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怎么了?”清乙询问, 虽然他早已从刹童那里得知林洪忠跟陈老头的谈话。
林洪忠看着那对双眸许久,终是没有说话。
两人走到山脚下后, 林洪忠蹲下身子,让清乙趴上去,在清乙抱好之后, 将二人腰间捆绑在一起,往山里走, 只是今天的速度快了些。
到了他们这两天一直过来的山头后, 林洪忠将清乙放下, 去看之前的陷井。
清乙也跟在后面。
走到陷井前后,清乙往里一看, 今天里面也有三只老鼠。
这次林洪忠将老鼠拿出来后,没有急着弄烤肉,而是将老鼠捆起来丢在麻袋里。
“今天先不吃。”林洪忠看着清乙的双眸说着, 只是没有他预想的失望神色。
“听哥的,今天不吃。”清乙答应。
“真尊, 林洪忠想拿今天的蛇鼠去镇上卖银钱。”刹童说道。
“恩”清乙也已经猜到。
林洪忠将陷井重新弄好,给清乙削了个硬果后就拿着砍刀离开了。
“真尊,他要去抓别的蛇鼠, 就陷井里的几只,太少了。”刹童又将他感应到的说了出来。
清乙点点头, 在林洪忠离开后, 走到陷井前, 拿几块小木头摆成阵,口中念着术语,完成后也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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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陷井里已经有6条蛇了,13只老鼠了。”雪童和刹童一直在陷井旁看,边看边跟清乙报数。
清乙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问土地婆儿:“土地婆,林洪忠回来了没?”
土地婆儿感应了下,说道:“真尊,已经快回来到了,林洪忠抓到了条蛇和几只老鼠,挖了不少的硬果。”
“恩”清乙伸下腰,拄着拐杖走到陷井旁,等林洪忠回来。
过了地,扛着一个大麻袋的林洪忠终于出现。
“哥,有好多老鼠和蛇。”清乙朝林洪忠挥手。
林洪忠将装着满满一袋子的硬果放下,有些狐疑的走到陷井旁,看到里面的蛇鼠,心里闪过丝疑惑,昨天同样的时间,陷井里除了一早上他和清乙过来的时候有老鼠,下午的时候根本没有。
林洪忠盯着清乙看了半响,终是什么都没说,洒了药粉进去,然后将里面的蛇鼠拿出来。
“真尊,他觉得你有问题了,因为昨天的陷里,只有晚上你们回去了之后,才跑进去几只老鼠,白天一只都没有,然后今天就忽然多了那么多只。”刹童连忙将他感应到的跟真尊说了。
“恩”清乙应了声,就蹲旁边看林洪忠处理那些蛇鼠。
林洪忠将6条蛇捆好,丢到他今天抓到蛇的麻袋里,那些老鼠,看了下清乙,直接全部弄来烤。
清乙在一旁就倒些水帮林洪忠清洗,等林洪忠将老鼠肉挂上去烤的时候,肚子终于“咕——咕——”响了起来。
林洪忠听到声响,先切了个硬果递给清乙。
“谢谢哥。”清乙接过后马上吃了几口,然后停下来继续等老鼠肉烤好。
过了一会后,竹尖上的老鼠肉终于散发出肉香味,清乙双眸都泛起了期待。
林洪忠将烤好的鼠肉拿下来交给清乙,清乙接过后,吹了好几口,不烫口了才咬下去。
这次烤肉,林洪忠没吃多少,多数都给了清乙,清乙也是后面才发现,发现时他已经将大半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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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食了会后,林洪忠忽然叫了清乙一声二弟。
“哥,有什么事吗?”清乙问。
林洪忠指指那个装蛇的麻袋,“等会我们回去,先不回家里,先将蛇拿去镇上卖了。”
“好”清乙回道。
林洪忠转头看向清乙,眼里的狐疑更深,最后拉过清乙的手,摸着他脸上绑着的白布,“卖了蛇,就找大夫帮你换下药。”
清乙点头。
林洪忠看着清乙的双眸一会,终是转身收拾东西,只是今天挖到的硬果都没有拿回去,而是全部都放在一边,在周围洒下驱蛇鼠的木头,然后拿了砍刀和装蛇的麻袋,在装蛇的麻袋里洒了药粉,让那些蛇不再有动静后,走到清乙旁边蹲下。
清乙趴到林洪忠的背上抱好。
林洪忠将二人捆住,拿了装蛇的麻袋和砍刀后开始下山。
下山的速度也比前两天快了不少,到了有不少村民上山找食的地方时,林洪忠被问起今天有没有抓到蛇鼠,都回答没有。
下了山后,林洪忠让清乙喝了口水,直接绕过村口,没让村里人看到,脚步很快地往镇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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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镇上,林洪忠背着清乙到了一个酒楼前,放清乙下去,让清乙在原地等待。
过了段时间后林洪忠才出来,“九十两,卖蛇的银子。”林洪忠看着清乙说道。
“哥,我们要买什么吗?”清乙没有要钱,反而问。
“上来,先带你去换药。”林洪忠又蹲下来,让清乙趴到他背上去。
“哥,这里地平,我能自己走。”清乙拒绝了。
林洪忠却没如他的意,“哥速度快。”
“......”
“真尊,林洪忠觉得他速度快,你速度慢,还不如他一直背着你。”刹童觉得林洪忠是对的,真尊现在走路是慢。
林洪忠见清乙愣着没动,没再等清乙,直接将他抱起来背到背上,去找大夫。
“......”
清乙无奈地趴在林洪忠的背上,叹了口气,他不弱的。
旁边来往的人面色都有些古怪,但也没指指点点,最多是以为兄弟两感情好。
林洪忠找了镇上不错的医馆,让大夫帮清乙换了脸上的药。
大夫以为人伤得重,小心地将清乙脸上的白布剪开,看到清乙脸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虽然已经结ba了,但是那一刀刀的,看着吓人。
林洪忠脸色阴沉地看着清乙脸上狰狞的疤痕。
“这脸怎么被刀划成这样?”大夫问送病患过来的林洪忠。
林洪忠闻言,瞳孔微咪,看向清乙,“二弟,是被谁伤的?”
“当时在山上,不知道被人打晕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清乙没有说出是谁。
林洪忠沉着脸,“以后别随便上山。”
“好”清乙点头答应。
看到林洪忠脸色还是阴沉沉的,清乙直接拉住他的手,“哥,现在不痛了的。”
林洪忠脸色还是没有好看多少,反抓住清乙的手,“换完药,哥有事跟你商量。”这次的大旱,如果真的跟十多年前的一样,那么他只能快点做些准备,如果可以,想带着二弟搬出林家,受伤后的二弟双眸太纯净,不能让他留在林家受搓磨,他想让这对双眸永远这般。
“真尊,林洪忠想带你搬离林家......”后面那些刹童没说出来,刹童总感觉林洪忠的这些思想,好像似曾相识过,到底想不起还有哪个阳气重如此重的人有过这种要保护真尊的想法。
清乙有些意外林洪忠的改变,原来世界里,林洪忠离开林家,也是因为感染了瘟疫被林家人一起拖到死人堆,后面才离开这里,去了沙漠的另一边。
一旁的大夫将清乙脸上的伤口看了,只开了些防止感染的药物,然后问清乙:“小兄弟,你还要绑纱布吗?”大夫觉得不绑那些纱布,对伤口的愈合更好,虽然已经结疤了,只是病患这脸刀疤痕太多,就怕病患自己不愿顶着这张脸出去。
清乙想了下,“绑吧。”
大夫闻言,便帮清乙拿了新的纱布绑住。
弄好之后,林洪忠付了帐便带清乙离开。
回去的时候夜色已深,清乙和林洪忠走出镇上的时候,不少的流民都盯着他们,见二人看着就是莽夫和瘸子,就没再盯着,继续盯着其他来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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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哥要拿银钱买个房子。”林洪忠背着清乙走到离村里不远的地方时,忽然开口。
过了好一会,清乙才回道:“哥,房子先买,搬出去的事,先等等吧。”
“好”林洪忠说了好之后就没再出声,房子买了先在里面存些东西,等以后再看情况带着二弟从林家搬出去。
林洪忠在进入村口时,先将清乙入下,让清乙在原地等候,趁着黑夜,进入干旱的地里,取出腰间装银两的袋子,藏在碎石里,然后才出去。
“走吧。”林洪忠没有多说。
清乙点点头,没有询问,跟林洪忠进了村里。
进村后不久就碰上来询问林洪忠有没有抓到蛇鼠的,林洪忠都回答没有。
到了林家后,清乙跟林洪忠刚进门,范氏和林父,还有林洪文听到声音都直接跑出来,林父速度更快,直接抓过养子的麻袋翻看。
“怎么又没有蛇?”林父脸上都已经带上了气愤,今天又没有蛇,如果明天又没有蛇,他们拿什么还小儿子欠酒楼的银钱?
“没有。”林洪忠还是跟昨天一样的话。
范氏根本不信,还直接将养子装砍刀的袋子翻了,看到养子身上没袋子了,完全不敢相信,“怎么会没有,两天了,怎么一条蛇都没有?”范氏的声音已经变成尖锐,她可怜的小儿子啊,养子没有抓到蛇卖,没有银钱,她的小儿子的名声可怎么办啊。
林洪文脸色非常不好看,“大哥二哥,你们为什么没有抓到蛇?如果我欠钱的事情传出去了,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学堂?你们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高中,林家就是一辈子的穷户!”
林洪文自以为拿这个来威胁自己的大哥二哥会很有用,因为他每次用这个威胁爹娘,爹娘都会为了让他继续读书,给他银钱,就为了他以后能高中状元,带着他们享福,可是他心里却并不愿在自己高中状元后带着自己的爹娘甚至自己看不顺眼的大哥和二哥享福,反而觉得这些人都是自己高中状元后的拖累,可是现在他读书还需要银钱,这些银钱都需要爹娘给,爹娘的银钱又都是从大哥去镇上干工来的,所以他才只能一直忍受他穷户的身份,就想等着高中状元后,拿点钱将这些人打发得远远的,让别人永远都不知道他出身穷户。
“洪忠啊,你弟说的没错,如果他欠银子的事被传出去了,他的名声就毁了,洪文可是读书人啊,怎么能有这种有损名声的事,如果银钱还不上,被酒楼送去了官府,那可是连科考都不行了。”范氏嚎嚎大哭,如果林家拿不出银钱还小儿子欠酒楼的债,被酒楼送了官府,有了案底,根本没法再参加科考了,他的小儿子可就毁了,小儿子以后就再没法高中状元,她跟林父那么多年省吃俭用,就全白费了。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上山找食吧,总不会饿死。”林洪忠忽然开口。
“大哥,我以后可是当大官的人,怎么能跟个流民一样上山找食?”林洪文听到林洪忠的话,脸色直接扭曲了,他可是以后的状元,怎么能做些流民的事,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平时威胁爹娘的话,对大哥二哥竟然无用。
范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洪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三弟以后可是要当状元的,去了山上找食,以后当了状元脸面往哪里放?”范氏觉得养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想让她的小儿子去山上跟个流民一样找食,以后休想在小儿子高中之后得到半点好处。
“洪忠啊,现在是晚上,蛇鼠应该会出来,你跟你二弟快再去山上找找。”林父更是直接要求林洪忠和清乙在夜里上山了,林父觉得这样肯定找抓到蛇的,连现在是晚上了都不顾,直接让养子和二儿子再去山上。
林洪忠眼神冰冷的看向林父,“好啊,你们如果都去,那我跟二弟也去。”
林父已经被养子的眼神吓得发悚,现在又听到养子说让他们也在夜里上山,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敢再说话。
范氏也是一惊,她原本听到林父说让养子和二儿子在夜里上山抓蛇,肯定是能抓到蛇的,可是现在养子让他们也在晚上去,这要是一不小心被蛇咬了,他们命可就没了,而且他们从来没想过要自己上山找食,根本拉不下脸面去,更何况大晚上,山上什么都看不到,他们被咬了,那以后还怎么跟着小儿子享福啊,而且小儿子怎么能在晚上上山,如果小儿子被咬了,连命都没了,以后还怎么高中状元啊,可是现在养子看样子,是根本不会在晚上去山上了,她可怜的小儿子啊,没有银钱还酒楼的钱,她的小儿子可怎么办啊。
“我可怜的儿啊。”范氏直接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林洪文脸色非常难看,“大哥二哥,你们看娘这样,还不快去山上抓蛇。”林洪文也是怕他真的没银钱还了,以后当不了官,就只能是穷户了,直接拿范氏要胁。
“欠银钱的是你,该去山上的是你。”林洪忠说完,直接拉着清乙进了清乙的屋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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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后,林洪忠低头看着清乙的双眸,“今晚哥就在这里睡,他们不敢来烦你。”林家那三人不敢逼他,却敢逼眼前的人,他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真尊,他怕你被欺负。”刹童直接将他感应到的说了出来,没觉得林洪忠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真尊看着的确是好欺负。
“......”
林洪忠没有跟清乙一起睡在床上,而是脱了上衣,铺在地上就睡了。
躺在床上的清乙揉揉眉心,他不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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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范氏哭号了大半夜都不见养子和二儿子出门上山,才咒骂着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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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林家来了一帮酒楼的打手,直接将林家的门拍得砰砰响。
范氏原本想去叫养子和二儿子上山,结果听到门口的拍门声,再听到欠债还钱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直接瘫在了地上,好不会才pa起来,去叫林父。
“里面的林洪文听着,不开门的话,我们就直接叫衙门过来了。”门外带头的人直接喊道,一些邻里不知道林家招惹了什么,有好事的人上去问了下,来催债的人直接说了林洪文欠了他们酒楼二十多两银子,白纸黑字,还有林洪文的画押,完全明明白白。
围观的村里人听到这个,马上将事情传开了,前些天他们还觉得林家要靠林洪忠这个养子变成富户了,可是这两天林洪文都没有抓到蛇,林家也没了成为富户的可能,现在又听到林家的读书人小儿子欠了酒楼二十多两银子,都觉得林洪文真是打脸冲充胖子,没银钱了敢欠那么多银两。
范氏抖着身子将林父推醒,“当家的,欠债的人来了,我可怜的小儿子啊,不是说三天吗,怎么今天就来催债了?”范氏哭号。
林父被范氏叫醒后听到范氏这么一说,差点就晕了过去,哆哆嗦嗦的问:“洪文呢?他不是说三天吗?”
“我去叫他。”范氏赶紧去叫小儿子。
林洪文被范氏叫起来,脸色很不好:“娘,没事吵我干什么。”林洪文完全没有因为欠债而害怕,反正有爹娘顶着,他相信他爹娘不会放着他不管,因为被叫醒,直接就对范氏发火。
范氏习惯了儿子的脾气,赶紧问:“儿子,外面有酒楼的人来催债了,你不是说三天时间吗?怎么提前了一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儿啊。”
林洪文一听,直接吓得跳起来,身子发抖的翻找出他签的字据看,看到上面的时间里,包括了他欠钱的那天,脸色直接吓得苍白,“娘,就是今天了,你跟爹一定要帮我还啊。”
范氏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差点又瘫倒下去,哆哆嗦嗦的去找林父,而林洪文听到外面酒楼的催债声,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如果他欠债的事被传到了学堂,会如何的丢脸。
“当家的,就是今天要还钱,我可怜的儿啊......”范氏嚎嚎大哭,声音传到了门外。
酒楼来催债的人听到人声,马上大声威胁:“快点叫林洪文出来,欠债还钱,再不出来,马上砸门。”
林父和范氏完全吓坏了,他们除了这个宅子,就只有田地了,可是那些田地,都是要给小儿子准备科考时才会卖啊,可不是现在。
“当家的,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卖地了吗?”范氏哭号着问。
林父一直没想过卖田地,甚至一直抱着养子和二儿子肯定抓到蛇的想法,一直等着养子和二儿子抓到蛇卖了银钱然后还小儿子的债,现在却养子和二儿子没抓到蛇,欠债的上门了,林父比范氏还害怕。
“我喊到十,再不开门,马上就砸门了,十,九,八......”外面催债的人已经不耐烦,直接让打手准备开始砸门。
“死婆娘,去门口,求他们宽限几天,等养子和二儿子抓到蛇卖钱了再还。”林父直接踢了范氏一脚,让她去开门。
范氏可不敢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凶神恶刹的打手,“当家的,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那些人可不是善哉,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吗?”范氏刚刚可是从门缝里看到那些人的手里,拿的可都是刀啊。
“砸门!”门外大喝一声,“砰砰”的砸门声就响起来了。
“死婆娘,快滚出去,你想害了洪文吗,快点出去求那些人宽限几天。”林父狰狞着脸猛踹范氏。
范氏直接抱着头哭喊小儿子救命,就是不出去。
林洪文听到范氏的哭叫声,神色一阵厌烦,那些人都快进来了,爹娘还敢躲着,他可不想被抓去衙门,他还想以后当了大官,享受荣华富贵,林洪文现在是彻底怕了,以前一直拿不去学堂威胁范氏和林父,可是真的上不了学堂了,他以后就真的没法当官了。
林洪文想到这里,马上跑到主屋里,完全无视被林父踢打的范氏,脸色狰狞的朝林父喊道:“爹,快想办法还了银钱,不然我被送进了衙门,以后就没法高中了,林家只能是一辈子的穷户了。”
“儿子,让你娘去求他们”林父话还没说完 ,“砰”门外一声巨响,林家的大门直接被从外面砸开,一帮酒楼的打手冲进来,直接冲向林宅里看着装修最好的主屋。
“林洪文,赶紧还钱!”酒楼带头的打手认识林洪文,直接拿着刀对着他,手上拿着字据,逼林洪文还钱。
“不是我,你们找我爹娘......”林洪文被那刀吓得身子发抖,哆嗦地躲到林家夫妇后面,他现在已经对大哥二哥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两人没有抓到蛇,他也不会因为没有银钱还债,被酒楼的人找上门,等爹娘帮他还了银钱,以后他高中了,一定要让林洪忠和林洪才不得好死,才能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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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和林洪忠早已经醒过来,在酒楼的打手砸了大门冲进主屋后,林洪忠才打开门,扶着清乙出来。
此时的清乙,已经将脸上的白布解下,露出一张满是可怕伤疤的脸。
不少围观的人见到从另一个门里出来的清乙,各个吓得脸色发白,林家的二儿子,脸毁得也太可怕了。
躲在人群里的徐香莲,看到上一世毁了她脸的林洪才,现在变成了这幅鬼样,终于出了口恶气,再看看旁边的林洪忠,徐香莲心里就一阵激动,只要她勾搭到林洪忠,让林洪忠成为将军后来娶她,她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
清乙忽然推开林洪忠,朝人群一瘸一拐走去,眼睛直盯着躲在人群里的徐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