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小公主,起拍价一千万。”

方圆圆自信的在舞台上报价,易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拍卖会起拍价都这么高的嘛?

张二狗见小姐有些疑惑,“小姐,她说的是一千万南岭币。”

“800万。”

易龙不假思索的把南岭币换算好了,可八百万也不是小数目啊,这些首饰能值这么多?

“一千一百万!”

底下立马有人举手报数,莉莉安甜甜的朝举手的那人笑了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舞台下接二连三有人出价了。

“一千两百万,一千三百万……”

很快,竟飙升到了两千万,易凤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来南岭国前,她做过功课,这里的消费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这什么莉莉安身上的首饰,最多也就值个五百万,怎么能拍到两千万的。

“两千万三次!”方圆圆把一个红色的绣球递给拍得的人:“恭喜梁少,抱得美人归!”

原来,那些人手里端着的盘子都是绣着各自名字的球!

梁少兴奋的上台抱起莉莉安就走到后台去了,底下又是一帮起哄声。

易龙、易凤这才看明白,怪不得这些首饰能拍这么高的价,原来这带首饰的人才是重点!

这还真是挂羊头卖狗肉,赤裸裸的唱一出卖人大戏!

台上,这样的拍卖还在继续,台下的人依旧兴奋的拍着,刚刚莉莉安被拍走,虽然有些惋惜,可后面还有更不错的。那些人自然不会为了一棵小树,放弃剩下的这一片森林。

张二狗在易凤身边叹息着:“像我这种没钱的,就只能躲在小角落里饱饱眼福了。”

“要不我一会儿帮你也拍一个。”易凤见张二狗居然为这事叹息,便想着要不自己义气一些,助他一把。

张二狗两腿一软,整个人都发虚了:“小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害怕!”

介绍到第五个的时候,易凤明显感觉到方圆圆的语气中都充满了鄙视。

“接下来是风奴,起拍价10万。”

易凤抬头,瞧见舞台上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顶多十五六岁,穿着T恤和牛仔,和两边的人一对比,极其寒碜。她的身上虽然戴了首饰,却都是些不值钱的。

方圆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嫌恶的想着,刚刚报十万估计都报多了。

果然,方圆圆报价完毕,底下就是一片沉默。

风奴在上面,有些自卑的把头埋的低低的,她既希望有人拍她,却又不希望有人拍她。

这个机会是她争取了好久才争取来的,她的爸爸已经放话了,如果今天她还拿不回钱,就要打断她的腿。

比起断腿,失去清白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圆圆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心里一股怒火蒙上心头。今天她跪在那求他们的时候,她就想要拒绝,可爹地却像吃错药似的同意了!这种档次的被安排在这里,简直就是降低他们东方娱.乐城的逼格,让人笑话!

这不,现在连10万都没人拍!当然,她知道这个什么风奴没什么利用价值,也没把华服和首饰给她安排上。

大叔张大嘴什么是惊讶,遂拿出了一千块放到竹桌上:“我给你一千块,能不能把百竹图临募出来?”说到这里,大叔顿了顿,带着一丝担忧道:“你看过百竹图没?”

看着那桌子上的一千块,蓝倾儿撇了撇嘴,还真是会做生意啊,名人所书的百竹图起码几百至上千两

,一般的膺品也要好几十两,一千块就想要当今皇储出手,哎,皇储不值钱哪。

大叔这话一出,身后跟着来的人都不说了话,静静的围在后面看好戏,第一才子楼夕的百竹图啊,没有相当的底子,岂是可以随便临模的。

凤羽墨沉吟了一小会,拿起竹桌上的那一千块,递给了蓝倾儿,然后笑着对大叔道:“这位大叔,如果是临模的百竹图的话,需要一点时间,不知道大叔肯等不?”

大叔眸里精光一闪,拉了旁边一张竹凳坐下:“不妨事,你只管画吧,如果你真有这本事,我李霸海等多久都没问题!”

李霸海?这名字好像似曾相识。蓝倾儿挠了挠头,隐约的记起这人好像是某家具公司的老板,财大气粗的,蓝倾儿不禁再细细打量起他,只见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虽是素衣,但那质料却都非常上乘,隐隐的还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和指粗的金圈。

蓝倾儿更加鄙夷,原来是个大老板啊,出手咋这样寒酸。

百竹图是长方形的,凤羽墨只带了一张竹桌,所以蓝倾儿帮着借了几张桌子,拼在了一起。

蓝倾儿在一旁磨墨,凤羽墨提着笔站在白纸前,俊秀的眉毛微锁着,清澈的双眸这刻深遂乌黑如深夜的大海,眸里深处仿似凝着一抹旋流,只要看一眼便像要把灵魂吸进去一般,如绸的乌发随风微微飘动,脱俗出尘,尊贵非凡。

这种气度,想那天上神仙也不过这样。

李霸海不禁什么是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他阅人无数,眼前这位,绝非等闲之辈!

龙游浅水,不鸣则已!

修长干净的手指一握笔杆,凤羽墨往宣纸上落下了第一笔……

衣袂飘摇,提笔行云流水,笔力雄健处却不欠阴柔,一幅栩栩如生的百竹图渐渐成形,几乎是一气呵成般,印下了最后一处竹叶,凤羽墨毫不犹豫的收了笔,架在了墨砚上。

整幅画,竟是没有一处重笔!

笔墨渐渐干透,百竹图跃然纸上,众人眼前一亮,俱都惊叹不已,这幅百竹图,竟与龙凤国第一大才子楼夕所画的百竹图几乎一模一样!

如其说有些许不同的,便是这百竹图上透出的笔锋与劲力,隐隐的透出一抹浑然天成的大气,让人心神俱震!

“好,好画!”李霸海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其它路人也赞声不绝,李霸海颤抖着手抚摸着纸张,嘴里一个劲的低喃:“想不到哪……真是想不到……”

李霸海拿着那幅模仿的百竹图爱不惜手,围观的路人啧啧称奇,凤羽墨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丝也看不出骄燥之色,蓝倾儿看着这巨型的水墨画,心里除了惊叹还多了一分骄傲。

看了好一会,李霸海把百竹图卷起小心收好,脸上还凝着那抹惊讶,对凤羽墨恭敬道:“小哥,你乃龙游浅水,大隐隐于市也。”

凤羽墨微微一笑:“哪里的话,李老板过奖了。”

李霸海眸里之色更什么:“你认得我?”

“富隆木庄的庄主李霸海,这龙凤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哈,”李霸海爽朗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这样吧小哥,你不要在街头卖字画了,到我庄里做画师,那报酬是少不了你的,你意下如何?”

凤羽墨想了想,遂对李霸海作揖道:“小生谢过李老板的盛意,只是小生习惯了这处,不想随意走动,再加之小生登不得大雅之堂,受不了管束,所以还望李老板体谅。”

“你不想到我庄里做画师?只要我李霸海一句话,包你衣食无忧的

,总好比在这里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李霸海不死心道。

凤羽墨面上一抹淡然:“李老板,小生自在惯了,如果是到别处的话诸多不便,如果是李老板要字画的话,小生的摊位处就在这里,随时恭迎大驾的。”

见凤羽墨怎么说也不肯去,李霸海什么是失望,想了想,遂又放了一千块在桌子上道:“那就再帮我模一幅杨元的奔马图如何?”

杨元,是前朝名家,世之雅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被誉为自古至今‘书画四大家’之一,擅长画奔马,所画的奔马形神俱备,无人能及。

凤羽墨拿着一千块看了一会,遂递给身后的蓝倾儿,刚想说话,蓝倾儿便站上前道:“黄大老板,且慢。”

对于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李霸海什么是愕然,看着面前之人眉目清秀什么是贵气,看他与凤羽墨眼神往来,便知这位白衣少年在凤羽墨心里份量,便道:“这位小姐姐贵称呼?”

“叫我阿倾便可。”

“阿倾,你有事要说?”

“不错,”蓝倾儿接过凤羽墨手里的一千块,递回给李霸海:“李老板,不好意思,羽他一天只临模一幅名作,这些钱,你收回吧。”

李霸海什么是愕然:“为何一天只画一幅呢?”看了看手里银子,遂了解几分,便又接上道:“如果是嫌钱少,我可以加价。”

蓝倾儿微微一笑:“名家书画岂是说画便画的,以羽公子的才情要模仿那些名家书画当然不成问题,但公子一天只画一幅,多了是不画的,不然那些书画岂不是成垃圾一堆了。”

收钱的时候她仔细看了一下凤羽墨的神色,依他的神色来看,那奔马图也根本不在话下的,依凤羽墨的才情,搞不好就是一代文坛泰斗,这样厉害的人,哪里能说卖便卖的。再说如果让其它人知道凤羽墨这样便宜的便把画卖了,那岂不是会招同行诽议,到时恐怕会招来许多麻烦事。

这话一出,李霸海想想也有道理,便叹了一口气收回银子,嘴里轻喃着:“可惜,可惜啊……”

蓝倾儿眼波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李老板所说的可惜,是不是你事务繁忙,恐怕以后很难抽身过来一趟?”

李霸海眸里掠过一抹流光,点头道:“正是这样,如果不是今天刚好去拜访一位朋友,遇着那些派单子的人,黄某也不会过来的。黄某一年四季很少在家,都在外经商的,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先生,哎……这样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有空过来。”

其实让他最感兴趣的便是那宣传方式,惊讶于这种宣传技巧,急急的便来看看是何人所想出来的,待看到字摊主人,才知道他今天遇到宝了。这摆摊的两位公子,绝非等闲之辈。

“看得出李老板对书画情有独钟,这样吧,羽他也有自己擅长的书画,如果是李老板喜欢的话,羽公子便画一幅与你,这幅画,分文不取,”蓝倾儿说到这里顿了顿:“画的钱不收,但阿倾却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李霸海想也没想的便问道。实话说墨宝可遇不可求,有些更是千金难买,刚才那幅百竹图几可乱真,已是价值不菲,想必羽公子擅长的书画更是厉害,再说是分文不收的,一个要求又有何难。

见着猎物上勾,蓝倾儿凑过去小声道:“阿倾所说的要求,便是李老板把画带回去后,可要帮羽好好宣传,如果是李老板做到了,以后李老板过来要画,我们还是不收钱。”生意人都是爱财如命的,李霸海跑遍南北,让他宣传只不过是口头功夫而已,见不着现钱的生意,想必李霸海也乐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