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伴随着额头的丝丝疼痛,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

“这里是哪里,难道是身边的宫女幸存善念,把她从宫里救了出来。”

她在心中想着。

也不怨她会这么想,她说是一朝皇后,虽然皇上恨不得她死,却也这么做了,但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供着,住着华丽的宫殿。

这里,不是一般的破(她觉得破,其实已经很好了),一个不大的房间,四周是土坯墙,屋子里放着一个简单的衣柜,半新的桌子,一个称不上梳妆台的梳妆台,还有一个自己现在睡的床。

要说是进了阴曹地府,那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可她现在额头的疼痛感还在阵阵袭来。

“来人,来人呐!”

她对着外面喊着,虽然声音有些沙哑,可她还是想知道是谁救了她,她以后也好感谢他。

就在她神游之际,屋里进来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啊……流氓呀!快给本宫出去。”

她叫了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呀,怎么能在她面前光膀子,她好歹也是一朝国母,就是皇上不喜,那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江书婉什么流氓不流氓的,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揣着我儿子呢!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个什么!”

那个男人说话了,虽然语气有些不太好,可到底还是关心她。

“给,你先喝点水,我锅里给你窝了俩蛋,待会儿给你拿来吃了。”

到了一杯水递了过来,语气也比刚才和善多了。

只是,被唤作叫江书婉的这个女人没有接过水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肚子里揣着孩子给充斥着,她的头也越来越疼,好像有东西要转进脑袋。

“夏涛,我头还好疼,我想再躺一会儿。”

她下意识的叫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她认识他一样,她自己都楞住了。

被唤作夏涛的男人出去了,她也开始晕倒在床,脑袋里不属于她的记忆也接二连三的袭来。

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江书婉,和她的江淑婉同音不同字,这里是华夏国。

江书婉H市人,家里有父母,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她是老二,半年前,也就是1976年秋,响应国家上山下乡政策,下放到了A市北边一个偏远的公社,红旗公社的夏王村做了一名光荣的知青。

夏王村顾名思义就是由姓夏的和姓王的组成的村子,这里的人们平时都是靠大队里集体劳动,算公分,然后相对应的分到粮食和各种票据来生活。

江书婉和其他知青一起来到了这里,因为之前都没有做过农活,也没吃过苦,大家就很快就都受不了了。

其中有一个和她玩的比较好,住在一个房间的韩静,她告诉她,如果实在受不了,就找一个当地男人嫁了,到时候不但不用干活还能在家里享福。

要知道虽然他们这些知青在当地人眼里都是一些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空有一副面皮。

可是那些和他们同龄大伙子小姑娘可是非常喜欢和知青们来往的,他们长的好看,有文化,见识广,是他们一直向往的样子。

就这样在当地的男青年夏涛的追求下,韩静的努力劝说下,江书婉很快就答应嫁给他了,并不是喜欢,只是想逃离劳动,在1976年冬,她到夏王村三个月后,俩人结婚了。

夏涛家有父母,俩哥哥一个大姐都结婚了,大姐夏梅嫁的是夏王村第一批知青中的王青峰,现在在村里小学教书,俩人育有一女,大哥夏河娶的事邻村的张金花,生俩儿子。

夏涛二哥夏海是一个军人,在一年前才结婚,娶的是他战友的一个妹妹汪瑶,他的战友因公牺牲只留下一个妹妹,临终前托夏海照顾,结果夏海给娶了回来。

现在的她和夏涛结婚四个月,肚子里孩子也快三个月了,结果今天因为额头受伤,被她江淑婉给占了身子。

江书婉之所以会受伤,她觉得是因为她识人不清,韩静,她最好的朋友,之前忽悠她嫁人,现在又告诉她上面马上就要有政策,回城有望了。

还告诉江书婉夏涛是个累赘,肚子里孩子也是累赘,还出主意让她假装摔倒流产,之后再找夏涛离婚,没有脑子的江书婉还真听信了她的话,之后自己假装从小坡上摔下来了。

“还好,还好肚子里的还在。”

江淑婉躺在床上念叨着,这个江书婉脑袋真是不够用的,韩静明显就不像一个好人,她还把她当好朋友,用他们这里的一句话就是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夏涛是一个不仅事事都顺着江书婉,还处处想着她念着她,自打结婚以来,就因为江书婉爱干净讲卫生,夏涛就每天干活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洗一个澡,自从她怀孕后,家里的煮饭洗衣什么都全都被夏涛包圆了。

说到煮饭,本来大家没有分家,这吃饭本应该大家一起吃,结果韩静告诉她,一起吃不仅不卫生,自己在婆婆眼皮子底下还不能开小灶,于是他就闹着分开吃,这事夏涛虽然不太愿意,可最后还是依了她。

还有现在他们住的房子,也是结婚时她强烈要求必须有一个自己的院子,夏涛顶着压力给建的,屋子里的家具也是她的要求,因为她睡不惯这里的炕,夏涛就给打了一个床。

总之现在的一切都便宜她江淑婉的了,她很开心。

“这是不是老天爷看着我上一辈子悲剧的一生,特意让她来到这陌生的年代,遇到好男人,然后有自己的孩子,补偿她的。”

江淑婉在心中想着,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在这里留下了,过一个简单的生活,有丈夫和孩子的简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