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过后,星光漫天。? ?
镖局外面的大街上车马隆隆,人群熙攘,怡红院的勾栏女子画着浓密的妆站在小楼的门口,正拿着粉红色的手帕招揽生意。镖局侧院和平时一样安静,马匹在黑暗中静静的吃着夜草。厨房中,一点灯光微亮。
不停闪烁的灯光下,叶开极为滑稽的长大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师傅。
“怎么,不信我能够把武功传给你,还是你根本就看不上我老头子的这点功夫?”见叶开表情夸张,马师傅冷笑一声问道。
说实话,马师傅虽然在食堂嚣张跋扈,但大家大多都是因为看在他曾经是镖局总镖头的份上才让他三分,要说到他的武功怎样……如果武功好的话还会被沈正言扔到厨房当大厨吗?
再说叶开刚刚抱上的大腿是谁,那可是当今武林盟主的直系亲属,令狐家的人。他刚刚学到的剑法是什么,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剑法的独孤九剑!
所以很自然叶开如今的眼光很高,一般的武功还真看不上。
不过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叶开嘴上却绝对不会这么说出来。见马师傅露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摸样,叶开紧忙笑嘻嘻的道:“马师傅可是镖局的元老,武功又怎么可能差了。关键是我最近还要跟着风先生学剑法,恐怕实在抽不出功夫来跟您学啊。”
马师傅哼了一声道:“你确定你不想跟着我学?”
“不是不想,实在是才疏学浅,难以分心呐!”叶开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摸样。
老人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瞟了叶开一眼,仿佛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缓缓说道:“本来我还想教你一门极好的轻功身法,没想到你这么忙,那就算了吧。”
一听到轻功,叶开的耳朵马上支棱了起来。最近他正琢磨着要学一门轻功用来装逼和逃跑时候用来着,可是镖局里他能够学到的轻功身法都实在是太差劲了,什么燕子三抄水,什么轻功水上漂,一听起来就是一些大6货色,完全配不上自己即将练成的天下第一剑法。
此时听到马师傅说起轻功的事情,叶开来了兴趣。
马师傅注意到了叶开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六年前我被匪徒暗算,身受重伤,坠落山崖,事后虽然捡了一条命,但却已经成了残废,内功也跌落到了四重山初期的境界。”
叶开瞪大眼睛看向马师傅,因为他知道马师傅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番话,他这么说一定有深意。
果然,马师傅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道:“不过正所谓因祸得福,跌落山崖后,我在一个山崖下面现了一具尸体,而看这具尸体的装束,他很可能就是当年魔门三大派之一的极乐谷的人。”
“就是那个三百年前魔乱中原时被武林盟主下令取缔的门派?”叶开惊声叫道,他记得他之前隐约听苏苏等人说起过这个门派。据说在三百年前,这可是个大门派,但却行事诡异,手段残忍,专门接手一些暗杀的任务。后来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武林盟主,被划成了魔教,遭到了各路武林人士的围攻,导致门派覆灭。
不过据说这个门派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虽然都很诡异,但很实用。
马师傅微微颔,说道:“正是那个极乐谷,因为极乐谷人装束特殊,类似于南疆中人,所以我一眼便判断出那具的身体的身份。在那具身体的身上,我现了两本秘籍。”
“不会吧,又是这种套路……”虽然已经猜到了马师傅要说什么,可是当马师傅真正说出时叶开还是有一种十分出戏的感觉。
“你说什么?”马师傅疑惑的看向叶开,问道。
叶开紧忙摇了摇头。
“没什么,您继续。”
“这两本秘籍都是当年极乐谷中极为重要的功法,其中一本叫做灵狐拜月功,是一本内功心法,乃是当年峨眉派先贤们根据兔子、灵狐等动物的生活习性参悟而成,后来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极乐谷人的手中,被极乐谷谷主改良后成为了极乐谷的镇门功法,据记载传说,这门内功可以破尽一些防御功法。”
“而另一本则叫灵狐身法,顾名思义是一本轻功身法。与其他轻功不同,这门身法是专门为与敌人对战而设计的,动起来,潇洒灵异,鬼神莫测,可大大提供进攻的威力。”
马师傅简单的介绍完了这两门功法,又总结道:“在天机阁中,这两门功法都位列一等,也就是我们平时口中所说的一流武功。”
“一流!”听到这个评价,叶开的眼睛亮了起来。
“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个残废老头子是如何从那个人手中逃出来的。哼,靠的便是这鬼神莫测的灵狐身法!”马师傅口中的那个人当然便是镖局的总镖头史朝义。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马师傅的话还没说完,却现叶开已经扑腾一声跪在自己面前了。
“你……”马师傅被叶开转变的度惊呆了,有些说不出来话。
“您刚才已经说了要教我武功,那您就是我的师傅!”叶开紧忙要把这件事情坐实,省的这个老头再反悔。
叶开此时的心智虽然将近二十六岁,但他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才不过十七岁。所以看起来还很稚嫩,甚至有些滑稽。看着他这幅摸样,马师傅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示意叶开站起来,同时道:“我不能收你为徒……”
刚刚站起来的叶开一看事情不好又要跪下,却被马师傅用手拉住。
“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草率,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说跪就贵,再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叶开狐疑的看了马师傅一眼,心想你懂个屁,老子天天在这个镖局过得提心吊胆的,现在有机会增加实力,我当然不会放过!
“我不会收你为徒,但仍会传你武功,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马师傅终于把话说完了。
听马师傅说完,叶开的心终于又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