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ac感觉很不好,可他心里抑制不住关于Frank可能复活的猜测。反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挑战了科学的存在,那么,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个呢?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Frank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因为Gideon曾经和他谈话,在Jane离开他后Frank直接杀到华府差点给Gideon造成终身遗憾。自己把他捅死了,又怎么会至今没有感受到一丝威胁。
看着受害者浑浊没有一丝生机的眼睛,Issac深吸一口气,没有口罩的遮掩,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眯了眯眼,抛开一开始的震惊,这也只是个作案手法让他感觉似曾相识的案子而已,他实在没必要因为无理由的猜测而紧张。
就在不久前,BAU破获了另一起案子。那也是一件模仿案,作案手法极其类似,还在死者身上找到了已经被执行死刑的变态杀手的敬业。这个案子在那个小镇里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到最后,嫌犯不过是一个沉浸在畸恋中无法自拔的女人而已。
如果以此为类比,那么Jane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自从Frank丧命之后,Jane被送回了老家的疗养院,现在正每天拿着那半截肋骨怀念Frank呢。
现场很快就被检查完毕,法医把尸体抬进尸袋里。Issac无意间瞥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Issac?”Reid推了推Issac的肩膀,“我们该离开了。”
BAU里没有笨蛋,他们很敏锐的确定了这一次下手的和前两名受害者是同一名嫌犯。不过负责此案的警长并不认同。
“Maya Downs……”警长还不想放弃这个嫌疑人。
“他涉嫌杀害Alex和绑架Ivan。”Hotch说,“不过她不是我们要找的模仿者,即使作案方式很像。根据受害者的情况,我们可以判断这是她第一次作案。而今天发现的尸体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模仿者的第三个受害者”
“所以你们打算让我的儿子和那个女疯子待在一起吗?”一个打扮精致考究的女人忽然冲了进来,“我们纳税人的钱不是用来养废物的!”
“女士,你误会了……”Jordan朝Hotch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走上前打算把人带走。
那个女人打开Jordan的手,“别碰我!你这个黑鬼!”
这下,BAU的脸色都变了。即使Jordan刚刚加入不久,这并不妨碍大家把她当做自己人。更何况,组里面还有一个Man呢。
“女士,请冷静。”Emily代替了Jordan的位置,“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
“那就把我的宝贝带回来!让那个贱人尝尝电椅的j□j!”那个女人有些歇斯底里,“如果我的宝贝出了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工作了这么久,Issac将各种表现的受害者家属,不过这样直接攻击威胁办案警察的可是第一次见识。Issac相信自己的职业道德,可她就不怕惹恼了人适得其反吗?
“她是Eliot兄弟的母亲?”Issac小声问Rossi。
“上午见面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的。”Rossi对她的转变也有一丝惊奇。上午的时候,那明明是个即使焦急也不掩优雅的贵妇人。
这时候,一个宗法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上冷淡,看到Eliot夫人失态的样子也只是皱了皱眉,“母亲,你怎么出来了?”
“我的Iva夫人有些畏缩,“Eden,他们想要害死你弟弟!明明是Alex惹的祸,为什么是我的Ivan被牵连?!”
棕发青年——Ede神色不变,他扶住了母亲的肩膀,稍稍用了力,“母亲,你该回家休息了。”
Eliot夫人愣了一下,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毫无意外的,她的手腕被Eden握住,这更刺激了她,“我就知道你对Ivan没安好心!你是不是想着没有Ivan你就会继承家产?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只是个私生子!”
Eden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捏着母亲的手腕。很快,几个护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一针下去,世界安静了。
“抱歉,母亲的身体不好,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容易失控。”Eden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Ivan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被Maya Downs的照片通过电视发布了出去,只要有人见过她,就会拨打电话联系我们。”Jordan很有职业素养的忽略了刚才的不愉快,“同时,我们还监控了她和令弟的信用卡,一旦他们刷卡,我就也可以确定他们的位置。”
Eden不置可否,“那么,他会平安归来吗?”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给出准确的保证。
“这很难说,主要取决于Maya对Alex究竟有多憎恨了。”Issac含糊其辞,“和Alex长相相同的Ivan很可能受到迁怒……”
Issac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他看了一眼,是Joyce来电。想起Joyce和Maya的关系,Issac对Eden说了声抱歉,转身去一边接电话去了。
“Issac!我在电视上看到Maya被通缉了!”Joyce的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交集,“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但事实如此,Joyce。”Issac压低了声音,“受害者指认了她,而且有证据表明她还绑架了另一个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Joyce打断了Issac,她犹豫了一下,“新闻里说被绑架的Iva有生命危险,可是,天啊我真不好说出来……听着,Issac,Maya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她被Iva迷的发狂,而且Iva也接受了她!她现在应该一心想着该怎么甩掉Alex Eliot这个大包袱和Ivan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她一直很有主见,但她不傻,绝不会干出这种事!”
“Joyce,你说Maya同时和两兄弟在一起?”这个消息像一个炸弹,把Issac炸的发晕。
“Maya说的,我劝过她,可她像着魔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Joyce的声音带着哽咽,“Issac,相信我,Maya绝不会干出这种事。”
“OK,我知道了。”Issac定了定神,“别担心,如果她是无辜的,负责这个案子的FBI和警察都不会把她怎么样。”
“……”Joyce沉默了一下,征询似的问,“Issac,我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负责案子的警察?虽然很不名誉,但……”
“我已经知道了,Joe。”Issac说,“如果还有问题,我会继续联系你的。”
Joyce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有Issac在,如果Maya是被冤枉的,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Mr.Eliot,请问你的两位弟弟关系如何?”Issac挂断电话直接开口问询。如果不是因为郁愤报复的话,Issac不得不想到另一个方面。
“表面上还过得去。”Eden直言不讳,“母亲一直偏爱Ivan,Alex曾经很不忿。不过Ivan对Alex很亲近,只是得不到回应。”
“那你知不知道Maya在和Alex交往的同时对Ivan心生好感,他们俩已经表白了心意,唯一的麻烦就是怎么摆脱Alex了?”Issac把刚才Joyce发给自己的炸弹换个方向转投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Eden目光锐利。
Issac耸肩,“例行询问而已。”
事已至此,又多出了一个可能性——Maya和Ivan为爱痴狂,做掉绊脚石后私奔向自由的彼端。
Rossi囧囧有神的看着Issac,“你以后退休可以做一个很有前途的狗血言情小说家。”
这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人了,Issac拿着铅笔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漫不经心的说,“自从知道我在什么世界以后,再荒诞离奇的事我都相信有存在的可能性。”他抬头看向Rossi,“就算哪天我在华府看到一个骑着扫帚的巫师都不会感到惊奇。”
“什么?”Rossi不解。
“《Harry Potter》。”Reid说,“英国女作家JK罗琳创作的一套系列……”
“停!这个我还是知道的。”Rossi摆了摆手,打断了Reid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
“那你还不知道飞天扫帚?”这下开始轮到Reid不解了。
“我知道这本书,知道这个作者,这就足够了,内容对于我这样的老人家并不重要。”Rossi说,“不过,为什么不提超人、蜘蛛侠?他们才是美国本土产的超级英雄,你应该是看这个长大的。”
“哇哦,你可以当我们的Issac有一颗年轻的心,喜欢童话故事。”Emily笑着说。
“哇哦,难怪可以和Kid处得来。”Man在一边搭腔。
Issac头也不抬,“无聊!”
“那是为什么?”Jordan试着加入话题。
Issac停下了笔,很给新人面子的揭晓了答案,“他们的长相不符合我的审美。”
然后,关于Issac的审美观,遭到了一致的唾弃。
闹够了,Issac弹了弹笔记本,“好了,伙计们,我有个新发现……”
受害者身上的刀伤和Frank的习惯一致,Issac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不过,在最新发现的受害者尸体上,他倒有了别的发现。找到了关键点,再回顾之前那两具尸体,很容易的发现了其中的共同之处。
“之前我们认为这个模仿者是个新手,因为现场和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很凌乱。伤口很多,深浅不一,这并不是因为第一次下手而有所犹豫,也不是在试探怎么给受害者带来更大的痛苦。”Issac把笔记本扔给Reid,“他是在试笔。”
Reid看了半天,没在那堆没规律的线条上看出所以来。他把笔记本传给其他人,“什么意思?”
“先说明,这只是我个人意见。”Issac先打了预防针,“模仿者下刀习惯和Frank一致,这说明他是个左撇子或者善使左手。至于他怎么做到的这一点先放到一边。模仿者想要折磨受害者,从中获得满足和快感,但一个人的习惯并不能完全模仿,他不是Frank,他也有自己的思想。Frank下手的时候完全想着怎么给受害者带来最大的痛苦和恐惧,而这个模仿者多了一丝浪漫情怀。”顿了顿,“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哪天多了一个类似于Artist的人物我一点也不奇怪。”
“你觉得他和Artist一样?”Hotch忍不住质疑。
“不。Artist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把受害者当成雕刻材料,而这个模仿者是在模仿Frank的同时带上了自己的个人习惯。不过假以时日,当他不再满足于模仿的时候,他的风格也就形成了。”Issac解释。
“我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Man把已经轮了一圈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这就是一团乱线条。”
“当然乱。就好像你一开始想在纸上画一只鸡,结果才画了一个翅膀又想该画长颈鹿,然后只画出了身体又对鲸鱼感了兴趣……这么来几次,能看出名堂才怪。”
“这哪里像鸡像长颈鹿又像鲸鱼了?”Man把笔记本颠来倒去的看。
“我只是打个比喻,别为难你的艺术细胞了。”Issac善解人意的说。
Man直接把笔记本扔了过去。
“Frank当时作案的细节并没有被披露,知情人并不多。”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惊,Gideon居然出现在这里。
“Gideon研究Frank很久了。”Hotch解释着。他们的压力也很大,Eliot是一个大家族,在附近几个州都很有势力。虽然出事的只是旁支,但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无论这个模仿者是谁,他之前一定经过了大量的练习。”Gideon说,“Frank没有把折磨人的场景录像的习惯,他喜欢记笔记。不过根据我们的检查,他的笔记里并没有这方面的描述,模仿者一定通过其他途径看到过Frank折磨人的场景,或者说,他就是在Frank手下的幸存者之一。”
“可据我们所知,Frank手下的幸存者只有四人。”Man沉声说,“Jane在疗养院,探长Gee还在做她的警察,Sarah和你在一起,还有,额……”
“还有谁?”看着Man沉默,Rossi忍不住问。
Issac一直挺习惯万众瞩目的感觉,不过眼下?还是算了吧。
Rossi仔细的看着Issac,“难怪你会对Frank的习惯这么熟悉。”
Issac扯了扯嘴角,他一点都不想通过那种方式熟悉!而且,就算他不看,只要他想,他照样可以原样Copy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M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小艾:因为你时刻想着我,我想给你一个甜蜜的微笑
M哥:可你看起来更像想吃了我……
小艾: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真实想法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