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厳深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这件事已经引起不了他半点的注意力了,他半眯了眼,不作答,只是,将那双眼眸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南锦曦,他的双手紧握着南锦曦的手,那双眸子透着沉冷,淡定的凝视着南锦曦。
只是,管家很清楚寰大是穆厳深名下的产业,既然寰大的人现在出事了,那么影响力可是会很大。
管家还未说话,那熔顾琛倒是被管家先反应快了一步,斩钉截铁道,“怎么会这样?怎么死了?之前你怎么没有说,要不然我也好上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曼琦听了熔顾琛的话,见熔顾琛是在责怪她,她低下了头,抿了抿唇末后,缓缓而视道,“我……我刚才也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安信和我说了锦曦的这件事以后,我的思绪就都乱了……我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
熔顾琛见曼琦这般的无奈,也就没有继续责怪什么,他不语。
这时,在一侧的穆厳深将那眸光抽了回来,转移到了医生的身上,医生见了穆厳深的模样,还未等穆厳深开口说话,他倒是先开口了一步道,“穆先生您放心,刚才我也听清楚了这位小姐的话,依照我看,太太就是因为受了那件事的刺激,所以导致勾起了她对以往不堪的记忆,不过没有什么大碍的,我待会儿给太太开一点安神的中药就可以了。”
“那就麻烦你了,医生。”
医生见穆厳深这般的客气,他摇了摇头,回应道,“穆先生,您客气了。”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主卧。
主卧内,穆母还有熔顾琛以及曼琦还有管家都十分担心的站在床边。
穆厳深看着南锦曦,当他将那双眸子收回,又转移到了熔顾琛身上时,他从容不迫的吩咐了声,“顾琛,你去联系一下暝於,让他立即过来一趟。”
熔顾琛虽然不知道穆厳深找寒暝於有什么事,但是他从穆厳深的面容上看得出来,一定是一件大事,所以他不再过多的询问,而是上下点了点头后,就立即拿出了手机拨打出了电话。
大约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寒暝於来到了穆厳深的庄园内。
寒暝於来到主卧,走到了穆厳深的身侧,深吸一口气的他,见到南锦曦这幅模样,没有多问,只是照着以往的惯例问着穆厳深,“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穆厳深在面对学校的突发事件之时,还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着镇定,真的是很难了,“寰大出了点事,我希望这次的案件你亲自出手处理,锦曦现在有点意外,我这边走不开,所以关于媒体记者还有警方那边的事,就由你来帮我处理吧。”
寒暝於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帮穆厳深处理这些了,所以当他听到这些时,已经没有什么抵触了。
只是,那熔顾琛就有些不大满意了,“厳深,这种事用不着他这个大律师出面的,我也可以的啊,你怎么每次都是先想到他然后再想到我……”
熔顾琛一向都是这么幼稚,所以在穆厳深和寒暝於的眼里,熔顾琛永远都是需要被保护的那种,自然的不会提前想到他。
曼琦听了熔顾琛的话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曼琦就伸手拉扯了一下熔顾琛的衣袖,小声细语的曼琦,微勾了一下唇末道,“熔先生,穆先生之所以不找你,也是因为寒先生是律师,在处理案件方面会比较得心应手嘛。你就埋怨穆先生了。”
寒暝於听了曼琦的话后,就将那淡冷的眸光转过,看向了熔顾琛,勾唇轻笑了一下,“你就是曼小姐?看来,你真的挺适合顾琛。”
熔顾琛听了寒暝於的这句话,他立即就紧起了眉根,瞪了一眼寒暝於道,“暝於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适不适合的!你别乱说!”
曼琦见熔顾琛这么强烈的否认,她也勾起了唇末,随即应和道,“是啊,寒先生。您……别开我玩笑了……像熔先生这么大名鼎鼎的大总裁,我怎么可能配的上呢。”
曼琦的不自信真的开始有点像南锦曦了。
熔顾琛听了曼琦的话,他的心里倒是有了几丝的不自在和过意不去。
寒暝於回过双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南锦曦,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南小姐她是怎么了?发烧了?”
熔顾琛一听,立即擦嘴道,“才不是呢!我跟你说,小侄女的童年可是真的太可怕,我……”
“你们都出去吧,锦曦有我一人照顾即可。”穆厳深实在是不想要在听到嘈杂的声音了,再来现在南锦曦感冒发烧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空气流通,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现在这么多人堵塞在这里,实在是不适合。
大家在听了穆厳深的话后,也都只能低下了容颜,纷纷转身离开了。
“那行吧,厳深,你好好照顾锦曦,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出来叫我们。”穆母在离开之前还是很担心南锦曦的身体状况,所以她走了过去,伸手在穆厳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一下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大家离开之后,穆厳深就看着躺在床上的南锦曦,不停的用手为她擦拭着额前的汗珠。
……
客厅里,管家为穆母还有曼琦已经熔顾琛和寒暝於都泡了一杯咖啡,曼琦坐在沙发上,她的心里始终是不安的。
熔顾琛看着寒暝於还在这里站着,就有些疑惑了,“我说寒大律师,你以前不是只要等厳深说完了一件事后,就立即走人吗?怎么今天这么久了,你还不走?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要和我们一起等着锦曦的好消息?”
寒暝於对于熔顾琛的话,他并没有及时的回答,他只是将那双眼眸转移到了曼琦的身上,勾唇的他,淡冷一笑道,“曼小姐,看来以后你还得需要多费心,顾琛这人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
熔顾琛听后,见寒暝於这是在损他,他帘眸,即刻反驳道,“嘿!我说你是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朽木不可雕?我哪里是朽木了?”
“曼小姐,看来你以后不止是要多费心,还需要多用心,否则他这一辈子怕是都改不了这个坏习了。”
“我……你!……”
面对熔顾琛和寒暝於的斗嘴,穆母看了也是无语的很,“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两个真的是不分彼此,你们两个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一个性格阴冷跟厳深一样,另一个又活泼的像个小孩子,我说你们两个,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不停的斗嘴,现在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每次见面的时候改一下?我现在和曼琦因为担心锦曦的事,紧张到不行,你们两个倒是看起来心情挺轻松的。”
熔顾琛听了穆母的责备,他瞋大了双眸,立即回应道,“伯母,您误会了,我也很担心小侄女啊,只是我们急也急不来什么啊……”
寒暝於听了熔顾琛的话,到觉得在这件事上,熔顾琛倒是说的很对,于是寒暝於上前了几步,来到了穆母的身前,恭敬有礼的说道,“伯母,顾琛说的很对,现在我们就算是再怎么急,也并无什么用处,再来,关于南小姐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其实我和厳深早就已经知道了,准确的来说,我们从一年前就已经知道情况了。”
穆母一听,乍然一惊道,“暝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暝於见穆母这么问,就知道穆厳深还没有将真实的情况和穆母说,不过一切他早已料想到了。
他微勾起唇末,坦然道,“一年前,从南小姐进入秦家,当厳深知道他的侄子身边有了一个长住在秦家的女人时,他就让我去查了南小姐的来历,经过我一查,我就已经知道,五年前的那启强|歼案,是南母和南小姐亲自将他的父亲送上了法庭。伯母,您之所以在查南小姐资料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件事,是因为厳深早已让我在南小姐的人事资料上动了手脚,再来,我想你们一定觉得南小姐的父亲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不过,在我近一年一直在跟随这个案子的同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企图强|歼南小姐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南小姐的生父,至于南母在法庭上提供的亲子鉴定报告书,证明南小姐和那个人是父子关系的事,都是南母伪造的,我想她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但是,要是其中真正的关系情况,恐怕还得伯母您亲自去问南小姐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