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妗不知道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就被傅云瑾想成了那样的女人。
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傅云瑾的眼神颇为怪异而已。
轻咳一声,道:“傅公子意下如何?”
想通前后关系后,傅云瑾眉眼一扬,带着丝丝风骚:“我要五成。”
苏妙妗皱眉,她想到傅云瑾会多要,只是没想到傅云瑾会要那么多。
“傅公子不觉得要的有点多吗?”苏妙妗嘴角含笑,眸光却是微微泛冷。
“我给了夫人货源,难道夫人觉得本公子给的不值这五成?”傅云瑾舒适的往后仰,眉角微扬,摆明了就是要为难苏妙妗。
见状,聪明如苏妙妗,已经将傅云瑾的意思摸清了几分。
“公子每年向朝廷送去那么多花卉和布匹,想必我这点蝇头小利,怕是不及万分之一呢。”苏妙妗勾唇笑了笑。
又道:“我可以给公子四成的利,更何况,小妇人也不是非选择公子一家不可。”她已经做出让步,若是这傅云瑾再步步紧逼,她也不得不利用一些东西,毕竟这商人之间为利做出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多多少少都能查出点。
见苏妙妗的样子,傅云瑾已经确定,这苏妙妗背后确实有强大的靠山,此时,傅云瑾不得不谨慎起来,他听出了苏妙妗嘴里的威胁。
“三成,让夫人的管家来本公子的别庄看看吧。“
苏妙妗微楞,这傅云瑾答应了?这答应的也太爽快了!
谨慎起见,苏妙妗吩咐春华拿出文房四宝,当场写了协议,亲自看着傅云瑾按了手印她才稍微有些放心。
只是,苏妙妗眉宇微皱,她怎么觉得这傅云瑾瞧她的眼神有一丝探究,还有……危险……
送走傅云瑾不久,郭泰就过来了,一脸激动的笑容,道:“夫人,您的方法果然有效,这熬制出来的药浴有效了,味道还不刺鼻了。”
苏妙妗点点头,脸上绽放一个微笑,有效就好。
带着一身疲累回到府里,就见秋月一脸凝重的跑过来,将一封黄白的信封交到苏妙妗的手上:“夫人,京城来信了。”
苏妙妗闻言,一脸的喜意藏也藏不住,他终于来信了!
由于秋月一直待在凉州,故而不知道路上发生的事情,只知道苏妙妗要离开王府。
此刻的她正一脸发蒙的看着苏妙妗欢喜的背影,旁边的春华笑意盈盈,说道:“以后若是再有京城来的信封,就直接交给夫人,夫人保准欢喜的不得了。”
…………
回到自己院子的苏妙妗迫不及待拆开信封,可里面优雅细致的字不像季承翊写的,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清雅出尘的男子,容初。
往下看,信封中的内容让她心猛的一紧,眼眶微红,星眸中的担忧毫不掩饰,季承翊这是在玩命吗?
看到最后,苏妙妗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容初为什么要写信给她,容初告诉她,这凉州一样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他祈求她,帮帮季承翊。
帮他?怎么帮?
因为这个问题,苏妙妗好几天都是魂不守舍的,这日,一只鸟儿落到苏妙妗的肩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苏妙妗突的眼前一亮,转头问春华:“你知道这街市上什么店探听的消息最多?”
春华一愣,答道:“这其一嘛,就是酒楼茶馆了,还有就是,那些………烟花之地。”
酒楼茶馆?苏妙妗灿然一笑,她茶馆可是有了,这桃夭园准备一个游玩的楼子,里面供应的就是花茶,里面邀请来玩的都是一些官家夫人什么的,想要探听消息是绰绰有余。
酒楼,她在外面开一家不就是了,至于烟花之地,她也该开一个,只是,目前她得赶快将桃夭园开起来。
想通了的苏妙妗如同打了鸡血,精神许多,连春华都惊诧不已,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
是夜,苏妙妗忙碌了一天,顿感疲累,才沐浴完,就打着哈欠向内间走去。
才进屋,苏妙妗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窜了过来,惊恐的睁眼,苏妙妗瞧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苏妙妗眨了眨眼,白皙纤长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拿开捂着她嘴的手,苏妙妗这才投进季承翊的怀抱:“王爷……你瘦了”
这一声,绵软带着一丝委屈,还夹杂着担忧,季承翊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将苏妙妗紧紧的拥在怀里:“妙妙,我想你了。”
声音低沉暗哑,仿佛被撕裂了一般,苏妙妗微怔,离开他的怀抱,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发现刀刻般的下巴有了胡茬,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唇角微微干裂,一看就是赶路赶了许久。
“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苏妙妗皱眉,眸中划过缕缕担忧,替季承翊理了理额边的乱发。
看见苏妙妗眼里的担忧,季承翊顿觉这些天受的苦都值了,他要的,不就是她的心,她的关爱吗?
对上季承翊灼灼的目光,苏妙妗脸色有些红,再次紧紧的抱住季承翊,将头埋在季承翊的胸膛中,深深的吸着熟悉的气息。
隔着苏妙妗薄薄的里衣,季承翊都能感受到下面肌肤的嫩滑细腻,喉咙艰难的滑动了一下,他的身体里突的升起了一股火。
而苏妙妗此时却离开了她的怀抱,走到一旁的脸盆里拧了帕子,对着季承翊沧桑的脸就是一顿揉搓。
季承翊任由她胡来,享受着属于她的关心和爱意。
瞧他干净不少的脸,又是一脸傻样的看着她,不由笑出了声:“你看我做什么?”怎么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
粗砺的指腹抚上苏妙妗的唇瓣,季承翊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可口的东西了,一一划过苏妙妗的眼睛,眉毛,脸颊,季承翊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么好的珍宝,是属于他的!
“王爷,累了,快休息吧。”抓住摸得她直痒痒的手,苏妙妗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谁料,季承翊竟将她拉入怀中,炙热刮人的唇就这么落了下来,苏妙妗没有多大反抗,她轻轻的搂住季承翊的脖子,柔柔的舔砥着季承翊干裂的唇瓣,不多大一会儿,季承翊的唇湿润的就像没有干裂过一样。
浅尝辄止,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近的时不时碰在一起,季承翊呼吸有些急促,依旧搂着苏妙妗的腰肢不肯撒手。
苏妙妗身子也有些发软,若不是季承翊搂着她,她很有可能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