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那么她有何必要为难自己,去装着掖着不去爱他呢?

澈,就算你真的还是不能将我记起,我已经想好了,会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你忘记的人是桃儿,心里喜欢的人是我!

桃儿,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太爱这个痴情的男人了!

不知不觉间,顾妍夕阖上了双眸,困倦的睡去了。

玲珑和月蝶回来时,发现顾妍夕没有更换衣服,也没有散下头发,躺在了床上熟睡了。

月蝶和玲珑都心疼她,知道她从坠入悬崖以后,能险而重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和痛苦。

月蝶将顾妍夕的鞋子脱了下来,玲珑给顾妍夕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二人这才相视一眼,将屋中的蜡烛都熄灭,守在了门边,坐在登上爬着木桌子睡着了。

清晨,阳光刚刚从东边冉冉升起,阳光俏皮的爬进了屋子,在顾妍夕的脸上像是跳着飞舞的舞蹈,将顾妍夕瓷白的小脸,映成了玫丽的红色。

她感觉到脸上暖暖的痒着,如蝴蝶的翅膀一样浓密的睫毛扇动着,缓缓睁开了双眸。

近在咫尺的,竟然是一位白衣身影和一张放大数倍,近在咫尺妖孽般的俊容。

“你醒了?

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又有磁性的魅惑感,顾妍夕一听,小脸却不经意间红彤彤起来。

她忙起身:“嗯!”了一声,检查了下自己,还是穿着衣服睡着了,看来不是和他做了些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炎鸿澈似乎看得出她在紧张什么,挑起眉毛,似笑非笑道:“孤王来找你去林堡参加夺宝大会,妍夕你快些将衣物换上吧!”

“玲珑、月蝶……”

顾妍夕朝着屋中唤着,可是半响都没有听到玲珑和月蝶的应答声。

很奇怪,她们一大早,是去哪里了啊?

炎鸿澈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们被孤王唤出去守着了!”

“我这就叫她们进门准备换衣,澈你先出去回避一下吧!”

顾妍夕起身欲走下床,却被炎鸿澈大手按住了她的香肩。

“不必了,孤王服侍你更衣!”

“什么?你服侍我更衣?”

顾妍夕简直难以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能给一个女子换衣呢?

她的脸色更绯红了几分,忙摇头:“澈,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一下吧!”

顾妍夕蹙起眉头,这大清晨的炎鸿澈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屋中,跑到她屋中张罗着要给她更衣做什么?

“澈,我不习惯在你面前更衣!”

炎鸿澈将早就准备好的衣物都整齐的放在了床边,抬眸似笑非笑看着顾妍夕道:“怎么,妻子连丈夫都害怕,那么这妻子会不会是不真心爱他的丈夫呢?”

顾妍夕毫不犹豫一口否认道:“才不是呢,我不过是有些害羞罢了!”

炎鸿澈站起身,顾妍夕以为他是领悟了她的话,终于可以放她一马。

她刚要从这匹跃跃欲试的大灰狼面前逃走,这只大灰狼突然爪子按住了她的香肩,将她用力的压倒在床榻上。

“妍夕,你是孤王的王后,也是孤王的女人,孤王忘记了曾经和你在一起欢乐的时刻,何不让孤王和你在一次翻云覆雨,也许还能引起回忆记起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在顾妍夕的耳边,轻轻的吹着热气,顾妍夕感觉到耳朵痒痒的,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甚至还能听得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只大灰狼看来要吃掉她了。

她忙阻止道:“澈,等一下就要到林堡参加夺宝大会了,我们若是这样做了,等一下怎么好尽全力夺得宝物呢?”

炎鸿澈挑起一边的眉毛,朱红色的唇瓣勾起,露出魅惑人心的笑容:“你这是不相信孤王的体力和精力?孤王就是和王后你在床榻上站上整整一夜,今天也照样能夺得此宝。”

顾妍夕心中暗叹了一声,她不是不相信他的实力,曾经他又不是没把她给吃掉,上一次他还没怎么尽全力,怕她第一次会不舒服,所以选择了轻柔的方式待她,那也让她够腰酸背痛了,若是这一次来点猛烈的,她岂不是要被他折腾的散架了啊?

顾妍夕眯起了眼睛,突然朝着身后大叫:“寐生,你是来找王的吗?快将他带走吧!”

炎鸿澈根本没有上当,就知道顾妍夕是在咋呼他。

他纤长的手指,在她清丽的面颊上抚过,朝着她的小脸轻柔的吹着热气:“妍夕,你好调皮啊,你这样是骗不到孤王的!”

当当当!

“有人敲门了,估计是找我们去林堡的人,澈快起来啊!”

顾妍夕一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救星来了。

炎鸿澈不耐烦的抬起眉头,朝着门外厉声喊道:“是谁这样大的胆子,敢这个时刻来敲门?”

站在门外的人半响才开口道:“本王是来找王后娘娘,一同去林堡参加夺宝大会的!”

门外传来了男子磁魅的声音。

顾妍夕一听便知道了,是顾淳,她二叔来找她了。

他还真是她生命中的那棵救命的稻草啊!

顾妍夕忙喊道:“二叔,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好的,王后娘娘!”

顾妍夕唇角带着得逞地笑容,炎鸿澈却阴郁着一张俊脸一直不满意的凝向了门外。

“澈,你还要不要给我更衣了?”

顾妍夕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炎鸿澈皱了皱鼻子,俯身在顾妍夕的粉润的小嘴上轻咬了一口,作为小小的惩罚。

“为夫说话何时有假?快站好,为夫给你更衣!”

炎鸿澈从顾妍夕的身上不舍的弹起,顾妍夕这才站起了身,展开了双手,炎鸿澈纤纤玉手将摆放在床上的衣裙,一件件为顾妍夕都穿上,见顾妍夕都穿戴的整齐。

他也展开了双臂,顾妍夕知道他这是要她为他更衣。

看着炎鸿澈皱着鼻子,扬起妖孽般俊美的面容,像小孩子生气既可笑又幼稚的很,她不由得垂眸笑了笑,将散落在床榻上的衣服,给他一件件的穿上。

待顾妍夕为炎鸿澈系好了腰间的白玉绫罗束带,炎鸿澈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深邃的眼眸一直凝向了门外。

顾妍夕不知道他为何要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见炎鸿澈推开了房门,朝着门外正守候的一身青色长衣,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猛瞪了两眼道:“孤王和王后会一起去林堡参加夺宝大会,就不劳烦先王送孤王的王后去林堡了!”

他故意将牵着顾妍夕的小手扬了扬,示意他不要在这里参合下去,知难而退。

顾淳眼眸中一闪而过淡淡的落寞,但是表面上却是风轻云淡道:“既然鸿王亲自送王后去林堡,那么本王也就放心了,告辞!”

炎鸿澈扬起鼻子,冷冷道:“不送!”

看着炎鸿澈这副吃醋又小孩子的样子,顾妍夕忍不住垂眸笑了笑。

“你笑什么?”

炎鸿澈睨了她一眼,罪魁祸首都是她,若不是她大声喊着要贤王在这里候着,能打扰了将她吃干抹净的机会吗?

顾妍夕神色淡淡道:“没什么!”

她望见玲珑和月蝶站在门边掩嘴偷笑,她清冷的唤道:“你们都给本宫进来,服侍本宫梳妆!”

月蝶和玲珑一听,忙止住了笑容,垂着双眸像是犯了错误似得,跟着顾妍夕进到了屋中。

看来刚才一定是惹的她家大小姐不高兴了,再加上鸿王霸王硬上弓没有成功,一定让她家大小姐心里更生气她们这连个买主求福的奴婢了。

顾妍夕见炎鸿澈这一次站在了门外,朝着玲珑和月蝶瞪了两眼,指着她们道:“王来这里了,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是存心想看到我难堪不成?”

玲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小姐,奴婢以为你和鸿王好久都没亲近了,也许这样一亲近,鸿王就能记起你来呢,所以才没有叫醒你的!”

月蝶也觉得理所应到一般:“妍夕,再说了你们都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了情爱,也许才能感情更长久,所以妍夕你应该试着去爱下鸿王,说不定他会被你感动了,记忆起从前的你呢!”

顾妍夕面颊泛着红光,明明也是心动了,却非要装作镇静道:“好了,快帮我梳妆吧,不然王会等的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