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妗蹙眉:“可有看清是什么人?”
今日是怀恩的出嫁日,邢祁又是被季承翊特许来皇宫接亲,那人一定是混在前来接亲的人里的,而且一定是蓄谋已久。
可是会有谁要把她的孩子劫走呢?劫走了又有什么好处呢?
“奴婢只记得那人的脸是蒙着的,只能看到眼睛,可是那人的力气好大,奴婢没抢回皇长子,求皇后娘娘饶恕。”那奶娘脸色发白,眼中泪水连连,皇长子几乎都已经是内定的皇太子了,如今却是 在她的手里丢的,若是皇长子出了什么事情,她全家都不够陪的。
力气大?
“那人居然没杀你?”苏妙妗不禁奇怪,按奶娘的说法当时奶娘应该是极力的在抢季焕麒,可是那劫季焕麒的人却没有把奶娘杀了,而且刚才报信的也是这个奶娘。
苏妙妗突然站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人肯定是故意要告诉她麒儿丢了!可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垂眸,见两个奶娘还跪在地上,便挥挥手:“下去吧。”
两个奶娘面面相觑,不过就那么几句话皇后娘娘就把她们饶了?
……
季承翊带人一路顺着血迹去追踪,发现路上的血迹越来越歪歪扭扭,便知道那劫匪已经快要不行了,便带着人上前追着。
血迹停留在一处宅子外便消失不见,季承翊抬头,吩咐一旁的人:“去敲门。”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动他的儿子。
门一打开,季承翊带队的人就直接冲了进去,开门的侍者瞬间愣了,缓过神来追到屋里,正在看书的南寻突然看到一群大魏官兵打扮的人进来,不禁皱眉。
抬头,刚好看到自己的侍者和季承翊一起进来,南寻的脸色变的冷冽:“不知道皇帝陛下带着官兵来小王的这里意欲何为?”
季承翊的眸子如寒冰一般,刺的人阵阵生疼:“朕的太子不见了,而劫太子的人就在你的宅子外面消失不见。”
太子?季承翊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妙妙的孩子,若是孩子丢了,妙妙肯定是急坏了。
“你进去搜吧。”南寻让开身子,那神情里有一丝担心,季承翊冷哼。
季承翊在大厅里守着南寻,等待着人搜寻的结果。
不多一会儿,人回来了,领头的邢祁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季承翊连忙接过季焕麒,见他闭着眼睛,问道:“麒儿怎么了?”
闻言,邢祁道:“皇长子没有事情,似乎被喂了迷药。”
季承翊蹙眉,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喂迷药,身体受得了吗?、
南寻见状,上前想要查看孩子,他前世会一点医,这一世又看了一点医书,总归能有点作用的。
季承翊忽然拔剑抵住南寻的脖子:“如今寻太子看可要好好说说朕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瞧着季承翊眼里的寒冰,南寻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先给孩子看看如何了。”
这样的男人他真是不知道哪里好的,这种情况都分不清什么重要,妙妙是瞎了眼么?
闻言,季承翊收回剑,低头看着安静的不像话的季焕麒,蹙眉道:“将寻太子关押。”
待他处理好了事情再来和南寻算账。
虽然不知道孩子现在如何了,可是苏妙妗知道季焕麒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难保季焕麒不会饿着,不会哭着,这么一想,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娘娘,皇长子一定会没事的,皇上和邢祁已经去了。”怀恩不知道怎么安慰苏妙妗,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要说,说了心才不会那么急躁。
苏妙妗点头,两人正说着,就瞧见季承翊和邢祁回来了,一看季承翊怀里的季焕麒,苏妙妗心里一松,上去就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一看没有动静,放下的心不由又提起来了:“孩子怎么了?”
“被喂了迷药,我已经让秦海去请了太医了。”季承翊蹙眉,按住苏妙妗焦躁的肩膀。
“他还那么小,哪里受得了?”一听,苏妙妗就有些急,而恰好这个时候,太医赶到。
此刻的苏妙妗就像是一个平常的妇人,焦急的将季焕麒给院判看。
院判捏着胡子看了半晌,向两人回道:“皇子没事,就是服了迷药,醒来以后肯定会有一些不适,比如呕吐,拉腹这样的,微臣给开一贴药,能缓解一些。”
季焕麒现在还是孩子,喝药不能多喝,院判如此倒也可以。
苏妙妗点头,依旧不放季焕麒,季承翊上来把孩子抱走给奶娘,道:“不要担心了,我已经派人把椒房宫里里外外都给守住了。”
回神,苏妙妗抬眸:“凶手抓到了吗?”她只想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让她差点看不到自己的孩子。
“南寻。”
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苏妙妗几乎张口就否认了:“不是他。”
季承翊脸色微冷:“可是人就是在他的宅子里面搜出来的。”
闻言,苏妙妗不可置信,又问:“那凶手可抓到了,南寻不可能自己来劫吧?”
说完,看季承翊沉默,苏妙妗就知道凶手没抓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追到南寻的宅子处的。”
“我把他的肩膀给伤了,顺着血迹找到的。”季承翊皱眉,当时急着找孩子,很多东西都来不及细想,现在看来,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若是是南寻做的,他就不会那么爽快的让人进去搜。
但是也不保证不是南寻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而故意做出来的样子呢?
“快去南寻的宅子周围看看还有没有血迹。”苏妙妗突然说道,看着季承翊,季承翊一怔,突然反应过来,带着邢祁又走了。
……
寂静到只能听见虫子鸣叫的竹林里,一道白衣胜雪,加上男子温雅如玉的面庞,即便现在的他很像鬼,也是那种能让人沉沦的鬼。
“主子,事情都办好了。”这道声音有一些虚弱,仔细一看,才发现容初的面前跪着一个黑衣的人。
容初露出惯有的温雅和温和的笑容,扶起黑衣人的手:“嗯,你做的极好。”
见状,黑衣人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收回被容初扶着的手:“属下为主子做事是应该的,不辛苦。”
容初收回手,淡淡的点头,看着他笑而不语。
不多一会儿,黑衣的人只觉眼前一阵眩晕,突然想到容初扶他的那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