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平时疏忽了,对你的感情没有过多上心,但你要知道,云家不能在你这一代之后就绝根了,更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丑闻。”

“你要是真喜欢那男孩子,想和那男孩子在一起,就娶个妻子在家里放着,和她生一个男孩出来。”

“除此之外你和那男孩在一起我们都不会问,只要不上报媒体,你看,这样怎么样?”

云澈呵呵冷笑一声,“母亲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的这种话?知道我是一个Gay,还要祸害人家无辜女孩子么?”

“还有,我不会碰其他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和洛洛只做一对地下恋人。”

“你……混账!”云向天指着他,整张脸都气得发抖,“给我上家法!”

“少爷您……唉!”管家叹口气,还是领命下去。

“小澈,你跟你父亲服个软,别这么犟行不行?”张惠雅苦口婆心地规劝。

要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儿子,不服管教可以严厉地教训,但家法,她想想就不寒而栗。

不多时,管家走了回来,手中拿着鞭子,上面有着凹凸不平尖刺的铁棍等物什儿。

云向天拿过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铁棍指着云澈道:“跪下!”

云澈没有动,双腿站得笔直,“父亲可要想好了,我犯了错,您施了罚,对这件事就算是我有所交待了。”

“你……”云向天扬手挥了下去,铁棍打在脊背上,一声闷响混着骨骼受创的咔嚓声,洁白的衬衫顷刻间血染。

张惠雅吓的尖叫,管家不忍看,将头扭向一边。

而云澈只是身形微顿,脸上神情丝毫未变,甚至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我培养了你将近二十年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恣意妄为不服管教的东西!”第二棍落下,又添一道血痕。

“你接管了公司就翅膀硬了?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你还嫩的很!”

第三棍落下,不仅是背上,云澈的唇角都有血液涌出。

他无所谓地伸手揩去,自始至终懒得施舍任何一个表情。

家法这种东西有多久没有受过了呢?久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依稀记得,自记事起,父母就很少施舍给自己一个笑脸。

别人都说严父慈母,而到了他这里,父母都是严厉的。

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梦想是什么,儿童时代,为了搞他自己的研究。

他所有器材设施都藏起来,投入到忘我的滑翔机新品研究中。

有一次考试成绩下来时,他位列第二,与第一名失之交臂。

结果被父亲追责,并派人跟踪他,以至于发现了他的小基地。

他甚至已经记不清其他的大多事,只依稀记得,父亲那恼怒的脸色。

自己的所有成果和原件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见识到了家法。

带有尖刺的铁棍落在身上,当时几岁来着?他记不得了,依稀只记得自己去了半条命。

而只有在那个时候,噗现在一般,母亲才会露出除却严厉以外的关怀担忧的表情。

自那以后,他将梦想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