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的话让屋子里的气氛为之一窒,别人很伤脑筋的问题,都还在商量的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居然一言不发的就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阿福,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艾伦奇怪的问道。
“这栋大楼每一层都有专门的保洁大妈,每天我们出门后大楼物业就会派她们上来打扫卫生,否则你以为家里为什么总是一尘不染!刚才我去切断监控器电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经常来我们家打扫的保洁大妈,就停下来和她聊了一阵,然后就套出来了乔治·马库斯日常的生活规律。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这栋大楼里每家每户的钥匙都能够在保洁室里面找到,然后我顺便去取了一把钥匙回来。”说着,老管家就从自己的夹克口袋里取出来一片钥匙,用两根手指捏着挂钥匙的绳圈儿,在众人眼前晃荡着。
“既然没有监控,又有了大门钥匙,那么我们现在就下楼去看看如何?”陈旭很佩服阿福的本事,这个老头简直就像是邦德一样无所不能,尤其是套取情报的能力无人能及,这样的老头如果能吸纳进自己的情报机构,绝对能起到大用。
“现在就去吗?那个家伙可要八点多以后才能回来。”艾伦摊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只手端着水晶高脚杯品尝着红酒,他认为时间充裕,可以等到七点多再行动。
“乔治·马库斯可是从政几十年的老政客,那些大公司和大财团贿赂给他的宝贝肯定不少,说不定到处都是宝贝,咱们下楼去翻翻捡捡,时间一下就过去了。”陈旭搓着手,跃跃欲试。
“你是说我们去偷东西!”艾伦的眼角跳动了两下,他一时无法理解陈旭的思维,这家伙手中掌控着上千亿美元的企业,地球上就没有他买不起的东西,现在却打算跑去偷东西,这很不合常理。
“谁说是偷!这个家伙几次三番的对我实行暗杀,我拿他点东西做精神补偿难道不行吗?”陈旭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嚷嚷起来,企图想掩盖他好奇心泛滥,想要去翻别人家里的小心思
“这么一说还蛮有理的,那走吧!”艾伦其实也蛮好奇的,他也想看看这个国会议员家里到底有什么特殊,说不定能翻出什么好玩的东西。
看着两个家伙兴高采烈的抢过钥匙出门去了,阿福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示意几个保镖跟着出去,尤其是要注意望风。要是主人突然回家,而两人还在翻箱倒柜,那真的就是火星撞地球有的好戏看了。
为了保险起见,阿福切断了整栋楼的监控线路,大楼物业的维修人员光是去找破损的地方都要半天的时间,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让人家钻进管线井里面一寸寸的寻找线路的断口,想想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到明天之前大楼的监控都没办法正常工作。
为了避免在电梯里面碰到人,陈旭选择了走楼梯,到了楼下小心的推开门确定外面的走廊里没人之后,他才招手让艾伦和六名手下跟上。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到门口,陈旭把钥匙插进去把门给拧开,只有陈旭和艾伦进入屋内。
六名手下中分出两人在走廊里望风,另外两人去楼梯口和电梯口分别派人守着。剩下的去在楼下的电话亭里守着,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大楼正门人流的进出,一旦乔治·马库斯提前回来,就打电话通知楼上的人注意防范。
“哇!这个家伙的屋里比你家可要有底蕴多了,你家纯粹是用钱堆起来的特俗气。这家伙屋里到处都是古董,你看看墙上居然有提香的油画,那幅画是伦勃朗的吗!还有这一副绝对是鲁本斯的名作。”陈旭进到屋里之后,彻底对屋子里内涵的贵族气息所折服了,和这里比起来艾伦楼上那个所谓的豪宅真算不上什么,人家墙上挂着的任何一副名画就比楼上整座房子都要贵。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在阿根廷的古堡里面也有很多的名画,一点也不比这里要差。”艾伦的嘴巴里散发出了一些陈醋的味道,隔着老远陈旭都闻到了酸味。
其实也怪不得艾伦,即便他家是延续了几百年的犯罪家族,但终究只是地下世界的王者。这个屋里的名画从来都只会在权贵圈子里流通,外面的富豪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些名画如果放到拍卖场上轻易就能打破国际名画最高拍卖纪录。尤其现在是日本最有钱人的时候,号称要买下整个美国,国际市场上的艺术品都被日本人搜刮了。
正如陈旭预料的那样,乔治·马库斯是个是实实在在的腐败分子,他一个国会议员那点工资又如何买得起曼哈顿最昂贵地段的豪宅,陈旭敢打赌这个屋里没有一样东西是他赚来的,全都是从美国各大财阀手里收取的好处。
这满屋子的艺术品,已经表明这个家伙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财阀进行权钱勾结,在权力和财富之间游刃有余。
“陈,你快来看看,我曾经听说过这家伙是名酒收藏家,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他这里有一屋子的酒架!”陈旭还在仰着头欣赏一副保罗·塞尚的印象派油画,虽然没看出什么稀奇来,这种画风格太独特了,只有专业的鉴赏师才能看出它的价值。艾伦在旁边打开了一扇木门,然后喊着陈旭赶快过去看。
一进屋,陈旭就闻到了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很不好闻,满屋子的酒架像图书馆一样摆满了百平米的屋子。酒架上的酒瓶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仿佛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凝固了。
“这个房间里至少有三千瓶葡萄酒,要搜集这么多的名酒可不容易。听说这只是他收藏品中的一小部分佳酿,他在加州的家族庄园的酒窖里至少有十万瓶葡萄酒,其中有大量的绝世珍藏。”艾伦随手拿起一瓶葡萄酒,抹掉上面的灰尘,上面的日期显示这是一瓶法国波尔多玛歌酒庄最好年份的陈酿。
陈旭对葡萄酒倒没什么太多的感觉,并不觉得这一屋子的葡萄酒有多少稀奇,偶尔喝个稀奇还不错,收藏这么多天天喝其实和二锅头没差别。
只有艾伦这种大家族出身的人,才会对美酒有所追求,毕竟举行一次宴会如果摆出来的全都是佳酿,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和艾伦楼上的豪宅一样,乔治·马库斯的家里有多达八个房间,所以有足够的地方来摆放各种收藏。
走出酒窖,两人就分开了。
推开酒屋旁边的房门,是一个衣帽间,里面全部都是衣服鞋子,这个家伙足足有一房间的衣服,即便是每天换着穿一年都不带重样的。陈旭漫步在衣厨之间,伸出手在衣物之间一边走一边滑动,通过这些衣物的颜色和式样他可以清晰感受到乔治·马库斯的性格中倨傲、贪婪、固执。同时此人的内心非常的脆弱,是个很自卑的人,需要用精致明亮的装扮来支撑自己的信心。
随便抽开一个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袖扣,大多都是纯金的,上面的花纹不一。其它皮鞋、领带这些都是看两眼就忽视了。
再次拉开一个抽屉,陈旭喉咙里发出了舒爽的声音,因为他看到了满抽屉的名表,这也是他肯花时间进入这个衣帽间的原因,就是以这个家伙的性格既然肯花这么多钱购买衣服,没理由不给自己搭配一块好表。
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收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在这个衣帽间里装了满满三个抽屉的名表。细数下来数量不低于150块,全都是特级品牌的好表,虽然不一定都是古董,但即便是近代生产的名表,里面的技术含金量依然十足,都是产量极少的奢侈品。
而且这些手表的保养都非常的好,每一块表的指针都在稳定的转动着,时间都出奇的一致,没有哪怕一分钟的误差。
可见这家伙还有点强迫症的倾向,强行让所有的手表走时都整齐划一,虽然看起来很舒服,却有失自然。
比起这个家伙的收藏,陈旭至今也只有23块表而已,其中大部分都是艾伦这两年帮他搜集的。他自己积攒的古董名表只有8块,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机械表,价值不菲。
陈旭对这个家伙收藏这么多名表嗤之以鼻,他钟爱这些机械表是因为珍惜时间,爱屋及乌所以对手表有特殊的嗜好。而这个乔治·马库斯却只是为了炫耀,体现自己的身份而已,分外庸俗!
所以他要取走这里所有的藏品,只有真正的收藏家手里,这些手表才能真正体现它们的价值。
不过陈旭并不急着取走这些物品,因为等会有的是时间,先把这栋房子里所有的房间探索完毕再说。
当陈旭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艾伦从对面另外一个房间出来了,摆摆手道:“这只是个衣帽间!”
“我这里面也只是个书房,找到了一个保险箱不过不知道密码,待会儿抓到乔治·马库斯了可以问问。”艾伦也表示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没必要花时间进去。
两个人进入到了下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卧室,里面宽大的床,真丝被单和驼绒地毯将房间里布置的非常温馨。
艾伦走进卧室后随手拉开了几个柜子,里面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东西,当他准备拉开床铺旁边镶嵌着镜子的落地柜上的柜门的时候,发现门居然是锁死的。
越是打不开他就越好奇,直接从小腿上抽出军刀插进柜门的缝隙里面,用力一掰硬生生把门给撬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艾伦发出了分外怪异的声音:“陈!这个家伙真是恶心透顶了,居然在这个屋子里装了一台摄像机!”(未完待续。)