又恨得要命。
她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只是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变了天:“你是商业天才,是金融界神一样的存在,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商场得意,情场必然失意。”
“我就等着看你到时候求而不得的样子,有多狼狈,希望不要比我惨。”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
宋相思话里的意思他很明了,这个道理他也深深领教过,也深深体会了那样的伤害,这些话犹如将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撕裂开,然后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盐。
对准她的唇,疯狂如山洪猛兽一样的咬下去,她的唇被他咬破,微微渗出的鲜红血水在两人唇角晕开。
直视自己的杰作,他很满意的笑了笑。
宋相思怒目,气得发指:“你疯了?”
“记住,我之所以碰你不是因为我想,而是你讨贱,欠人收拾。”
她脑子嗡嗡响,所以他这是在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压榨她吗?
跟陆少臣较劲,最终只有她吃亏的份儿,宋相思深刻了解这一点,还是那副嬉皮笑脸,假不正经的模样更适合她。
她磨着牙将心口的痛合血咽下去,变脸变得比狂风鄹雨还快:“陆总说得对,我这种人就是欠,该。”
“知道就好,我喜欢跟有自知之明的人打交道。”陆少臣听到这道声音,心满意足的放开她,背过身去习惯性理自己的袖子跟衣领。
身后的宋相思轻轻抹了下嘴角的血渍,眼底是难掩的恨,他咬着牙,心里暗暗发凉,这个社会当真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如今她好不容易敲响了陆家这块大门,以后的日子怕是有得忍,不过她既然两年牢狱都能一路挺过来,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