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后恼怒道:“来人,将慕姑姑拉出去重罚二十大板!”
“是!”
几个太监走来,将跪在地上求饶的慕姑姑拖出去受罚了。
孟太后的脸色仍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她勾起艳色的红唇,冷然地望着顾妍夕,笑道:“你这样初来鸿国王宫,就这样锋芒毕露,怕是不好吧!”
“有鸿王和太后娘娘的关照,儿媳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孟太后冷笑:“你不要总叫哀家儿媳长,儿媳短的,听的哀家觉得很别扭!哀家和你不熟,你以后最好懂得点分寸,知道吗?”
“是,臣妾遵命!太后娘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可以离开凤华宫了吧?”
孟太后与顾妍夕,二人双眸对峙,冰火不容,谁也没有想先甘拜下风和屈服的意思。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公公的通报声。
“鸿王驾到!”
孟太后一听,不禁讥讽道:“你别以为有鸿王罩着你,就可以在王宫中无法无天了,只要有哀家在一天,你永远都别想在王宫中站起来!”
“臣妾不是站的好好的吗?怎么会站不起来呢?再说了太后娘娘,臣妾不是来和您争斗的,但是并不是意味您可以随意欺辱到臣妾的头上?只要有王一天在,您也不会伤害到臣妾的,不是吗?”
孟太后勾起红唇,冷笑道:“是吗?哀家现在可要试一试了,到底王会向着你这个女人,还是向着哀家!”
孟太后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装作身子没站稳,忽然间倒在了地上。
顾妍夕刚要将她扶起,这时候寝殿的软帘被撩起,一身红色喜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他见到后,忙出手将孟太后从地上扶起,满是担忧地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坐到了地上呢?”
孟太后装作一脸委屈,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眸光略带惬意地从顾妍夕的清丽面容上扫过,复又垂下了双眸道:“不碍事的,哀家老了,只不过被轻轻的推了一下,就站稳不住身子了,唉!哀家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
顾妍夕淡淡笑道:“太后娘娘还是那样的明**人,哪里是年纪大了?”
孟太后看了她一眼,明显脸色不怎么高兴,炎鸿澈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间隙。
他朝顾妍夕眨了眨眼睛,顾妍夕很快就明白了炎鸿澈的意思,看来他又想演戏了。
炎鸿澈冷着一张面容,瞪着顾妍夕,声音如万年不化的寒冰道。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母后呢?母后年纪大了,经不起推搡,到底是何事,你要这样待她?”
孟太后看向了炎鸿澈,像是要为顾妍夕求情一般,摆了摆手道:“王儿何必责怪王妃,王妃不过是和哀家开个玩笑罢了!”
“开玩笑,有这样开的吗?母后……”炎鸿澈轻叹一口气。
“您也不必这样袒护她,若是她真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大可以责罚她。”
顾妍夕垂下一双美眸,美目盈盈道:“王,臣妾知错了,可是臣妾刚才真的是无心之举,不小心将太后娘娘推到在地上的?”
炎鸿澈冷笑一声:“无心之举?孤王倒是想听一听了,到底什么是无心之举,能让母后倒在了地上,你还一脸的振振有词?”
顾妍夕眼眸转了转道:“王,臣妾初来鸿国,可能不被这些王宫中的宫女知道,所以他们将臣妾视为普通女子对待,还对臣妾大喊大叫,说是太后娘娘亲派的宫女,连臣妾都使唤不动,臣妾一时怒气,就出手打了他们,谁知道他们谗言告到了太后娘娘那里,惹的太后娘娘满身怒气而来。”
孟太后听到这里,已经是牙齿咬住了红唇,没想到顾妍夕能将谎话说成了这样,她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臣妾本来是想和太后娘娘说明此事,可是那些宫女毒舌的很,还在这里谗言,挑拨臣妾和太后的关系,臣妾一是动怒想要出手教训她,不料太后宅心仁厚,出手拦住了臣妾,而臣妾因为出手太重,一时间难以停下来,所以才将太后不小心推到了地上,这也是您在这时走进来时,看到的这一幕。”
廖王妃丽云一听,讥讽一笑,一项目中无主子的她,这一次也毫不例外,站了出来。
“王,臣妾见到的可不是如鸿王妃所说,明明是她先刁蛮在先,肆意责罚了太后娘娘好心派去的宫女,太后本来是想替那些宫女求情,让鸿王妃放过他们,没想到鸿王妃不禁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还出手要打太后娘娘,臣妾所说的都是事实,不信您可以问问其他人。”
廖王妃丽云勾唇一笑,眼眸里是无尽的讥讽之意,想和太后娘娘斗,你还嫩的很呢!
顾妍夕这才瞧见了,原来太后竟然是带来了帮手,过来想嫁祸她?
不过,就这样胸大无脑的家伙,也敢在她面前嚣张?还真是自不量力!
孟太后一见,她带来的人替她说话,顿时心中是心花怒发,看来她平时没白疼这些人,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会挺身而出来帮她的。
廖王妃一出口,随孟太后而来的这些宫女和太监们,无不都在点头,说廖王妃说的话,句句属实。
孟太后还不忘装作假仁慈,看到炎鸿澈的脸色已经阴郁的可怖至极,她却微微笑道:“王儿,王妃初来鸿国王宫,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更有 一些规矩不太懂,等哀家都教会她了,也就好了,您不必放在心上,这一次就算了吧!”
顾妍夕拿出帕子,擦拭眼稍,满面的委屈道:“王,也你看到了,在王宫之中,臣妾无论怎样说,怎样做,都不会有人相信。这都是因为臣妾无权掌握在手中,所以这些宫人们,无论是何等的身份,都会欺压在臣妾的身上,如此看来,臣妾真的不如不来王宫,在这样被他们欺压下去,臣妾不知道该怎样在王宫中立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鸿王妃是回天无力了,就算鸿王妃装的多么委屈,多么楚楚可怜,这后宫和半个江山都是孟太后的,鸿王就算是想为鸿王妃讨回公道,怕是被孟太后的势力打压下去,也只好委屈鸿王妃,向着太后娘娘了。
站在孟太后,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娇媚女子孟珊珊,她勾起红唇,得逞的笑了笑,终于可以看到这个骄傲自大的女人受到鸿王表哥的冷落了。
果亲王妃,笑容淡淡,缄默不语,仿佛这一次争斗,无论谁是最后的胜出者,都与她无关。
而玲珑担忧地看向了她家大小姐,大小姐初来鸿国,势单力薄,若是在没有鸿王的保护,怕是很难在这王宫之中立足了。
孟太后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似乎想看到顾妍夕在她面前出丑,毕竟她已经和顾妍夕打了这一场赌,而她算定了,胜者只能是她,而不是这个初来鸿国就如此锋芒毕露的鸿王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脸阴郁的炎鸿澈,倏然间勾起朱红色的唇角,邪魅一笑,一步一步走向顾妍夕,就在所有人的心都紧绷着,期待着,或者惊讶着想看到嗜血冷情的鸿王要对鸿王妃做什么?
“鸿王妃!”
“王,臣妾真的没有错!”
他竟然伸出大手,将顾妍夕从地上扶起,并且将她拥之入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清凉如羽毛般的吻痕。“娘子,本王相信你的话!”
他的声音低沉磁魅,在顾妍夕的耳边化作了如春风般,轻柔的呢喃,让顾妍夕整颗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也温暖了下来。
他伸出大手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她就像是一件珍贵的宝物,被她呵护着。
尽管他朱红色的唇瓣已经从她光洁的额头上移开,可是她还能感受到额头上是清凉的触感,但这种清凉却通过她的皮肤,一直渗到了她的心里,让正在跳动的冰冷的心,都感觉到暖了。
孟太后看到这一幕,张开了艳红色的唇瓣,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明明是他一脸阴郁的走过去,看他嗜血冰冷的眼神,她以为,他一定会将这个鸿王妃给活活掐死,没想到竟然是吻了她的额头?
他吻了她?
这代表着什么?宠爱?信任?那么刚才她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的面前,岂不是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戏剧了?
廖王妃丽云两只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嘴巴咧的老大;果亲王妃倒是面不该死,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孟珊珊同孟太后跟随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被炎鸿澈对鸿王妃如此宠爱的一幕,震撼住了。
鸿王妃可是从来都不亲近女人的,甚至被人怀疑有断袖之癖,如今之见,这个鸿王妃还真是深的鸿王的心,他们算是大开眼界了。
炎鸿澈温柔的眸光一闪而逝,当望见雨姑姑和慕姑姑跪在地上,浑身抖颤的样子。
他冷冷开口道:“来人,将跪在地上的这十几个宫女都拖下去斩首了!”
寐生走出,领命道:“遵命,王!”
孟太后阻拦道:“王儿,你为何要将哀家的人斩首?他们有何错?”
炎鸿澈恭敬道:“母后,您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他们有意挑唆您和王妃之间的关系,要知道现在后宫之中属您和王妃的权利最大,他们这样挑唆的结果,就是让后宫不得安宁!孤王觉得,这样居心叵测的人,留不得!”
在炎鸿澈怀中依偎的女子,柔声开口道:“王,今天是臣妾和您大喜的日子,不易杀生,不如放过他们,小惩大诫算了!”
孟太后拧眉道:“鸿王妃,这后宫之中,执掌权利的人是哀家,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炎鸿澈浓眉一挑,命令道:“寐生,将孤王的玉玺拿来!”
“是,王!”
寐生从寝殿之中离开,孟太后听到这里,有些慌张了。
“王儿,你让寐生去拿玉玺做什么?”
“孤王觉得,母后一直操心这后宫之事,怕您操劳过度,劳神劳心,所以让王妃和您一起管理,也算为您分忧了!”
孟太后咳嗽了一声:“这后宫中的事,一直都是哀家在掌管,若是您让她初来鸿国就掌管,怕是有很多事都打理不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