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擎点头：“无所谓了，跳梁小丑。不过我有些怀疑，她们的目的是什么？说小姑姑死了，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黎老的声音很低，“她们并没有说自己对卿卿有恩，也没求着季家，目前看来，似乎真的是巧合，她们把这消息告诉季家，完全没有所图。”

薄司擎不吭声了。

黎老有些无奈，“或许正是因为她们没什么所图的，才更容易让人相信她们。”

“或许吧。”薄司擎不置可否。

黎老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人贩子的事情，上头很重视，不管是为了卿卿还是为了民众，都要彻查的。那个村子，必须要找到！一切的一切，都必须调查清楚。”

“无论卿卿是生是死，都要有个确切的答案。”

……

云画被薄司擎叫出了审讯室，拽着回家。

路上，云画还一脸茫然：“怎么了，我还没问完呢？曹婷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现在正是讯问的最佳时机啊。”

薄司擎冲云画摇摇头：“不用问了，案子有人接手了。”

云画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到底怎么了？”

薄司擎捏着她的手，轻声说：“案子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

云画一愣，但随即就懂了。

云画攥紧了拳头，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孩子救出来了，案子也得到了重视，别的我也没什么想法，就是……”

“姜阿姨的事情？”薄司擎问。

云画轻轻地点头：“是。姜勇跟我妈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妈妈小时候肯定也在那个拐卖村。当年的拐卖村管理或许还没现在这么成熟，正如左柠所说的，他们小的时候，是被关在某一家某一户的……”

云画两只手抓着薄司擎的手指，无意识地晃着他的手指，低声说道：“我怀疑我妈妈那个时候，或者是左柠小时候，拐卖村还没有形成现在这种规模，那个时候或许是以家庭为单位的。”

“阿擎，我真的觉得，找到了那个村子，或许就能找到我妈妈的身世！”云画看着薄司擎轻声说道。

薄司擎看着她，轻声道：“放心，我们不介入案子，但是黎叔叔那边，我会跟他交代一声的，找到那个村子之后，再说。”

“嗯。”云画的眼中瞬间盛满了笑意，“我妈妈的家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妈妈肯定很想她的家人。以往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娘家人，妈妈受委屈了也只能忍着，因为没人给她出头，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家……”

“现在已经有了。”薄司擎看着她。

云画点点头，也笑了起来，“是呀，妈妈现在有我，嗯……还有你。如果能够找到家人的话，她会有更多的家人……”

想到这儿，云画忽然又有些忧心了，“可是，如果她的家人……并没有很好呢？如果他们并不想要找到妈妈呢？那样的话，妈妈岂不是会更加难受？”

“不会的。”薄司擎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找到了，我会先派人了解一番，你再决定是否告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