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缅两国的军队特警,大大方方地开进了金三角,皮查因在泰国曼谷和邻海小镇引发的两起爆炸,造成了极奇恶劣的国际影响,泰缅两国政府决定联合搜捕皮查因。

张九为这一天已经计划了很久,当联合部队开入金三角的消息传到昂塔这里的时候,张九兴奋异常。

“很好,很好。”

“如果这样,皮查因会不会死在政府军的手上?”昂塔问,事实上,昂塔并不关心皮查因死在谁的手上,总之,只要他消失就好了,这样朗昆的计划就会实施得更顺利,朗昆对金三角洗牌的过程也会更加痛快。而朗昆并不这么想,他想要的是比让皮查因死这件事更多的东西,他想要皮查因死在自己的手上,他想在他死前,对这个继父进行折磨,让他死得更“快乐”一些。

“皮查因这么聪明,怎么会在家里等着,坐以待毙?他总会有地方去的,整个金三角,有他无数的爪牙,他总能找对一个地方,多呆一些日子,你的工作,就是在政府军进来抓捕他未果的情况下,打听到他藏身的地方,然后把他交给我。

缅甸,皮查因藏身的处所。

联合政府军两次扫荡了皮查因在掸邦的大本营,死伤无数,那些存货,那些毒资以及他平日里喜欢的女人们,全部都留在了大本营中,落到了政府的手里。皮查因无处苦,他本什么也没有做,他即没有安放过炸弹,也没打算与政府为敌,甚至还给了政府不少朗昆作奸犯科的证据,为什么这两次爆炸会赖到自己的头上,他怀疑很多人,其中最令他怀疑的就是那个泰中两国警方至今都未能归案的朗昆。

“皮查因,我们要不要去和政府沟通一下?”落迫的弟弟问到,“当局一定是对我们有所误会,我们不曾在曼谷安过炸弹。”

“但现在当局的人已经认定是我们做的,难道我们要去送死吗?”皮查因真想给弟弟一个巴掌,现在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当局怎么会回过头来听我们的话!”

正在二人争吵的时候,外面几声枪响惊动了他们,弟弟悄悄地遛出去看了一下,皮查因忐忑地听到了一声枪响,就再没有弟弟的动静了。待他准备逃走的时候,朗昆已经拿着枪出现在房间的门口了。

“父亲。您要走吗?”朗昆用泰语问,“要去哪里呢?”

“朗昆,你是来杀我的吗?”皮查因恶狠狠地看着朗昆,“要杀死我这个养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吗!”

“父亲要把我害死的时候,也没有和我打招呼。素娇是父亲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吧?她照顾得我很好。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就在前两天的爆炸中,被炸碎了。”朗昆狞笑着,“说来,这次爆炸应该还是父亲亲自安排的。”

“我没有安排!是你做的!”皮查因非常愤怒,“是你把爆炸的事情怪到了我的头上!”

“所以,我赢了。”朗昆说着举起枪,“你输了。你的另外几个儿子,应该都被抓了,正在押送的路上,不知道他们以后将会面临怎样的审判。”

“我输了?”皮查因笑起来,“我输了?朗昆……”

“我不是朗昆,我是张九。”朗昆改说汉语了,“我是中国人,不是泰国人。我父亲也不是你。”

“哈哈哈哈!”皮查因笑得更加夸张,“张九?你一个中国人的中国话,还没有我一个泰国人说得好!你叫张九?你这个蠢货!你赢了?那好,我问你,张晨你杀了吗?张天明你报复了?”

“张晨我没杀,我向来不喜欢直接杀人,我都是让他生不如死。”

“可惜,张九,你怎么会叫张九呢?你叫张旭,你忘了!你记错了!旭比九多一个日字,你这辈子都见不了太阳!”

“张旭?”张九一愣,“什么张旭!”

“你是张天明的儿子,那是老子从中国把你抢回来的!”

“什么?”张九有些吃惊,“我是张天明的儿子?”

“对啊,张晨是你亲生弟弟,你把他弄死,你亲爸爸张天明,一定和我一样高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张九笑着说,“如果张晨还没有死,我一定会帮他死的。”

皮查因的笑容僵住:“什么?”

“我不是谁的孩子皮查因,你不能妄图当我的父亲,张天明也不能,我是神的孩子,不!我本身就是神,你们没有权利与我拥有共通的血缘。这是你死前告诉我的最好的消息,张晨,张天明,我原来没打算杀他们,但现在看来,他们必须死。”

“你输了,你输了,朗昆。”

“你还有让我输的筹码吗?”张九笑着说,“你已经输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会没有呢?”皮查因站起身来,“你还记得几年前,我把阿锐送给你的时候吗?”

“你送给我的?那是阿锐弃暗投明,发现的我!”

“哈哈哈!”皮查因转过头,“你这么自负,还说自己是神的孩子,神怎么会拥有你这样的傻儿子。”

“我不知道,我送你去见见他,你帮我问问。”张九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阿锐是警察。”

张九的手颤抖了一下,没有继续动下去。

“当时我已经发现了我阿锐的案底,准备秘密把他处理掉,可是你却看中了他,这让我很有兴趣,如果你能重用他,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归是有警察在你的身边,你的事情,一定会顺风顺水。”

“你说的话,都没有真的。”

“他叫蒋锐,是L市人,哈哈哈!你把他派到L市的时候,你都没有发现,那是送他回老家吗?你怎么这么笨呢?他爸爸就是L市的公安局长蒋未,他的师弟,就是你的亲弟弟张晨,这么久了,你这么相信他,什么重要的事情都让他去做,就连牺牲这种工作,你也不派他,而让真正忠心于你的沈钰去,你现在身边还有谁?”

张九听不了皮查因的狞笑:“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您该走了,父亲。”说着,他扣下了扳机,皮查因的笑声停止。

张九转过头,大喊了一声:“昂塔!”

昂塔进了房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