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228 把我当做一个男人看待而不是恩人
林惜低头,却被他长指捏着下巴抬起脸,不得不对上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难道你不是在帮我?”
“是在帮你。”男人很快接话,“也是在帮我自己。”
林惜彻底没话说,视线慌的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搁,离得太近,目光所及全都是这个男人身上完美到极致的细节。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平庸的人,身上充盈着的魅力,足以让这个对于华裔并不是很公平的资本社会女人,一样前仆后继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他有钱,有权,有势,年轻有为,还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只是林惜和他的相遇相知实在太奇妙,以至于她从来没有仔细衡量过。
“从四年多前我救你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一个男人,但是我张宜秦等得起,也耗得起,四年了林惜,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不要求你回报我什么,但是——”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唇边带着一抹似坏非坏的痞笑,“除了我,你也不能考虑别人。”
无疑,张宜秦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他有无数种让女人为自己沉沦的方式,面对林惜这样的小刺猬,他选择了最绅士的一种,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慢慢卸掉你的防备,等你全然投入时,再一口把你吞下去。
撑在她身侧的双臂微微弯曲,他又靠近了些,淡淡的薰衣草香抚平着人心头的慌乱,“刚才我吻你,抵触吗?”
林惜呼吸一窒,心跳的有些乱,抵触吗?
并不,有的只是一种惊慌,就像平时有人忽然靠近说话一样,却不觉得恶心讨厌。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四年的相处,她已经习惯这个男人的亲近?
林惜不确定。
她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男人眼底的笑意加深,忽然又往前凑近了一分,“那这样呢?”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彼此身上的温度都能感觉得到,他掐着林惜下巴的手松开,可怀里那小女人早就不自知的仰起头,定定望进他的眼底。
紧张,无措,悸动,又交织着一丝丝害怕,湿漉漉的杏眸像是受惊的小鹿,勾起男人心底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你不必害怕,我不是你的前夫,我对待女性给予最高的尊重,对待自己的女人则是无条件的顺从,跟我在一起,我不会强迫你给我任何回应,你只要接受就好,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男人高大欣长的身躯完全遮盖着怀里柔软的女人,“安安不小了,她也需要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存在。”
林惜就是被他这句话击溃的。
沈念安四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开始会跟其他小朋友对比,看到别的小朋友被爸爸牵着,她也想要有一双宽厚的手牵着自己,即使她不说,可心里也一定渴望着父爱,她能够倾尽所有的对她好,可再好也永远无法在她心里抹去父亲这样一个角色。
林惜甚至不希望沈念安像现在这样早熟懂事,而是像四岁的孩子一样吵吵闹闹。
在美国,社会对于单亲妈妈的认可和包容是很高,可是对于孩子的伤害,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
沈念安很喜欢张宜秦,一方面是因为张宜秦对她好,几乎有求必应,另一方面是源于她心中对于父爱的渴求。
“我不会强求你做什么,也不会强求安安有所改变,就维持现在这样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让我照顾你们母女。”
当初把林惜放在身边,让她做这做那,是怕她觉得亏欠自己,所以找个途径让她有所平衡,四年过去到现在,心头开始对她那点痒痒的感觉,非但没消失反倒更加抓紧挠肺,他忍不了了。
林惜敛眉,“我没办法给你什么,你这样又何必。”
独自在国外生活,没有张宜秦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想都不敢想,现在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所给她创造的,她感激,却很明白,这不是感情。
他能找到更优秀的女人陪伴他,她一个有过婚史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林惜自认配不上他。
张宜秦轻笑了下,“这是我的自由,你要做的,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男人看待而不是恩人,就够了。”
林惜凝着他雕刻般俊朗的面容,难以想象,第一次在机场那个浑身是血拿着刀抵在她脖子上的男人,竟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更想不到的是,面对他霸道的表白,她竟然有些难以克制的心悸。
张宜秦不再给她犹豫的时间,大掌捧着她的脸,微微俯身垂下头去,顺着便吻上了她粉嫩柔软的唇角。
青涩的单纯的贴着彼此,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林惜眉心微蹙,伸手触到他光滑微凉的衬衫上,微微用了些力气推他,却被男人攥住手顺势拉到了自己精壮的腰后。
瞬间,两人之间那丝可怜的距离也被拉近,林惜往前一小步,直接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
厨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微妙起来,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波动。
就在张宜秦准备不管不顾加深这个吻时,门外忽然响起沈念安急促的喊声,“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啊……”
林惜顿时如同一盆冷水自头浇下,活力火燎的推开张宜秦,条件发射一样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惹来男人不快的皱眉。
林惜管不上这么多,收敛了情绪走出去,一把抱起在客厅里打转的小人儿,“安安,怎么了?”
沈念安一把搂住林惜的脖子,“妈妈,我把上次游乐园买的那个玩偶弄坏了,你帮我看一下……咿?叔叔你怎么也在厨房里啊?”
纯真的孩子睁着两只亮闪闪的黑眼看着两位大人,饶是张宜秦一向淡定如水的面容也有点绷不住,“叔叔在泡咖啡。”
“那妈妈呢?”
“洗水果。”林惜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到底是孩子,也看不出什么。
她赶紧岔开话题,“玩偶你怎么弄坏的,摔了?”
“嗯,我一不小心……”
张宜秦听着耳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二楼的声音,胸膛震动了下,倏地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长指抵着额角,无奈的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