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点汤。”
两人单独吃饭的话,都不太喜欢有服务员在场。
薄司擎亲自给云画撑了一碗汤。
云画还在气恼之中,她转头看向了薄司擎:“你说顾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薄司擎叹气,没吭声,继续帮云画把筷子也放好,又给她夹了一些鱼肉,挑去鱼刺。
“顾荀的意思是不是说,打算告诉慕晴,外面说的都不是真的?让慕晴相信那只是他年轻时的一场恋爱?”
云画哼了一声,“把人当傻子啊!”
薄司擎依旧没说话,把挑好的鱼肉喂给了她一口。
云画正在气头上,也没觉得腻歪,直接就吃了。
也不知道尝没尝出什么味道,反正心底的气是难平的。
“当年的事情肯定有问题,那**说不定也是真的。”云画咬着唇,“他难不成真的以为,告诉慕晴别人说的是假的,慕晴就会相信?一个人说的是假的,那么多人都知道,怎么都会怀疑的啊!”
云画苦恼得不行:“阿擎,你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薄司擎实在是没办法了。
看着她说道:“画画,我很庆幸顾荀没把真相说出来的。”
“啊?”云画愣了一下,随即就皱眉了,“你知道真相?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些?还是有别的?”
薄司擎摇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但是看顾荀的样子,那些应该不是全部。其实很正常的,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大概只有顾荀自己知道。”
“画画,如果真相可以告诉孔慕晴的话,我想顾荀不会这么隐瞒。”薄司擎低声说,“他不说,大概就是真的不能说。”
云画抿唇。
“还有啊画画,有时候,隐瞒未必就不是一种保护。”薄司擎低声说,“无论如何牧雪初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孔慕晴,现在顾荀爱着的人是孔慕晴。如果死人的事情,能够影响到甚至是破坏掉活人的感情……那还是不说为好,让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
云画沉默了起来。
薄司擎看着她,低声说道:“如果揭露真相的代价是让两个人都痛苦,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那还不如隐瞒呢,你说呢?”
云画默默地喝汤。
放下汤匙之后,她看向了薄司擎:“阿擎,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啊?”
“啊?”
忽然引火烧身的薄司擎,眨了一下眼睛,“我的工作性质,注定了我会隐瞒你很多东西的……”
“不是工作上的。你个人,生活上的,尤其是……女人。”云画直接说。
薄司擎无奈地笑了。
他抽了纸巾给云画擦拭唇角,“傻。你觉得我像是有过别的女人吗?没听叶雪松说我的黑历史啊?那个时候,那些女孩子就像是苍蝇一样讨厌。而后就去工作,倒是有女同事……但她们对我来说就只是同事。”
“你们公司不允许谈恋爱吗?”
“公司不提倡办公室恋情,没有明文规定,但默认是不允许的。”薄司擎笑了一下,“就算允许,又能怎样?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