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后院三足鼎立期间,三奶奶李氏和四奶奶林氏思想那是难得统一,两人均知道按照自己目前实力和出省,那是终生难以问鼎中原,夺取正室之位,不过对于矫揉造作白莲花,两人心有灵犀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不管怎么说,夺取丈夫宠爱也是后院宅斗目标之一。
白莲花日子可谓度日如年,压力是来自各方面,秦老太太整天嘟囔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直接影响着秦世美心情,继而影响着他对白莲花宠爱,从之前每月大半时间递减到每月五分之一时间,还要应付着李氏、林氏以及其他妾室持之以恒挖坑陷害,偶尔唐越萌还会不动声色使个绊子,让她闷声吃个大亏。
秦老太太和秦世美每日里忧心忡忡,娶了三房太太之后,陈府经济越发捉襟见肘,三个女人一台戏,整日里争宠斗争不闲着,花起银子来那也是各不相让,今日要看大夫,明日需要滋补调养,银子流水般哗哗就离秦世美而去了,于是秦老太太和秦世美开始合计如何让唐越萌心甘情愿取银子出来。
唐越萌也绞脑汁想着如何夺回陈府财政大权,秦世美几次三番拿话来点拨自己,她只是充耳不闻,有时候逼得急了还装傻充愣,眼看秦世美已经要失去耐心,唐越萌决定来个反客为主。
那日唐越萌让陈伯当掉两件首饰共计当了两千三百两银子,这是一笔不算小财富,陈伯拿出一千两银子置办了五十亩田地和四间铺子,委托陈府昔日老仆朱伯进行打理,朱伯是陈老爷心腹管事,当年陈家几十间铺子和几百亩田地都是朱伯精心打理,因此唐越萌置办这些家当三个月之后就走上了正轨,半年之后就开始盈利,而且收益一天比一天好。
唐越萌对于理财方面向来是敏感,她曾经偷偷找来陈伯和朱伯进行询问,了解陈家老爷以前打理田庄和铺子具体情况,得出之前鼎盛时期田庄收成和铺子经营状况,因此得出结论,秦世美和秦老太太整日里貌似精明,还真不是做生意和管理府务这块料,估计现陈府账目一定是一塌糊涂。
唐越萌向来不打无把握仗,经过朱伯偷偷调查和陈伯对于府中管事旁敲侧击,唐越萌得知陈府现已经入不敷出,田庄和铺子也卖了好几处,不由扶额叹息那个败家子外加一渣到底秦世美,感慨为毛现不是宋朝,秦世美也不是陈世美,否则狗头铡伺候着呢。
唐越萌不厌其烦从各方面询问朱伯和陈伯,现陈府铺子虽然经营不善,但是如果有他们来打理,除了前期大概需要几百两银子来补充货源,半年之后应该就可以盈利,唐越萌仔细询问货源来处,投入银子回报率以及投入银子后经营方向,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得蝇头小利方能得到大笔回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唐越萌拉着陈伯开始表演一场三进山门、请君入瓮好戏,某日吃饱喝足,唐越萌撑着下巴坐窗前睡榻上感春伤秋了一番之后,泪眼朦胧之余让小绿将陈伯请了过来,然后做出一副紧张兮兮表情,命小绿门口守着,自己有话要和陈伯说。
小绿早已经被秦世美弄上手,秦世美甜言蜜语下,整日做着成为后院绿姨娘美梦,因此对于秦世美话言听必从,秦世美让她每日监听唐越萌一举一动,她就认真坚守岗位,吃饭睡觉出恭都不放过,如今突然见到唐越萌有行动,不由绷紧十二根神经,躲门口大气都不敢喘,屏声静气听着唐越萌和陈伯谈话。
唐越萌心中好笑,和陈伯对视一眼,冲门外使了个眼色,陈伯会意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唐越萌轻叹一声,幽幽说道:“陈伯,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这次我回祖宅,陈家家庙已经破旧不堪,爹娘供奉那里,我很不心安,爹娘泉下有知,一定会责怪我是个不孝女。”
声音转为哽咽,伴随着阵阵抽抽噎噎声,情真意切让门口偷听小绿也很是动容,陈伯假意安慰道:“小姐,老爷夫人并无梯己钱留给您,您也无能为力,老爷和夫人泉下有知,不会怪您。”
“不,陈伯,你有所不知,爹娘临去前给我留下了一笔银子,我本打算用于府中日常开销,只是如今我又不管家事,相公为人我是清楚,他向来清高傲气,不会随意用我梯己银子,所以我只能放身边,希望哪天相公让我管理府中事务时候,我可以偷偷拿出来放入帐内,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如今婆婆管理家务向来合理得宜,也无我插手之地,也罢,我就拿出来修葺陈家家庙吧。”唐越萌慢条斯理、不紧不慢说着,务必让门口小绿听得清楚。
果然,唐越萌侧耳倾听,门口悉悉索索脚步声渐渐远去,唐越萌和陈伯相视而笑,鱼上钩了,估计小绿会一字不差将话告知秦世美。
唐越萌思索一会,“陈伯,如无意外,近期我必将接手府中事务,接下去我会把府中事务全权委托给你,你要记住,购买货源账目一定要做平,要做成我用梯己银子贴到府中日常开销,至于田庄和铺子收入,账目盈利上要平摊,要把盈利好田庄和铺子收入放到盈利差田庄和铺子上去,年底时候我只有办法把原本陈府东西收回。”
陈伯向来老谋深算,如何不明白唐越萌想法,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激动万分,暗暗念叨着,老爷夫人,一定是你们天有灵,保佑小姐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啊,小姐,对不起,陈伯说错话了。
陈府书房
秦世美正读书,琅琅上口之际,眼见小绿一路小跑着进来,小脸红扑扑惹人怜爱,不由淫心大动,上前抱住小绿就是一阵乱啃乱摸,“什么香风把我小绿给吹来了。”
小绿被他亲早就四肢酥软,脸上红晕霞飞,眼睛水汪汪勾魂摄魄,秦世美越发情动,见书房四周无人,一把抱住后腰倚书桌旁,心急火燎地剥去衣裳,做起了那事儿,一时之间呼哧呼哧喘气声、咿咿呀呀□声、扑哧扑哧*声不绝入耳,书房四周不要说有人走过,就算是一只鸟飞过,也被吓得立刻销声匿迹。
刹那云歇雨收,小绿一边红着脸整理衣衫,一边娇嗔责怪秦世美,“人家今天有正经事找少爷,少爷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
秦世美哈哈一笑,“怎么这就不算正经事。”
小绿脸越发红了,“少爷您真坏,小绿不理您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被秦世美笑着拉到怀里,唇边狠亲一口,“小绿有什么事情?难道是香莲有什么事情?”
小绿点点头,将今天唐越萌和陈伯对话一字不差告知秦世美,秦世美心中狂喜,脸上却似不露声色,“很好,小绿,你先回去,今天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好看着香莲一举一动,有任何动静都来回报我。”
“是。”
“你放心,等明儿我回了老太太,定纳你做姨娘。”小绿心满意足回去不提。
秦世美连忙来到秦老太太房中,秦老太太正听丫鬟读佛经,见秦世美白日进内院,不由好奇问道:“今儿个有事,怎么白日里就到娘房中来?”
秦世美屏退左右丫鬟,将方才小绿话原封未动转告秦老太太,秦老太太大喜过望,“儿啊,看来陈家夫妇确实为陈香莲留下梯己钱,看来还不是小数目,如今我们要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拿出来,这银子是秦家银子,怎么能让那木头拿去给死人修家庙用?”
“娘,孩儿想到一个办法,如今之计暂且将府中家事交给香莲管理,她见府中开支已经入不敷出,必定会将梯己银子拿出来贴补家用。”
秦老太太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自己好不容易掌管陈府中一切家事,如今让她拱手相让,简直像是硬生生从她心尖尖剜了一块肉下来,“不行,我绝不答应,如今这是秦府,我还没死呢,轮不到她来当家。”
秦世美无可奈何劝解道:“娘,不是让您拱手相让,孩儿意思是让香莲暂时掌管府中家事和田庄、铺子经营而已,这账目核对和府中各项支出,当然还是要娘您点头才能作数,还是您当家作主,府中一切事情还是您说算,我此举不过是让陈香莲心甘情愿把银子拿出来,补上如今缺口罢了。”
请老太太恍然大悟点点头,“儿啊,娘明白了,等到香莲把贴己银子用完,也就不会让她再插手府中任何事务了。”秦世美见老娘终于明白自己良苦用心,也是长长吁口气,暗道府中开支难怪入不敷出,就老娘这眼光这头脑,只能说还好自己像老爹。
第二日一早,秦老太太就把唐越萌、白莲花、李氏和林氏以及一群姬妾,府中各位管事、家丁以及丫鬟婆子们,叫到大厅,黑压压一群人屏息静气站那里,静静地听着秦老太太发言,关于陈府近期人事变动通知。
老太太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近期我身体不适,府中各项事务就交给香莲打理,你们不能因为少奶奶仁慈就借机偷懒,被我知道可不饶你们。”
唐越萌大惊失色,“婆婆,香莲对于府中各项事务管理并无任何经验,还请婆婆继续掌管府中事务,香莲实不敢越距。”
白莲花一听也急了,平常唐越萌就隔三岔五挖个坑让自己有苦说不出,如今要是掌管府中事务,自己还不是被她悄无声息整死,连忙笑着说道:“婆婆向来身体安康,这几日不过些许咳嗽,调理几日就会好,莲花虽说没用,愿侍奉汤药婆婆左右,只求婆婆千万别一时心灰意懒。”
秦老太太不屑一顾,“我和世美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多说了,我这个老婆子会旁边看着香莲,你们可别想着法子欺负她。”
唐越萌不动声色撇撇嘴,这老太婆是警告自己了,她会旁边看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诚惶诚恐接过账本和钥匙,唐越萌轻声细语说道:“承蒙婆婆和相公厚望,香莲一定好好管理府中事务,只是每日里还麻烦婆婆查看账目,有不妥之处及时告知香莲。”
秦老太太见唐越萌态度极为诚恳,满意点点头,白莲花见大势已去,心中琢磨着以后如何对付唐越萌方法,大家各怀异心,暗自打算。
唐越萌如愿以偿接手府中事务,按照和陈伯以及朱伯事先约定,唐越萌拿出五百两银子购进田庄和铺子所需货源,并把账目添到府中日常各项开支中,秦老太太查看账目后,满意发现唐越萌果真拿出梯己银子弥补府内亏空,越发觉得儿子料事如神。
于是半年后,年末账目查看,秦世美欣喜地发现,田庄和铺子不但不亏损,反而有了些许进账,虽然只是一百多两银子,但是秦世美已经喜出望外,觉得自己这个糟糠妻虽说是不事稼穑大小姐,毕竟大户人家出身,这种打理府中事务、管理日常经营还是非常擅长,因此居然绝口不提将账务交还给秦老太太,依然让唐越萌管理。
唐越萌见缝插针,提出有几处田庄和铺子不但不能盈利,反而拖后腿,不如卖掉将银子投放到其他生意上,能够赚得多。
秦世美查看账目后,发现一切和唐越萌所说相符,不疑有他,任凭唐越萌将田庄和铺子卖掉,被朱伯假借自己名义低价购进,实则成为唐越萌私有财产,这几处田庄和铺子是陈家昔日为赚钱几处,也是陈老爷用以发迹基本。
唐越萌捧着田庄和铺子契约心中颇为解恨,拿了老娘给我还回来,吃了老娘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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